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亮起,昨夜一晚没有见到父亲,丈夫的东篱家属们,闹出了不小**。
其中不乏知道一些事情的官员妻子,害怕自家老爷被徐明秋暗中杀害。
这些人中,有没有收过新王钱财,得到新王口头上加官进爵允许的官员夫人们,岂会一个都不知情。
有知情的就好办。
只要稍微煽风点火一下,徐明秋的计划就成功。
话又说回来,今天早上的这出闹剧,也是徐明秋暗中安排的。
“这都什么时辰了,我家老爷人呐?怎么还没出现。”
“让世子殿下出来,给一个说法。”
“就是。昨晚是怎么说的。看完杂技表演,吃完世间罕有的美食,就当我们回房伺候老爷休息。一晚上没见到人,是什么情况?”
屋内徐明秋慢悠悠地享受着茶水的滋润,不知为何,今日的茶特别地甘甜醇香。
“怎么样了?”
“世子,和您计划的差不多,外面这群夫人快撑不住了,再过一会恐怕要暴走。”
“嗯……”
徐明秋放下茶杯,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望着台阶下各个焦急的夫人身影,还未开口,就被夫人充满不悦的愤怒声淹没。
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将下方站着的夫人安抚住。
“诸位夫人,你们的丈夫很好,一点事都没有。昨晚本来安排他们与你们一起游玩王府,观看杂耍表演,品尝冰点美食.不巧的是,出了一些小问题。需要各位官员加班加点的处理一下,现在事情快处理完了,稍安勿躁,我这就带着带他们来找你们。”
徐明秋对傅海示意眼色。
傅海挤眉弄眼了半天,徐明秋愣是没看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计划不是定好了,眼皮不动用,眼珠乱动是什么意思。”徐明秋歪头小声询问。
“眼皮都肿成这样了,只能眼珠动,我也没办法。”傅海小声回道。
十几个女婢抱着上好的丝绸布匹,十几个女婢端着上好的胭脂水粉。
“世子说了,各位大人辛苦了,各位夫妻谅解一下。这些布料和胭脂水粉是世子殿下赏赐的。”
物质的女人看到如此华丽的丝绸布匹,重金难买,有市无价的红花馆胭脂,拜金的气氛一下子被烘托起来,那儿还记得昨晚一夜未归的丈夫。
为什么说红花馆的胭脂有市无价,那是因为红花馆被徐明秋查封了。
趁着各位官员夫人将重心放在物质上面,徐明秋带着傅海悄无声息地离开。
王府一处三层高的阁楼上,昨晚一夜风流的官员们,个个面容憔悴,无精打采地看着下面疯抢东西的在家夫人。
“赵大人,你那个胖夫人,真了不得,将本官的夫人给挤出来了。好,好啊!”
“李大人说笑了,王大人的妻子才是厉害,小小的身板,大大的力量。秒,秒啊。可惜,屁股不适合生儿子。”
“你在骂老夫没有儿子,你个混账东西。”
“各位大人别骂了,快看这个小黑个子的女人,是哪家夫人。真是手快有,手慢无啊!”
官员之间和谐的气氛被打破,站在门外的徐明秋,侧耳倾听,等待着事态进一步恶化。
里面的声音越说越大。是不是跳出几个有辱斯文的脏字,徐明秋知道该他登场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几名向后揪着衣领的官员,吓得松开了手,快速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对于这些人官员,徐明秋没有半点心慈手软,甚至都不想和他们拐弯抹角地动脑子,打算快刀斩乱麻,一刀一个干净利索。
扫视过每一个官员纵欲过度的面容,了然于胸,淡然一笑。
“诸位大人,昨晚的睡得可好,美人的技巧如何。”
好事不怕事的官员一笑了之,好事怕事的官员低头不语,腼腆的官员以手掩面,躲避徐明秋追问的目光。
“不必如此,大家都是男人,应当如此。诸位夫人的风采你们也看到了,我东篱王中的女人,你们也尝试过了,孰好孰坏,心中自知。”
徐明秋笑呵呵的闲聊,掏出一本小册子,不点明姓名,打趣的说道:“某大人,夜间吃了两个助兴药物,总时长不足一个时辰。喝了三杯酒,吃了两口菜后,就火急火燎地将我抱上……”
“某大人,坐到一半喊腰疼,让我为其揉捏了半天,稍有好转,又开始不安分。”
“某大人……”
…………
徐明秋随意读了几句,吓得面前的官员们,一阵心惊胆战,没有点明名字,已经是留足了面子。
