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可以远程攻击的雷光拳就这样被师徒俩勒紧裤腰带给研发出来,师父也终于盼来了少年李伯下山的那天,自己辛苦种下的那一小田稻子不再吃紧,飞速帮徒儿收拾完行李,少年李伯也不含糊,在他心中男人大丈夫的离别就要有男人大丈夫样,于是假装很决绝地背起行李头也不回往山下走,却在走出数步后听到背后师父正发出一种类似抽泣的声音,顿时他憋不住了,连忙扔下行李飞快跑回师父身前,这才发现那老孽障哪是在抽泣,分明是低头捂嘴使劲在抑制着偷笑。

“徒儿,要牢记,雷电枪非万不得已不要使用,做人任何时候都要给自己留一张底牌!用就要有必胜的把握!”

少年李伯听罢连忙扭过头去想要道谢,却发现这师父早已端着面条碗跑进山门,随后将大门狠狠紧闭。

望母湖畔战场上,九曜利刃中最年长者,与李伯对峙的蛇纹棍老者,便是如此败下阵来,他如同普通人一般潸然倒下,脸上却是尽显满足之情。这一倒昭示着他与李伯的殊死较量最终以李伯获胜告终。

“不管怎样,多谢师父昔日的敦敦教诲!”

强撑着疲乏的身子说罢,李伯因为气竭眼前一黑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一个个都那么没用!”

这一切被面罩男看在眼中,他满眼不屑,鄙夷道。

确实,抛开总大厦保卫驼背是个残疾人不说,虽然这残疾人的实力也是有目共睹的,但与之对战到现在,面罩男可是占尽优势,自从他将小号菜刀利刃拿将出来咬在口中与驼背交锋后,便是无往不利,占尽了优势,他停下攻击,望着驼背那满身鲜血淋漓,相当满足。

“人生总是这么无趣,你也真逗,一个残疾人非得挑我这样实力如日中天的对手,自寻死路!”

喋喋不休罢了,这面罩男又去如同恶魔一般以奇怪的姿势持着两柄一大一小“菜刀”向驼背发出攻击,这次他没再以玩的态度应付战场战斗,而是每一刀都用上九分以上力道,不为别的,眼瞅着大家都已经结束战斗,他再这么和残疾人玩下去,也只会显得相当无趣。

“我这每五刀都能砍中你一刀,你又能奈我何?你就等着血尽而亡吧!”

不论面罩男如何说,说些什么,驼背始终没有回过一句,兴许是他对面罩男的喋喋不休习以为常不打算再理睬,兴许是他忙于应付两柄“菜刀”的攻击已然无法顾及。

“沉默是金,对吧?可就算你再如何信奉这句至理名言,总得给你的队友们留下遗言吧?瞧瞧你那个熊样吧!”

面罩男持续刺激着驼背,在他心目中眼前这人不过是案板上已经宰杀成功,就等着自己来分配如何切的猪肉。

“1,2,3,4,。。”

怎知,就在面罩男信心十足用小号“菜刀”再次变换角度发出第五次劈砍时却被这驼背有惊无险地躲过。

“怎么可能?”

面罩男心中惊叹着,难道这驼背看穿了自己的招式,这种可能性会有?自己虽然每五招总有一招会攻击到驼背,可每次的第五招都不是同样的动作,同样的招式,普通人显然看不穿,何况是眼前的驼背。于是他又像之前那样再次发动攻击,奇的是第五下攻击又被驼背贴着自己身子轻松化解。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面罩男终是忍不住了,这家伙将刀重重掷在地上,喘了口粗气问道。

“这个你无需知道!你只要做好心理准备,你能接受自己输给一个残疾就好!”

满身鲜血印记的驼背此刻面色更为焦黄,这残疾人再次做出防守姿态,干瘪蜡黄的身躯与周身强大气场形成鲜明对比。

“哼,侥幸躲过两招,你这是想要吹多大的牛啊?”

