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代遗传什么的

我从**坐起来,拖着床边的室内拖鞋向门口走去,经过梳妆台的时候,里面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右手无意识的抚上脸颊,所有用来掩饰的道具都不翼而飞,看来是我昏迷的时候已经被他们全数没收了。

竟中的少女有一双深色的眼眸,宁静得如同湖水般湛蓝的颜色令人心醉,美丽的双眼皮包裹着浓密绵长的眼睫,扑闪扑闪得如同精灵的翅膀优雅美丽,小巧玲珑的鼻子下是不点而朱的红唇,上面温润的色彩诱人明亮,黑色的长发披散在细肩上,衬得如雪的肌肤更加白皙。

我轻皱眉,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结果因为晕倒了一次,我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这样想着我向门口走去,醒来到现在一直没有见到一个人,这种现象有些奇怪。

走廊的尽头有一个宽敞的大厅,那里摆放着整齐简约的沙发,可以容纳十个以上的人入座,中间的圆形茶几上随时有点心和香茶供应,服务周到,事无巨细。

“为什么寻到现在还没醒,都快一天了。”小雨焦躁不安的说,双手无意识的搓着裙摆。

身旁的季雅芙轻轻拍拍她的手,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是一脸担忧的表情。

我站在走廊的拐角,前进的脚被迫停了下来。

好像又让人操心了呢。

坐在角落里的风熙炎双手抱着头,修长的十指插入粟色的密发间,他的声音很低沉,有一种说不出的忧伤:“她很快就醒过来了,一定会没事的。”

为什么风熙炎的语气竟让人觉得悲伤?他说的那个很快会醒来的人是我吗?

我看着他低垂着的头,心也跟着低落了下来,昏迷之后的事完全不记得了,醒来时发现一个人都不在,原来大家全都聚集在这里了。

“医生刚才说的都是假的吧?”关月半晌出声说,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众人,里面写满了惊愕,“我们都在做梦对不对?”

没有一个人回答,大厅又重新恢复了沉默。

正在犹豫要不要现在出现,这时,电梯门“叮”的一声缓缓开启。

首先出现的两个高大精瘦的男人,他们穿着铁灰色的手工西装,脸上的表情平静冷然,两人走出电梯站在电梯门的两侧,电梯里的另外两个人这才慢慢的走了出来。

两张同样绝美的脸,无论看多少次都依然会被震慑住的容颜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男人温柔的牵着身边人儿的小手,斜飞入鬓的剑眉,深邃幽暗的鹰眸,挺直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唇,完美的五官组合成眼前这张俊美的脸,此刻上面正带着满满的宠溺和爱意,他修长的身体精瘦有力,只是静静的站着便有如山的气势,精致的纯手工休闲服衬得他更加年轻俊美。

身边的女人有一张让所有人都羡慕的美丽脸宠,她静静的站在男人身边,冷艳的气质里夹杂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狡黠,她美丽的凤眸转了一圈,最后嘴角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风熙炎一行人全都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了过去,恭敬的程度无以言表。

“老大,夫人。”

整齐划一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格外响亮。

姑父和姑姑竟然也来了?

难道我住院的事闹得这么大吗?竟然让他们两个人都出现在这里了。

左汐夜淡淡的扫了一眼面前的几个年轻后辈,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岁月并没有在他俊美的脸上留下丝毫痕迹,反而平添了一抹沉稳和男人魅力,就像酒,藏得越深越久,香气越是浓郁淳厚。

“寻醒了吗?”欧阳纤的声音如空灵般透着优雅动听,我看着姑姑轻皱的眉想要走上前的脚像被钉子牢牢的钉在了原地,这样的我要怎么出去见他们呢,明明告诉过自己不要让任何人担心的,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所谓的坚强也不外如是。

“刚刚去看了,还没醒过来。”英麒说道。

欧阳纤看了看身边的男人,有些担心的撅眉,“结果出来了吗?”

麟的手有些抖,声音却依然平静,“刚刚出来了,医生说。。。说。。。”麟的语气透着绝望和痛苦,还有更多更多让人无法理解的含义。

心“咯噔”的跳了一下。

看到麟那样难以言明的表情和吞吐的语气,不好的预感瞬间迎面扑来。

结果到底是什么呢?

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才会让一向果断冷静的麟变成这副样子?

手无意识的扶着身边的墙壁,我将重量靠在上面,迫使自己继续听下去。

“说!”姑父左汐夜显然失去了耐性,英挺的剑眉不悦的挤成一团,语气里夹杂着冷冽和严厉。

“是家族遗传病,而且是隔代遗传,据医生说寻的爷爷也有这种病史。”这次麟干净利落的回答道。

感觉身体突然像被抽干了力气,身体延着墙慢慢的滑了下来。

爷爷这个词对我来说是相当陌生的,我只看过他的画相,挂在大宅最北的那面墙上,整个画框占据了三分之二的面积,他是个英俊而儒雅的男人,他在我的父亲(虽然现在我的生命里已经不存在一个叫父亲的人了)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我记得奶奶说过,爷爷去世的时候只有22岁。

爷爷的死一直被列为家族禁忌,我不知道原因也从来没有去深究过,现在才知道,原来爷爷是因为可怕的家族遗传而英年早逝的。

而隔代遗传这种东西,今天是我第一次听说。

重新将视线投向姑姑和姑父时,我看到姑姑正将脸埋在在姑父的胸口,双肩剧烈的颤抖着,记忆里一向坚强果敢的姑姑竟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这样毫无顾忌的大声哭泣,让我的心也跟着难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