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秋的轿子快速穿梭在京都城内,三日吃饱没事干的轿夫们,一膀子力气有力无处使,把轿子抬得又快又稳。
轿内的徐明秋闭目,将这三日的情况快速地思考一遍,睁开眼眸的瞬间,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
加油……吼吼!
轿子在顺天府衙门口缓缓落下,莫许压轿,傅海掀开轿帘,徐明秋低头弯腰走出轿子。
“傅海通报一声。”
傅海从怀中掏出一张拜帖,递给顺天府把门的衙役。
“徐明秋徐大人,拜见府尹赵大人。”
衙役不敢怠慢,接过拜帖后,一路小跑地跑进去。
站在大堂审案的赵德铸,一脸焦急地看着朱致幻,与他身旁的封面女子。
“你眼睛瞎了吗?没看到,本大人正在审理案子吗?”
衙役一只脚已经迈入大堂,下意识退回一步,抬了抬手中的拜帖,为难地说道:“大人,徐明秋徐大人求见。”
听到徐明秋来了,赵德铸顿时没了脾气。
本来想着在,拿下朱致幻的口供,以此来参揍徐明秋一本,在同文帝那里博一个好彩头。
现在好了,口供没拿到,还惹下一身骚。
“朱致幻,少得意忘形。本官素闻,东篱将士对东篱王敬重有加,今日他老人的独自徐明秋前来,定是为了你的事情而来。只要你主动承认贪婪女子美色,于行不轨之事。”
说到这里,赵德铸下意识看向丰满的肥胖女子。
什么样的男人,会把如此肥胖的女子,当作美人看待。
军中将士命苦啊……
发现自己想的有点多,想得有点偏,急忙收回思绪。
“本官,念在你为国尽忠,守卫国家安宁,既往不咎。”
“哎呦,吓唬我?”朱致幻冷笑一声道:“大人,你知道刀劈斧砍的滋味吗?你知道热血浴身的腥味吗?你知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杀一路,吃一路死尸的军令吗?”
面对朱致幻气势如虹的语气,和坚毅不屈的态度,赵德铸猛拍惊堂木。
“来人,将徐大人请进来,本官倒要看看,你面对东家之子,能否还有这样的霸气。”
徐明秋一步三摇,双手背在身后,不急不慢地走进大堂。含笑道:“赵大人,明秋贸然拜访请多包涵。”顿时,顿感疑惑道:“这……大堂会客,不合适吧?”
“徐大人,本官也不想。奈何,你的老部下他,调戏良家妇女,这才有了这一场戏码。”赵德铸自认不动声色,为徐明秋准备了一坑,等着徐明秋进入。
眼神瞟向朱致幻道:“朱致幻,你可认得东篱军的少主子。”
少主子?好大的帽子,我一旦应承下来,等于我把东篱三十万大军当作了自家私兵。
如果他否认,他就会闭上嘴巴,再也不能为朱致幻辩解了。
徐明秋正在思考如何应答的时候,朱致幻抢先骂道:“放屁,你们京都的官员都这么恶心吗?为了自己升官发财,无故给他人扣上反贼的罪名,陷害徐明秋徐大人吗?”
牛逼啊兄弟。
徐明秋在心中为朱致幻默默的点赞。
这一切,并不是朱致幻聪明,也不是傅海计划的周密,而是傅恒推算的精准。
反驳下,赵德铸哑口无言。
徐明秋自然不会放过当下反击的有利时机。
“赵大人,从军之人调戏良家妇女,在东篱军中可是死罪,无论官职大小,上到我家徐老头,下到贩夫走卒。这一点,我身为东篱军前将军的儿子,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的。”
趁你病,要你命,老老实实看我怎么秀,就得了。
徐明秋来到堂桌前,单手掩口,小声道:“赵大人小心为妙,这个朱致幻就是棒槌,在军中名声并不好,几天不杀人就会发狂。还有,你说的良家妇女,是人家明媒正娶的娘子。没发现,他们很有夫妻相吗?都是大胖子。”
明媒正娶的娘子……
赵德铸思虑再三。
那个胖女子好像说过一嘴,只是骂街骂得太难听,我没注意到?
想不清楚,转头看向一旁负责记录的主簿。
“这位妇人骂人的话,你都记录了吗?”
“回大人,骂得实在太难听,而且又掺杂着不少方言,记录并不详细。”
徐明秋坏笑一声。
“呜呼……赵大人,事情的发展好像不对啊!”
徐明秋的表情,为赵德铸提了个醒,他上当的了,上徐明秋的圈套。
至于,徐明秋为什么要针对他,赵德铸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
“赵大人,听我一言,便知真假。”徐明秋先是看向朱致幻,眼神微挑,后又看向丰满肥胖的女子。“你叫什么名字,你与朱致幻是什么关系。”
“回大人,民女朱王氏,名叫王小鹅,与夫君朱致幻成亲三年有余。”
此刻的丰满肥胖女子,再也没有之前的气焰,一副委屈的模样,哭哭啼啼道:“民女实在不知,我与夫君二人恩爱打闹,如何害的夫君成为阶下囚。”
“哦……”
徐明秋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装作恍然大悟道:“赵大人,你看你,弄的是哪一出。东篱军虽比不上皇家禁卫军,好歹也是大夏国的军队,也曾经为大夏国抛头颅洒热血,你这样做,岂不是寒了天下将士的心。”
好大的一顶帽子,重重地压在赵德铸头上。
他只感觉,头顶冒汗,头晕目眩,耳聪失明,一时没了章法。
徐明秋继续补刀道:“如果朱致幻恳求本官主持公道,金殿上告御状,赵大人的帽子会松的。”
赵德铸毕竟久混官场的官员,很快便醒悟了过来,既怕徐明秋进殿告状,又怕在大堂丢了面子。
“徐大人,话说得太满了。”赵德铸冷笑一声道:“朱致幻,好大的胆子。东篱距离京都万里之遥,你私自离开军队,可有军令在身。”
为了反驳徐明秋之前的定论,学着徐明秋刚才的模样。
“哦……”
“武者将士修为甚高,私自进入京都,必定有不可告知的秘密。说!是想要秘密回见敌军探子,出卖我大夏国东篱军的情报,还是想要对某人暗下毒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朱致幻气的脸都红了,从怀中掏出一张文牒,猛地拍在堂桌上,震得堂桌嗡嗡作响。
“大人,自己看!俺老朱懒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