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账本,其实还有一个更容易记住的名字,花样玩法记录玩法。
怎么?一个花样玩法。那就多了去了,除了男女对战时的招式,动作,次数,玩物,时间长短,所吃的药物等。
绝对的朦胧男女学习宝典。
徐明秋一脑门黑线,不敢再多看一眼账本中的任何内容。
这是都多变态,才能写出这样的东西。
“傅海,带着火盆,当着公主的面儿全部烧掉。”
毕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已经和公主完婚怎么这么久,必须和以前说拜拜,过去的毛病绝不能再犯了。
徐明秋重重的点点头,不断地在心中给自己打气,认为自己绝对会做到的。
傅海眼中闪烁的异样的光芒,确认徐明秋的表情,发现他说得很认真,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程度。
“世子,别嫌弃我多嘴,全烧了吗?”
“当然全部烧掉了,你还想留着观摩学习吗?”
“不不不!”
傅海急忙摇头摆手,想起他爹傅恒恨铁不成钢的教诲。
那是几年前的一个夜晚,刚满十几岁的傅海,无意中发现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徐明秋,每日起床后总是无精打采,腰酸背痛的。
可是,一到晚上,徐明秋在房间内生龙活虎地呐喊:爽!
伴随着徐明秋呐喊,还有一种奇奇怪怪的声音夹杂在中间,绝对的女人声。只是,这个声音很奇特,还想身受重伤一样。
说不上痛快,更说不上难受,反正让人听着有点控制不住的感觉。
久而久之下,傅海偷听的毛病被徐明秋发现。
徐明秋很大方的给了傅海一个账本,并嘱咐傅海好生研究,日后必会安排他实践操作。
好巧不巧的是,徐明秋这边给的账本,还没来得及看,就被他精明如鬼的父亲傅恒发现。
自此之后,傅海与傅恒父子两人消失了两个月,等两个月后傅海再出现后,不但长高不少,对徐明秋日晚的健身活动讳莫如深,敬而远之。
“世子殿下,傅官家请您过去。”
一名王府上的杂役小厮,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徐明秋的面前。
“嗯……”徐明秋应道应声,怕傅海没能领会他的精髓,再次嘱咐道:“问问公主住在那个房间,什么院内,当着她的面儿烧了,明白吗?”
最后三个字,加重了尾音。
自家世子殿下有明心见志之志,傅海深受感动,突然觉得自家纨绔世子,向着越来越好的地方发展,欣慰至极。
徐明秋离开后,傅海招呼来了十几个人杂役,带着他们直奔王府最大的文化藏馆,东篱王藏书阁。
高约十米,宽约三米的藏书阁大门,被四个杂役联合推开,各个脸部通红。
藏书阁内部宽广无比,一排排书架足有五六米之高,整个一层摆放着大大小小共计百多余个书架。然而,这只是藏书阁的冰山一角,二楼三楼,皆是书籍。
傅海带着对徐明秋能够改过自新的感慨之心,漫步在藏经阁的一楼,眼睛扫过之地,皆写着徐明秋寻花之旅,记录在册。徐明秋把酒言欢,辉煌过往。徐明秋街上游玩,百姓怕之,之战绩。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那边那三个,这边这五个。……不对,不是三个,是四个了。”
十几个杂役来来回回的跑了不低于几百次,一个个累得呼哧,呼哧的喘气,终于在第五十辆马车被装完之后,才将和徐明秋有关的账本全部办完。
“你们几个别坐着了,去拿一些灯油过来,送到青岚苑去。”
吩咐一声后,傅海带着五十辆马车,前往月华公主所居住的青岚苑。
…………
徐明秋跟着杂役小厮来到一处高耸的阁楼,阁楼大约有三丈左右,上下共计九层。说它是阁楼,高度和层数有些不像,说它是小塔,建筑风格和宝塔一点也不一样。
此阁楼名为:探渊阁。
为什么叫探渊阁,没有人知道,就连徐明秋已故的父亲东篱王徐之坤,也曾问过傅恒几次,每一次傅恒都是一笑了之。
“傅恒管家……”
徐明秋站在探渊阁下,仰头大喊,发现阁楼从内部上锁,让他很是不安。
这是什么地方?东篱王府。我是谁?东篱世子殿下,这是我家,你竟然敢上锁。
阁楼的最顶端,打开一扇小窗户,探出一个头发花白,小头小脑的一个脑袋。
“世子稍等片刻,老朽这就下去。”
没多久,阁楼内传出哒哒哒的下楼声。
随着吱呀一声响起,阁楼的门被打开了。徐明秋也不客气,带着对傅恒的不满,迈步就要进入阁楼内。
傅恒好似没看到徐明秋的动作一样,走出门的瞬间,将阁楼的门关上,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古怪的铜锁,阁楼的门又给锁了起来。
搞得徐明秋很是无语。
什么意思,这是要把我拒之门外吗?
