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吧!”
只是看了一会,王公子便走上前去,把半杯82年拉菲尽数倒在了其中一位穿着清凉的女子胸前,而这几人也是硬生生挤出一丝微笑,鞠躬后快步走了出去。
“怎么了少爷,您平时不是最爱看她们三个吗?”
见王公子转身回到沙发上,自顾自拿起纸巾擦拭着溅在衬衣上的酒水,一旁的心腹管家关切道。
“你知道如果常乐村不能按时完成拆迁,我要赔多少违约金吗?算了你出去吧,你再问这么多问题明天让你老婆过来给我跳!”
王公子扭过头冲管家猥琐地笑着。
虽然自己老婆都快60了,管家亦是知道王公子性情的,于是慌忙转身跑了出去,出门时不忘把们给带了上,只是又过片刻,管家居然又推开门,将脑袋摊了进来。
就在这刹那间,王公子抡起酒杯便砸,吓得管家赶忙将头缩了回去。
“你以为我真不忍心让你老婆穿比基尼过来跳舞是不是?”
王公子咆哮着。
“不是不是,少爷,是曹公子来了,说要找您!”
管家慌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哦?正愁着今天下午不好玩呢,让他进来吧!”
王公子说罢低头看了看就在靠在沙发边上的棒球棍,满脸笑容。
曹公子敲完门,一声不吭地缓缓走进来,王公子没有同他说话,只是拿出棒球棍,用纸巾轻轻擦拭着,这一举动看得曹公子瑟瑟发抖。
“曹路啊,你让我很失望,今天过来,是打算让我消气的?”
良久,王公子开口,才让凝固的空气缓缓稀释开来。
“王公子,本来我没脸再见您了,消气的事儿能不能一会再说,我这有个绝佳计划,可以帮您完成拆迁那两块又硬又难啃的骨头!”
曹公子极力压制住自己慌乱、畏惧的心情,一脸谄媚道。
听罢曹公子所言,王公子竟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你呀你,论功劳你没有,论好主意你倒是出了一大堆,不过好像迄今为止没有一个管用过,我也已经不想再听你说下一个好主意了!你还是乖乖脱了裤子趴下,让我消完气再考虑一下给你换个什么更适合你的岗位吧!”
“王公子,这次真的是绝佳的好主意,他们不拆都不行,咱们去强拆也没人管,真的!”
只听这曹公子急切地说着,语气中竟带着一丝乞求之意,他太害怕被消气,更害怕王公子找到“更适合”他的岗位。
“嗯,说得倒是挺让我心动的,那就说说看吧,不行的话一会再消气也不迟!”
王公子放下球杆,连看都未看曹公子一眼,又拿起纸巾对着衬衣上的酒水轻轻擦拭起来。
曹公子听罢这才长舒一口气,小心翼翼将青儿和他说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只是为了邀功,他把从发现到对接这件事的人说成了自己。
“嗯!你这个主意我听着也觉得不错,花点钱解决我心中的不愉快也是值得的,只是路啊,你说得这件事靠谱吗?要是八千万没办成事还打了水漂,你可就不止是失业那么简单了,你想过么?”
王公子把玩着桌上的白玉麒麟,直到这会儿才抬头看了一眼低头哈腰呆立一旁的曹公子。
“我可以用性命担保,绝对假不了,不瞒您说,消息的真实性我早就在派人打探了,这件事就是一直没有确定真假才拖到现在汇报!”
曹公子表着忠心,诉说着他为集团的操劳,从头到尾没有提起过为她出谋划策的青儿半句,对于这个一直在某方面依赖自己帮助的女人,他完全有信心拿捏在手。
说罢等你良久也不见王公子给他回复,这曹公子只能低着头继续等,空气继续凝固起来。
“我说你还在等什么?现在就去着手办这件事去,八千万我会预约好京城银行直接转到账户上,等事情办好去找姓秦的那个穷鬼的时候,叫上我,我要看看他满脸无助的表情可不可爱!”
