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黎明,而此刻的天色永远最黑,凌亦封一身疲惫的回到皇宫,脸色无比阴沉冰冷。
秦子讳究竟把苏妖娆带去哪了?
“皇上,妖娆没寻到?”见他归来,荣尚自然是拢了过去,心里跟着万分焦急。“影嫔娘娘昨夜闹腾之事,已经传得满朝皆知,如果妖娆再出一点什么岔子,这场就难圆了。
“暗自去查妖娆的心愿牌究竟是谁调换过了,还有影嫔究竟是谁怂恿去了轩辕宫,朕没心思理会后宫,但不代表这些贱人可以为所欲为。”凌亦封冷冷的哼了一句,终究至浴池洗去了一身的尘土污秽。
就靠在池岸,双拳紧紧的握着,凌亦封的脑海之中浮现的的全是凌乱的床榻以及合欢两个答案。
如果,苏妖娆被染指了怎么办?
她会不会就不堪受辱而轻生?
担忧终究比愤怒要多,还有他们的孩子,是不是还活着都尚未可知。
秦子讳,你终究逼人太甚。
“皇上,皇上……”凌亦封还未起身,黄绸之外就传来了荣喜焦急的唤声,凌亦封有些无力的起身着衣,随后才问。“何事?”
“可能有懿妃娘娘的消息……”
听到这话,凌亦封的双眸猛然睁大,就利索的套好衣衫,连墨发都未理就走到了前殿细问。“在哪?”
“太医院的药童说,他就半夜起身更衣,却看到稻国太子抓走了李御医,而李御医去了之后,至今未回。”荣喜连忙出声禀告。
二话不说,凌亦封立刻迈步鹿溪宫,心里有些慌,有些怒,什么情绪都有,各种猜测也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找御医做什么?
孩子没了么?
还是……
不敢继续往下想,凌亦封就走在那殿门前踌躇着要不要打开殿门,颈边青筋凸起,面色阴沉得和黎明一致,又寒又冷。
“皇上……”荣喜跟在后面轻唤,仿佛提醒他要面对事实,凌亦封深吸口气,终究推开了那紧闭的寝殿大门。
稻宇去了敬事房根本没回来,而这温暖空旷的鹿溪宫内,无任何伺候的宫婢太监,双眼一晃,一旁的床榻之上,就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双臂紧紧的抱着双膝,脑袋就磕在膝盖之上,不难看出她不停抽搐的双肩,那么无助的一直颤抖,单薄得惹人怜惜。
“娆儿……”
凌亦封亦是没怎么梳洗的,甚至有些狼狈,就披散着发丝,完全没有平时帝王的威严凌厉。
听到这唤声,苏妖娆猛然的一惊,想要抬头确定可又没有勇气,直到凌亦封欺近了,靠近了,苏妖娆才激动的朝着床内靠了又靠。
“你不要过来……”终是抬头了,苏妖娆就无奈的低吼了一声,可是那颈项之上的道道红色印迹,却是彻底的暴露在了凌亦封的面前。
真的不再走近了,凌亦封就止步床前,双拳握得吱嘎作响……
“你不会要一个被侵犯过的女人对不对?”泪眼婆娑,苏妖娆就可怜兮兮的仰着脑袋朝着凌亦封询问。
她很想隐瞒,可是她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她甚至对于凌亦封不能有一点欺骗,因为那是他所痛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