“傅恒管家,你请来?又请我吃闭门羹,不太好吧?最起码,让我喝杯茶吧。”
傅恒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当着徐明秋的面儿,将探渊阁的钥匙贴身放好,用长辈与晚辈说话的语气说道:“这里不过是我居住的地方,一个糟老头子的房间,有什么好看的。”
随即眼神中闪过一抹阴谋,阴阳怪气地说道:“怎么?你对我也感兴趣?”
“何止感兴趣,我更想……”
徐明秋故意拉着尾音,就是为了转移傅恒的注意力,下手抢过钥匙。然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响叮当之势,打开探渊阁的门,再来一招鲤鱼跃龙门之势,抢先一步进入阁楼。
至于,能否冲到最顶层,每一层都看上一眼,只能看命。
他深刻地认识到,修为上的差距,阻碍了他前进的每一步。
修为高出徐明秋太多的傅恒,很随意地一个躲闪,顺势将徐明秋丢了出去。
“世子殿下,这是何意?老朽我一把骨头,经不起你如此对待。”
计划被识破,徐明秋被丢了出去,只能尴笑几声道:“算了,算了,开个玩笑,看把你吓的。”
傅恒带着徐明秋漫无目的地走在王府内,两人聊得很不投机,都是一些有的没的琐碎事情。
像什么,最近大夏商会发展迅速,有望成为大夏国最大的商会,只要慢慢发展日后必能在整个大陆的商会中占据一席之地,乃至成为大陆上最大的商会。
还有就是,世子殿下你给的商业指导计划书,很好,很靠谱。我们正在按照你指示的方向发展,各类稀奇古怪的东西,有已经开始售卖,有点正在研发当中。
诸如此类的话。
徐明秋将这一下如实地记在心中,想着有时间根据当下的情况,做出简单的微调,使商业发展更上一层楼。
但,徐明秋更清楚,这些事情只是说正事前的开胃菜,傅恒找他不是为了这些。
“整个王府快走了一遍,你还不打算和我说一些有用的吗?”
“难道,刚才说的都是无用的?你是世子,大夏商会的会长,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不应该汇报得清楚一点吗?万一,你怀疑我中饱私囊,怎么办?”
徐明秋和傅恒对视一眼,看着对方的眼神变化,随即两人相视一笑。
“世子殿下,想必你也知道,京都到东篱这一路下来,傅海每日都向我汇报你们的情况。你的能力,智谋,城府,乃至收拢人心的方法,称得上独具一格。每一次的决定,都带着前瞻性。”
傅恒止住脚步,站在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下,意有所指道:
“现在的你就像这棵树木一样,无需每日呵护,它也会不断地成长。”
随即,一拳击打在树木上。
树木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轻轻地摇晃一下。
徐明秋诧异地看向傅恒。
就这?
诧异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起来,一片树叶缓缓落下,徐明秋好奇抬头。
一片,两片,三片……一堆一堆的树叶落下,直到随后一片树叶落下。
整个树木光秃秃的,傅恒才幽幽开口,继续说道:“它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稍微有一点外力的影响,便会失去所有的依仗,等待死亡的降临。”
徐明秋深知傅恒此番内涵的意思,更明白他是在暗示自己修为低下,如果没有龙华,傅海在身旁保护,就是一个任人拿捏的小树苗。
修行之事谈何容易,没有名师指导,又没有合理的安排,如何才能做到自我保护。
想着其中的困难,突然眼前一亮,盯着等待着什么的傅恒,毫不顾忌世子的身份高于一个王府的管家,双膝跪地。
“请师父收我为徒。”
傅恒眼中闪过惊喜的目光,好似发现了隐藏在地底的宝藏一般。
真不傻嘿!
“世子快请起,想拜我为师并不难,难的是你日后面对的东西。”不做任何隐瞒地继续说道:“我修的是蛊术,此术为中原人不齿。而且,蛊术不传外人,只能山岳人学习。”
“那又如何?我修习功法没有什么区别,不为杀人,只为自保。只要不展露蛊术,以武道示人,便无恶人可知。”
“徒儿快起。”
傅恒正要双手搀扶徐明秋,便听到耳旁一声惊恐地呼唤,还有铜铃不断敲打的声音。
“着火了,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