面罩男为之不屑,自己苦修多年创造的长短邪刀术,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被看破,

这些年他战胜的无数行家里手,就是这刀法无解的最好证据,当然是自信源于实力。

紧接着,又是一套丝滑小连招,连到第五下,这面罩男为了不再被驼背破解招式,甚至特意变换了攻击整体走向,之前嘴里叼着的小号“菜刀”无非是劈、砍、划,这次直接换成戳、刺,可无论这招式有多诡异邪门,却再次被驼背惊险中躲了过去,而另他不曾想到的是,驼背居然还凭着自己佝偻的身躯反转过来重

重一掌甩在面罩男腰间,这一拳带着巨大力道直接轰得面罩男横飞出去,连同一长一短两柄“菜刀”重重摔在地上,颤颤巍巍站起身来,这屈辱让面罩男再也无法忍受,他重新捡起武器疯了般冲向驼背,将攻速和力道都用到最大发动攻击。

驼背则是无比冷静闪避着刀的走向,他的脸上甚至挂着笑容,这是他与面罩男交锋以来第一次面带微笑,仿佛这残疾人心中已是无比了然,这场战斗终会以自己胜利告一段落。

“不可能!绝不可能!没人能破得了长短邪刀!”

若说之前面罩男是质疑那现在这质疑则是转化为深深的不甘和惊恐,他引以为傲的邪刀术被破解,也就证明着自己失去了在战场上克敌制胜的所有因素。

“虽然残疾人也是人,你却没把我当成过人。”

说话间的功夫。驼背早已闪至面罩男身后,他将蓄积已久的力量通过甩肩至手臂上朝面罩男腰部发出奋力一击,但听得咔嚓一声,面罩男腰椎从内断成两截。

这一击,面罩男再也无力支撑,他只能在被击飞出去的同时带着不甘重重倒地,也将这一战告一段落。

没有任何言语、动作,驼背转身便要离去,这一战也让他仅仅剩下走路的气力。

“等等,能告诉我你是怎样看穿我招式的吗?”

面罩男已然成为败者,此刻心中满满的不甘化作疑惑。

“这太简单了,从交手一开始,你只顾着攻击在那里喋喋不休的叫嚣着,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在观察分析你的招式走向啊!再邪门的招式功法,都会有自己用习惯的套路。”

驼背说罢缓缓走到大石前,准备伸手去拿衬衣的他却发现自己双手沾满了血,于是他又缩回手,挑了块大石旁的小石块坐下,静静观看着剩下这几人的打斗,似是血流的太多,这残疾人缓缓闭上双眼,侧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现在你知道我笑什么了吧?”

方才,九曜利刃独眼借助大厦副队长刀疤躲避利爪之机顺势将那爪扯回深深刺入刀疤肩胛骨内侧,这刀疤却像台机器般不痛反笑,他伸手将锁链牢牢拽住,用力牵扯着只在瞬间挥出另一只手奋力下砸便将锁链一斩为二。

独眼错愕无比,要知道这对利爪包括锁链本身可是用高强度合金打造而成,别说是普通高手手刀,就算是金属切割机恐怕也难以撼动分毫,那这刀疤又是何等修为,居然可以徒手斩断锁链?

“你居然能斩断我的合金锁链?”

独眼虽然心有愤恨,但更多是疑惑,纠结是怎样一种功夫可以让他迸发出这种力道。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你将那破爪子插进肩胛骨里?不过也好,很久没有这样疯狂过了!”

刀疤说罢伸手将背后的利爪取出丢弃在地,独眼这才发觉仿佛两人的所有对决尽在前者算计当中,他怒不可遏,挥动仅剩一头的利爪再次向刀疤发动攻击。

“答非所问,不过就算你不说你用的什么功夫,我也一样能干掉你!”

实则对于这副队长,独眼心中仍旧在不停猜测他到底使用的是哪门哪派的奇葩功夫,要说是硬功明显不可能,哪有人修炼这门功夫只硬一双手臂的,要说不是硬功,那为何利爪刺入他肩胛骨后,这家伙的表现又是丝毫感受不到疼痛,难道他是故意让利爪刺入肩胛骨的?脑子有病差不多,哪有才开始不久就怕你自己受如此重伤的。

“如今你那爪子就剩下一个,再攻击我也是徒劳了,乖乖认输!或者直接转身滚蛋倒是不错的选择!”

