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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西拉斯&武奥上校带着芬兰第九步兵师赶来了,北方战斗集团和芬兰第九步兵师会和之后,力量已经超过苏联第一二三摩托化步兵师,可是这个时候,米歇尔?盖伯梅尔上校再也不敢进行这种冒险的举动了,因为一不小心,就会把前来支援的援军也葬送掉。

两军会合之后,立刻对追击的苏联第一二三摩托化步兵师一个反突击,成功迫使苏联红军后退之后,在芬兰第九步兵师的掩护下,北方战斗集团开始慢慢的朝第二道防线撤退,在北方战斗集团撤退之后,芬兰第九步兵师的战士们,轻松地划着雪橇,挑着不利于追击的小道,很快就摆脱了苏联第一二三摩托化步兵师的纠缠。

看见芬兰军队进入小道之中,由于不熟悉地形,苏联红军也不敢继续追击了。而是原地修正,等着第九十步兵师和第四十三步兵师,经过北方战斗集团出乎于预料之外的袭击,苏联第一二三摩托化步兵师也伤亡不小,这个时候也不敢太过自大了。

在芬兰和苏联这场,撤退和追击的战斗中,最终是芬兰军队成功的撤退到了第二道防线。苏联方面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第二道防线已经没有第一道防线那么易守难攻了。况且第二道防线的长度远远比第一道要长,芬兰军队本来就单薄的兵力,自然更加捉襟见肘。

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由于第二防御地带是临时防线,苏军开始充满胜利的信心,他们感觉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了;对芬军而言,他们却在作收复失地的打算。实际上,第二防御地带比原先的防御地带要长,芬军预备队展开后兵力十分单薄,尽管芬军不断实施反击,但不久芬军就多次进行必要的撤退,他们的前线好比一个布满窟窿眼的篮子,到处都在苏军的攻势面前即将崩溃,一旦被突破将不会再有弥补的机会。

有时,苏军坦克竟敢于在没有步兵支援的情况下冒险深入芬军防线的后方,只是他们一到那里就不知所措,当夜幕降临时,“死神就会来敲他们的车门”,如果这些苏军坦克兵不得不在自己车里过夜的话,他们总是将坦克围成一个圈,就像美国西部拓荒时的马车营地,不时向四周漫无目的地开炮。

就当曼纳海姆将军以为马上苏联红军就会追上来,而准备大战的时候。铁木辛哥却命令苏联红军停止追击,因为在攻破第一道防线的时候,苏联红军的损失十分巨大,虽然没有出现以前被全歼的情况,但是各个部队减员都十分严重,尤其是攻击苏马村的几个苏联红军师,消耗更是巨大。

有鉴于此,铁木辛哥停止了追击,让苏联红军有充足的时间进行休息。也有调整部署准备下一段进攻的时间。苏联红军停止行动的消息,让曼纳海姆将军送了一口气。利用苏联红军调正的时间,连日作战已经疲惫不堪的芬兰军队也借此机会进行休整。

人员可以休整,但是缺少的武器的弹药,确实没办法解决,德国只能偷偷的进行运输,况且数量还不多,大多数都配备给了北方战斗集团,让普通芬兰军队的武器都十分缺乏。火炮更是少的可怜,以至于曼纳海姆将军命令,要将火炮从一个地段向另一个地段转移,避免苏联炮击出现损失。承受巨大压力的芬兰第2集团军只允许每门火炮配发2~3发炮弹,并严令各部队发现当面之敌达到一个营以上的规模时才能申请炮火支援!

3月1日到3月3日,就在两军都在枕戈待旦的休整中过去了。3月4日,苏联红军首先发动攻势,红军在波罗的海舰队的支援下,顶着岛上岸炮的攻击,夺取了位于芬兰湾内的科伊维斯托岛屿要塞。

3月5日,苏军抵达了位于维堡一赫尔辛基铁路沿线的枢纽站洪卡涅米,逐渐接近维堡。激烈的战斗在临时和中间地带的防御阵地上持续进行。除了在那基湖地区苏军成功地取得突破外,其他地区所有的苏军进攻都被击退。一个新近成立的,主要由年老的预备役士兵组成的第23师面临着巨大的困难。俄国人再次从冰原里冒出来,不顾芬兰人的反坦克水沟,威胁芬兰防线的右翼。

