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倒地宫之白鳝
野书吧,百分之五十都是后人添出来的,不太可信,不过,相关的事应该是有的。既然有前车之鉴,那么这个有可能就是鸟蛋。龙丘日思考一番,决定让劲秋吃了这颗蛋试试味道,说不定能活到一百九十九。劲秋知道龙丘日在拿他打趣,便说:“你能‘弄’熟了我就敢吃。”
龙丘日还就赌起来,向头骨中吹气,他们问时,他就说防止里面脏劲秋吃了拉肚子。劲秋结舌,轻说声“啊?”劲秋的“火把”刚才是烧完了,龙丘日便夺过长明灯。劲秋拿眼看着他们,他们就拿眼看着龙丘日。
他手倒是快,“啪”地将这颗蛋砸开个口子,里面往外流出股黄‘色’的粘稠液,沾到手上黏着怪呕心的,龙丘日正要将蛋黄蛋白打进头骨中,身后忽然炸了声雷响,一堆白骨飞起来砸向他们,吓得龙丘日丢手就站起来,几块骨头敲中龙丘日后脑勺,疼得他抱头鼠窜,看到他们个个惊慌失措地望着自己身后,顿时觉得后面冷风嗖嗖。
猛一回头,一道白光闪进眼球,他们一看,啊!白蛇?这东西张开黑‘色’的血口,“呱唧”将龙丘日吞进肚中,手子慌忙一个变掺杂砸过去,这白‘色’蛇物便卷起一堆白骨抛砸向手子,他们用手一挡,却不见了白‘色’蛇物。
他们气喘吁吁,都互相问是不是蛇。劲秋说:“还有白‘色’的蛇?这么大的白蛇,岂不是成了‘精’?”白蛇确实不多见,因为蛇是冷血动物,无法自己提供温度,只能靠晒太阳以吸取所需的能量,可以促进自己血液循环和一系列生理功能的优化,而物理上黑‘色’是吸收所有的光,而白‘色’是反‘射’所有的可见光,所以白蛇的话,只能吸收七‘色’光以外的紫外线红外线;除能量方向和普通有颜‘色’蛇的悬殊,还有伪装上的欠缺,白‘色’,**‘裸’的暴‘露’,所以蛇白‘色’的品种较少。
堂叔刚才慌‘乱’中看到这白‘色’的蛇没有信子,而且身上没有鳞片,光滑透彻,所以才能反光得故此强烈,想起刚才的不是蛇,可能就是稀有的白鳝。白鳝,顾名思义,就是白颜‘色’的黄鳝,一般人认为鳝就是黄‘色’的,一般夏热季节,塘里水干涸后,于淤泥中就能寻得这种白‘色’的鳝,由于白鳝很少游动于曝光地方,而且喜欢钻泥地,所以很难看到。
堂叔说是白鳝,他们都唏嘘起来,自己当然也震惊,一臂多长的白鳝都难得,刚才的白鳝能一口吞下龙丘日,千年难得一见。他们也不敢耽误了时候,可想那白鳝吞下去龙丘日后必然要进到胃中给消化掉,劲秋便想到在方丈山遇到的穿山甲。
白骨堆中明显有一个大‘洞’,下面黑漆漆的,白鳝一定是从这‘洞’逃跑掉的,手子立即把绳子放下去,说:“不能丢掉哪个!”他率先下去,可是灯在底下忽闪忽闪的,一阵凉飕飕的风吹过脸,依稀还可以听见四周有“吼吼”的微响。
长明灯照见四周是湿哒哒的一片,但是只见到‘潮’的迹象却没有哪个地方聚了水,整个‘洞’装不小一个人,所以人只能弯着腰才不会把头磕到顶上。‘洞’壁的光滑,用指头沾了点黏手。堂叔从上面一下来,就说了不对劲的话,“下面怎么和上面气通反了?”
葛地和手子虽然是观脉‘门’下,但两人只是借着‘门’派的名字,实则不‘精’通相地观脉之术,闯‘**’江湖,葛地靠的是人缘而手子靠的是一身的好功夫。堂叔一话言出,他们都傻了,只得听他独自跟在手子后面说:“上元通下气,路有路线,水沿道走,无尘无积,‘穴’中之气,有刑有德,裁剪得法,乃生气之地,若为生气地为何上下不一,前后不一?”堂叔思前想后,想到墓中托显生气之地的现象很多,草木旺盛,动物繁多,毒气攒聚不出来,墓主人也没有真正设计了致命的机关置人于死地,所以主人是有德行的,越想越多,堂叔竟然好感起这里面来,忽,思想一转,顾虑下面的气是自下往上流的,会不会真正的墓‘穴’就在下面?