王公子说罢大笑着,似是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后,又连忙捂住嘴巴。
曹氏集团办公室,曹公子心情大好对着镜子哼着小曲,意**着在王公子的赏识下他即将登顶新的事业高峰,抬手看看表,与青儿约定的时间即将到来,正在想着,一阵短促敲门声传入耳中,他露出得意的笑容,的确有钱很重要,当初花费在他看来很小的代价收留了这个女人再加以利用,现在她除了身体,其余都对自己言听计从,他更不担心这女人会算计背叛自己,因为女人要靠他维持生命。身体并不重要,他不缺女人,要说唯独有点兴趣的秦露,现在也丧失了兴趣。他只想更加更加有钱,有钱才能办到一切事情,或许。
“之前我电话告诉你王公子同意了,让你立马与吴善人的后人联系确认要买,办得怎么样了?”
才刚进办公室站稳脚跟,曹公子就迫不及待问道。
“您还真心急,才交代完我不到半天,就传我过来催进度了!”
青儿坐到接待沙发上,脸上淡定的神情似乎已经告诉了曹公子答案。
“这么说他们答应了?”
曹公子激动不已。
“答应是答应了,不过他们说要先确认咱们这边的身份信息,看看是不是真有能力支付这笔钱,他们还说现在在国外不好混,一直有打算出售掉那张地契,国外有些人也想买呢!”
听罢青儿所说,曹公子显然有些急了。
“你是王公子的助理,他的身份信息还弄不到吗?直接给他们就好了啊!”
青儿自顾自倒了杯酒。
“这酒是好,可惜我这身体,每次都只能浅浅尝上一口。”
似乎是明白过来青儿的意思,曹公子从怀中摸出一张名片来到青儿跟前扔在她腿上。
“D国的知名血液病专家,我帮你联系好了,事情办成后就安排你过去换血!”
青儿拿起名片看了看,面无表情地将名片装进口袋中。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王公子太出名了,而且去年一直在出手打压国外医药公司的药价,咱们大川这片几百年前就以制药为生,你敢保证吴善人的后人不是经营药业的,因为被王公子打压穷了才考虑卖地契吗?”
曹公子听罢恍然大悟。
“你是说如果知道买地的是王公子,他们很有可能拒绝出售?果然还是你心思细腻!”
见青儿默默点头,曹公子当机立断道:“我这就让秘书把自己的身份信息打包给你发过去,我比较担心你的身体,你要尽快落实掉地契的交接方式和日期好去D国换血!”
青儿淡淡听罢亦只是淡淡一笑。
“你只要和王公子报告好,钱随时能打过去,我这边你就放心吧!”
得到曹公子肯定的答复后,青儿这才起身离去。
大约又过了两天,青儿联系曹公子表示对方已经完全同意出售地契,且将通过国际邮件的方式把地契派送过来,邮件到达后会存放在信用柜,有效期24小时,钱到账后信用柜密码自动解锁,如果24小时内没有到账,邮件原路返回。
如此万无一失的方案让曹公子很是满意,他当即像王公子报告方案,得知资金随时可以到位时,立即安排青儿在24小时后通知吴善人后人邮寄快递,随即再次像王公子报告,48小时后的上午,他们就可以带着地契到薛宁药厂乃至于那个仙鹤神针秦皓家去尽情羞辱。
挂断电话,沉醉在王公子所说的“干得漂亮”之中,曹公子再度感叹青儿是不可多得的女中诸葛,同时庆幸这个女子患有血液病,而自己正好可以满足她每年更换一次血液的需求。
与此同时,薛宁制药厂中,厂子在秦皓的守护下又安稳的度过一天,而这两天当中秦皓也没闲着,他夜以继日地研究着蚩尤毒经与蜀王鼎如何才能相辅相成,是药三分毒,甚至可以说药就是毒,他时刻没有忘记狂癫道人羽化前所说的,可以胜过他的“一人一狗”。
坐在桌前心神有些不宁,秦皓双手插兜出门打算去秦露那兜一圈看看,走到房前敲了半天门却也没人回应,出于不安,他四下寻找,终于发现妹妹坐在园内的一处假山前,痴痴望着小水塘出神,他想招呼一声,想了想又摇摇头,慢慢朝秦露走去。
“妈,你在临去世前告诉我这么大个秘密,我应该怎么和哥说呢!”