每每独眼出爪都被刀疤以手臂轻松弹开,只是如今知晓刀疤手臂恐怖力量的独眼每一次掷出锁链都异常小心,生怕再被后者扯了住再给斩断成几截,那他这个九曜利刃可就当真再没有利刃使用了。

“你口出狂言,实则最惧怕我这利爪,不然也不会上来就用计将它斩断!我倒要看看你现在还能想出什么狗屎般的计策!”

独眼见屡次发出利爪攻击皆不奏效,扔多了又害怕再次被折,于是索性选择不用锁链,只是用手握着利爪末端当成短武器使用,两人近身缠斗起来,进进退退之间,路过另一枚利爪被丢弃的地方,他更是找机会捡了起来,有了一双爪在手,独眼仿佛只在瞬间感觉自己又行了,整个人都自信许多。

利爪与铁臂连番触碰这本是金属与肌肉和骨骼的战争,却次次都传来金属碰撞的尖厉之声,这近战两人打得势均力敌,一时又分不出高下来,要是硬要说这两人现阶段存在谁优谁缺,那则是独眼已然有些喘息,而刀疤经历了如此长时间的战斗,却一直呼吸出奇的平稳,总之眼前这个刀疤男似乎就是个大大的奇葩,独眼心想,要么就是他会特别奇门的功法,要么就是这家伙是个怪胎。

打架无非就是打气,任凭再厉害的高手都会有自己气用尽的时候,独眼之所以能在与刀疤的战斗中坚持如此之久才略微有些轻喘,那是因为他长年累月在战场上积累下来的硬实力,而刀疤这样的保卫一年难得打上一次架,平日里又是养尊处优惯了,他又是哪来的耐力,可以直到现在连呼吸节奏都不曾变化,属实匪夷所思。

“你在想什么呢?打架可是最忌讳想东想西开小差啊!”

就在独眼分心之际,刀疤不知是何时闪了过来,重重一肘正顶在他心口之上,顶得这独眼一口老血从喉咙深处狠狠喷出,这一顶也让他倒飞出去,重重摔到地上。

“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胎?到底玩得起玩不起?”

独眼挣扎着爬将起来,他此刻已经不想战斗,只想用骂娘来缓解心中深深的愤恨。

“我怎么就怪胎了?我不就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人吗?”

刀疤嘿嘿笑着,只是这笑容中略带尴尬。

“打到现在就算是个神仙也要喘几下吧,你倒好,脸不红心不跳的,你特么核动力的啊?”

独眼恶狠狠说罢,又继续吐槽道:“正常人有那个力道?手肘顶一下都能让人有种被火车撞的感觉?”

刀疤听罢也只能笑着说道:“那你到底打不打?不打赶紧拍屁股走人了事!”

“打!怎么不打,特么是你逼我的!”

独眼沉声说罢,提着一双利爪又向刀疤狂扑过去,与先前不同的是,这次他似乎是破釜沉舟了,在速度上有了很大提升,每次都用双爪交替出击不给刀疤留出任何还手的空档,明显意识到这一点的刀疤也是静下心来全力格挡化解着他的每一下攻击,同时一直在寻找机会还手致胜。

就你会使用计谋?

打着打着,他那独眼闪过一丝阴狠,随即故意卖了个破绽让刀疤一铁臂将右手利爪弹飞出去,紧接着一发掌心箭贴袖射出,从刀疤心脏处直接穿了个洞过去。

“你使诈!”

刀疤心脏被贯穿,随即捂起胸口拽着独眼裤脚缓缓倒下。

“哈哈哈!”

独眼此刻心中无比满足,就在他庆幸自己使诈赢得了与怪胎刀疤这一战时,却只听一个声音传来,这声音虽然轻缓,却犹如炸雷一般响彻在他耳畔。

“那我也只能跟着你使诈!”

无疑,发出这个沉稳声音的人正是方才被刺穿心脏的总大厦保卫副队长:刀疤。

一记响彻天地的重拳,对!是响彻天地,当真如同核动力在催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