要在这样极端寒冷的条件下阻止敌人是一件毫无希望的事情。苏军已经进攻维堡湾的乌拉群岛,在科维斯托的芬兰人开始越过冰冻的水面,朝海湾的西岸撤退。苏军继续扩大在那基湖的突破口。芬兰人被迫撤离他们仓促建立起来的防线,回到维堡-塔里-那塔里-卡尔托维斯-伏沃科斯一线。芬兰人在维堡附近的岛屿上的许多战斗中战至几乎最后一个人。仅有少量的人能够借着夜色回到自己的防线。

3月6日,芬军出动第4坦克分遣连,对正在洪卡涅米地带实施突破的苏军发动反冲击,支援筋疲力尽的芬军第3步兵营。反击在清晨6时30分开始,15辆英国提供的维克斯6吨轻型坦克掩护唯一还有战斗力的芬军第3步兵营一个连发起近乎自杀性的反冲击,这种坦克不如苏军27吨重的T-28坦克性能先进,在雪地机动困难,杀在前面的芬军步兵把其后面出现的友军误认为是苏军装甲部队的迂回包围,一时陷入混乱,对反冲击造成负面影响。苏军手里掌握着大量的反坦克炮,最后只有3辆芬兰坦克冲到苏军防线上,并在那里被一一摧毁。到9时许,整个反击宣告失败,第4坦克分遣连只剩下7辆坦克还能继续使用。

两天后,卡累利阿的芬兰人目睹了一场俄国人的灾难。苏军发动了一场大规模的炮火准备,芬兰人等待着苏军的进攻。但是进攻却没发生,一个芬兰军官后来记述了所发生的事情:

“整个一天里,我们听到在无人地带有各种声音。这些是人在疼痛时发出的声音。我们看见一些俄国人在地上爬来爬去,突然间安静了下来(芬兰人在此之前已经用大炮和迫击炮开火)。然后,有一个声音在尖叫:‘斯大林,斯大林,斯大林!’在一个寂静的夜晚听到这个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很清楚,那个俄国士兵撞上了我们的铁丝网,我们决定如果有俄国人过来救援的话,我们就让他们去。但没有人过来。由于我们不想派遣我们自己的人过去,我们就朝那个人扫了一梭子机枪子弹过去,那个尖叫声停了下来。”

第二天晚上,两个芬兰巡逻兵过去巡视了那个地方,发现都是阵亡的俄国人。天亮以后,芬兰巡逻队再度去那个地点,证实了晚间巡逻兵的报告,谜底被揭开了。有400具尸体覆盖了一块2英亩大的地方,几乎并排在一起。许多人手里有面包片,在他们被击中时正在吃饭。现在情况很清楚,28日晚的苏军炮火的射程短了一公里,因此,这些炮火没有落在芬兰人的头上,而是落在了一个刚到前线的苏军步兵营的头上。这个苏军步兵营离芬兰阵地只有200米远,原来计划是包围芬兰人,可是在苏军的两小时的炮火准备中,这个营的每一个人都被炸死。甚至苏军的炮火观察员也被发现坐在地上,手里还攥着地图和电话机。也许他在刚开火的时候就被炸死了,没有来得及纠正苏军炮兵的错误。苏军用16和18英寸的大炮开火,是前线最大的火炮。一个苏军士兵被炸成两半,身体的上半部分落到了另一个人的脖子上,这两个人仍然保持着竖立的姿势。一个阵亡的中校手里拿着一个面包盒,膝盖上有一些罐头食品,还有一瓶伏特加酒。

后来才知道这个苏军营刚刚从列宁格勒士官学校毕业,也许两天前还在列宁格勒的食堂里吃饭。大多数人的年龄只有大约22或23岁,外表英俊,穿着由丝绸和羊毛制成的崭新制服。所有的人都穿着法兰绒的内衣。他们的脸都很干净,胡须刮得很整齐,没有人被严寒所影响。有几个上尉,中尉,和军士长。

3月8日,芬兰国防委员会命令各部队退守维堡城北面一线的新设阵地,同时将第2集团军分编为两个军,便于指挥控制第1军(辖第1和第2师)防守从铁路到沃科斯基运河的正面一线,第2军(辖第3、4、5和23师)固守维堡,摆开了与苏军拼个鱼死网破的架势。

米歇尔?盖伯梅尔上校指挥的北方战斗集团一如既往的勇敢战斗,可是已经突破最危险地段的苏联红军,已经不是区区一个北方战斗集团能够阻挡的了。虽然他们还是那么勇敢,对战斗迸发出十二万分的热情。可是越过卡累利阿地峡越来越多的苏联红军,真正的让米歇尔?盖伯梅尔上校感受到了什么叫大规模集团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