听到这里,秦皓愣住了,他没想到与自己素来亲密无间的妹妹居然还有秘密没告诉自己,不过转念一想应当也是一些不方便说的,那也无需知道了,只要这个妹妹安好即可,谁还没点秘密呢。
怎知秦露接下来所说的话却让秦皓差点没一屁股栽到地上。
“那你说哥不是你们亲生的,这话小时候你也说过,都觉得你是在开玩笑,你不早点告诉他,你让我怎么跟他讲才好。。万一他要是知道了一气之下不管我了。。”
秦露摊开手,小脑袋左摇右摆着自言自语,完全没有察觉到秦皓就在身后不远处,这消息的炸裂程度让秦皓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先是脑中一片空白,紧接着开始回忆以往一家人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他只比秦露大一岁,自打记事起就没有父亲,母亲一手把他和妹妹拉扯大,还因过度操劳患上疾病,尽管如此,他丝毫回忆不起往年母亲对自己和对妹妹有什么区别。都是满眼慈爱,都是犹如至宝,哪怕是分一根黄瓜,自己的和妹妹的也一定是一样长度,这就代表就算秦皓不是亲生,母亲也一直视如己出。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想不通、放不开的呢,至于亲生父母,既然自己能被母亲抱养,那起码说明自己对他们没那么重要,亦或者是遭遇什么变故?这些好像也没必要去想了。
想到这里,秦皓释然了,夜还是有些凉的,他缓步走近秦露,脱下外套轻轻披到秦露肩上,满眼心疼;只是这一举动却将正在纠结的秦露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
“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秦露瞬间有些紧张、她手足无措,低头思索良久。
“哥,你刚才没听到啥吧?”
“嗯,都听到了,也没啥,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呗,你这么紧张干嘛?”
秦皓淡淡一笑,捏了捏秦露鼻子。
“啊?你这算什么?居然直接承认听到了!我还幻想着哪天找个最合适的机会告诉你这事,好让你有点心理准备,再想些安慰你的话,来开导开导你,怎么这会儿却变成你开导我了?”
秦露一脸懊恼。显然对于哥哥身世就这么不清不楚的交代完结了非常不满,她幻想了好多告诉哥哥这件事的场景,如今都用不上了。
“这有什么好开导的,咱妈又没把我当牛马对待,从小到大她对咱俩的宠爱都是一样的,她不就是亲妈?”
秦皓嘿嘿笑着,伸手去拉秦露,试图带她回去,岂知秦露却不乐意了,她甩开秦皓手臂立在原地鼓着腮帮生气,突然又面露微笑
“哥,其实关于你的身世,妈妈还说了点别的,你要是想听我就告诉你!”
“我貌似没那么想听,天凉了咱们快回去吧,改天你再说不迟哈!”
秦皓说罢,便要向小时候一样揪着妹妹的衣领,把她拉回去。只是小时候这种事多半发生在秦露出去和小伙伴一起玩泥巴忘记时间、秦露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和邻居二丫、村东头狗剩打起架来。
准备揪之前,微胖少年仔细打量了妹妹一眼,身高绝对不低于一七五,身材虽然纤瘦,但是该大的地方一点都不小。于是他又默默放下伸出的手臂,一来显然是妹妹大了,这样做不再合适,二来,他要就这样给妹妹揪回去,半道上累不死回房也会累个大半死。
秦露见哥丝毫没有给自己面子,还直接说自己不想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