正说话着,忽然手子手中的长明灯闪烁起来,手子赶紧打手势让他们掩声不要说话,同时停下来不走。劲秋在后面急着要去救龙丘日,就浮躁地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手子静悄悄往前走了一步,忽然扭头看着右边,眼瞪得跟鸽子蛋一样大。
葛地也等不及,推他走,手子就从右边出去了,葛地一愣,跟上去忽听一阵风吹山间的哨音和水流声。他们也都相继跟着从后头钻出来,听声音哨音和水声是右边传来的,而灯一举,看到右边是堵墙,墙石没有缝隙,堂叔“叮叮叮”地敲着墙,发现不同的地方有不一样的声音,想到以前在小摊上见到有人卖的那种七音石,用小石捶敲击不同的石头会发出不同的声音,当下觉得神奇。
然而,几个人叽叽咕咕说了一些话后,附近忽然响了一声老牛的叫声,“哞……”,声音真真切切,是牛叫声,他们吃惊不已,警备起来。而一声牛叫后,片段式地陆陆续续响起起伏有律的更多的牛叫声,地下怎么会有牛?劲秋大惊小怪说:“不会墓主人生前喜欢吃牛‘肉’吧?死后还杀了牛陪葬,这牛的鬼魂来找我们了。”
堂叔说不对,不是,因为他知道牛的来历。说牛前世其实天上的某个神仙,‘玉’皇大帝每日食得人间香火,却见人的生活并不好,经一番观察后发现人耕作时是人拉犁,便想法子要给人‘弄’一个能拉犁的东西。后来,‘玉’皇大帝召见牛前世,对他说:“今需要你下凡去做一件美事,下去后,你每日能吃到细面条,喝到天河水,还能一个独睡一屋。”牛前世听了很高兴,答应了‘玉’帝要下凡去,结果,‘玉’帝将他送下凡间后把他变成了一头牛,每日吃的是稻草,喝的是塘水,睡的是草棚,牛不能说话,每日只能“哞哞”哀鸣,下田干活时,任由主人怎么鞭打,牛就是不动,仰头骂着‘玉’帝说话不算数。‘玉’帝哪管那么多,还给人支招说在它的鼻子上穿上木栓,这样它不动就拉绳子,牛鼻子是最弱的地方,牛便听话地给人拉犁耕耘。
‘玉’帝一时的自‘私’,让牛害受一辈子苦,后来‘玉’帝看不下去,就允许牛死后投胎再做回神仙;将那些生前做了坏事的人投胎做牛,干一辈子苦力。
堂叔没时间说这些神话故事,他是相信这些神话的,对他们说:“不是牛在叫,倒像是地牛。”
“奥!地牛,我知道,刚才我也在想。”手子说,“只听人讲过,还真没见过,特别是夏天晚上出去放水田里水时,经常能听到有牛叫,跑过去却又听到声音在其他地方响,后来老一辈人就讲是地牛。”
没见过什么样子,都是妖魔幻化的,他们心里是这样想的,慢慢过去,没有像手子说得那样消失到其他地方,反而牛叫声越发响,脚下便看见一队慢腾腾爬着的黑皮牛蛙,朝着一个方向爬。这就是地牛?这不牛蛙吗?回想起来,牛蛙叫是“呱哇呱哇”,和牛的沉闷老雷声音沾不上边的。
这些地牛,一边爬一边鼓动着下巴,叫道“哞哞”,丝毫不在意他们在一旁看。劲秋用脚随便踢过来一只,见它忽然仰着头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忽然口一张,从里面冒出一只小地牛,瞪大了对眼,然后一大一小都爬回大部队中,浩浩‘**’‘**’开进漆黑处。
他们朝着地牛爬去的那处,照到石墙下有一个破损的‘洞’口,便想到了白鳝。‘洞’口,丈量了大概够一个人爬进去,堂叔拍手说:“龙丘日一定在里面,我们就从个‘洞’进去。”地牛群前走后拥,他们只得用脚去扫,结果,受到了刺‘激’的地牛全都上蹿下跳,谁碰它,它就趴到谁‘腿’上,还张口咬,但是他们观察了发现这些地牛没有牙齿,就放心大胆地阻拦了它们的迁徙。
堂叔见这些小家伙这般着急要过去,想到以前也遇过这种情况,成群的小青蛙横穿草路间,‘春’季草木旺盛,不少会死在人脚下。平时所见的蛙群拦路是因为蝌蚪长成成年蛙需要从池塘里迁徙走,是自然规律,而这些成年地牛这般地动山摇地迁徙,目的是什么,只有过去才知道了,于是堂叔迫不及待地紧跟着手子第二个过去。过来后,堂叔看到左边它们沿着墙根一直还在往前爬,便要过手子的灯跟过去,直到看见所有的地牛全垂直地爬到墙上,然后往右边绕去,他再走近时手中的扁铲忽然往上抬起,想要挣脱他的手,堂叔赶忙抓住了看,觉得有股力量在吸引它,直勾着它往上去。
一拍脑袋,堂叔想到了之前还没进来时遇到的包袱悬浮的怪事,心想原来这里有磁石,难怪这里气是倒着运转的。地牛往上爬,其实,就是在往下爬,而他们到这里就算是整个人站反了,应该是头朝下脚朝上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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