“诸位大人别误会,我不是在监视各位,而是想了解你们的身体情况。根据本子上的记载,每一位的健康情况,让我这个东篱世子很难受。一想到你们为了东篱鞠躬尽瘁,我就……”
顿足捶胸。
东篱的官员刚闻言松了一口,这口气还没有吐出去,徐明秋突然话锋一转,活生生地把这口气又塞了回去。
“闻听新王微服私访于东篱境内,各位官员中不乏一些人见过。只是不知道,你们和他之间有没有达成什么协议。”
哗啦啦……
东篱官员齐齐跪伏在徐明秋面前。
“世子,我等不敢有半点异心,请世子殿下明察。”
都是些骗鬼的场面话,鬼也不信。
“不瞒诸位,在你们离开府衙的时候,王府的人就进驻了府衙,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寻找各位贪污,滥用职权,勾结外人的证据,想必总会有些收获。还有,你们昨晚在王府内**.乱胡来之事,诸位的夫人定不喜欢。”
这时候,各地主官才发现是一个圈套,被徐明秋玩弄于股掌之间。
徐明秋这招釜底抽薪,玩得那叫一个溜。
不但杀各地主官一个措手不及,更手捂着后院起火的火把。
贪污,滥用职权,勾结外人的不必多说,自然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那些自以为不会落下把柄的官员,背着老婆胡来的证据,可还捏在我徐明秋手中。
就算前两计策你都躲过了,别忘了这是哪儿,这可是东篱王,你们一家老小都在这里。
想死想活,全看徐明秋一句话。
“世子,我对王府忠心耿耿,绝不会有半点疑心。”
“世子,您是知道我的,我王希佑的人品您是知道的。当年王爷还夸奖我是不可多得的贤臣,试问贤臣怎么会叛君。”
世子,老朽再有几年就要离休了,怎会在这时叛离王府。
…………
众地方主官无不喊冤枉,有的希望通过演技忽悠住徐明秋,好想办法地带着妻女逃走。有的真是冤枉的,不但没收过一文钱,更没有滥用过一次职权,至于徐明秋送入房间姑娘,没碰一下。
有的抱着侥幸的心理,豪赌徐明秋法不责众。
“你们不用如此表忠心,谁是真心的,谁是故意演出来的,我一眼便能看出来。我徐明秋在此立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好好地服务百姓,为百姓做贡献即可。但,我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们的妻女从此留在王府生活,一切开销由王府出。”
大部分官员跪地谢恩,感恩戴德地感谢徐明秋宽宏大量。
小部分官员豪赌的成分依然存在,不但不谢恩,还想和徐明秋再掰扯两句。
“怎么?你们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觉得,我冤枉你们了。”
徐明秋眼神如电,寒芒透过那双眸子,穿透了小部分官员的身躯,直达他们的内心。
“我等不敢,请世子殿下息怒。”
唯独一人,不惧怕徐明秋的眼神,跪得笔直,不卑不亢,带有三分怒意地与徐明秋对视。
此人引起徐明秋的注意。
“你叫什么名字,是那座城池的官员。”
“江不语,高县县令!”
徐明秋翻着手中的小册子,寻找高县江不语昨晚如何与姑娘互动的记录。
没有?
不死心有翻阅一边,在中间找到一章书写文章最少的内容,上面写着:
江不语,高县县令,入住东暖阁,陪寝姑娘玉儿。
江大人稳坐桌前看书,直到我睡着后,还在看书,直到天亮。
真有坐怀不乱之人!
暗中惊叹,上下打量,冷然一笑。
“来人,除去江不语留下,带着其他大人与家见面。各位大人,请务必说服夫人留在王府,说服不了的,我手中的册子,会被她们看到的。”
各地主官怎么都没有想到,徐明秋竟然会来这么一手,不但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还一点办法都没有。
官员们被王府的下人带走,只留下江不语一人,依旧是那副不卑不亢的表情。
“你就这么自信,自己一点错误都没有。”徐明秋打趣地问道。
他这阴晴不定的性格,让江不语犹豫不决,没想好如何应答徐明秋的问话,稍微停顿下,回道:
“王爷离世之后,世子继承王位理所当然。为什么陛下没有下旨,昭告天下,这个问题还需我说吗?”
“你这么说,我还很好奇,说说看。”徐明秋指着江不语,眼神微变,嘴角挂着笑容。“让他起来,给他搬个凳子,抬杠我还没怕誰。让他说,敞开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