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
李玉的大手白纸上舞动着。
“完事了?来人,上印泥!”
李凡嘴角勾起,挥挥手。
“你……”李玉修长的食指指着李凡,愤怒道:“三弟,你什么意思?难道本皇子会不认账?”
李凡点点头:“既然如此,按手印吧!”
炎帝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并没有阻止。
他只当是兄弟二人之间的玩闹!
“哼!”
按上印泥后,李玉转身就走。
“齐海,拿上字据,跟上二哥,去他去上取银子。”
李凡道。
“诺!”
齐海望着李玉渐渐远去的背影,追了上去。
正午炽热的阳光打在炎帝苍老又布满皱纹的脸上,炎帝鼻尖和额头上渗出点点汗珠,甚至还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丝丝热气。
炎帝放开了搂在李凡肩膀上的大手,盯着面前的鸡舍片刻,走了进去。
……
很快。
有关神物水泥降世,被用来做鸡舍,二皇子赔了五百万两黄金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都城。
大街小巷,人们你一堆我一堆聚集在一起。
“听说了吗?三皇子已经将水泥研制传来了,陛下和二皇子亲自去观看。”
“是呀,二皇子因此还输了五百两万两黄金!”
“这下三皇子赚翻了。”
“那可不!”
“水泥可是神物,岂能用价值来衡量!”
“这倒是!”
“想也不用想,以后三皇子肯定会继承陛下的衣钵,坐上那九五至尊之位。”
“是啊,以后我们见到三皇子一定要客客气气的,尽量不要得罪他!”
话音落下,就有几个人不服气。
“制出水泥又如何?一个狂妄的纨绔子弟罢了,即使他坐上了皇位,我也不会信服。”
“我也不会,这么多年,三皇子在京都城中横行霸道,目中无人,若他能成为太子,坐上那九五至尊之位,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就是,如此残暴纨绔的人若是坐上那至尊之位,我们的日子苦了。”
几人坐在角落里,一阵唏嘘。
此时,一道粉色的身影杀气腾腾的来到众人面前,直接 给了说李凡坏话的那个人一巴掌。
“一派胡言,李凡哥哥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那人被扇的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大喊。
“打人了!”
“三皇子的姘头当街打人了!”
这一嗓子直接将周围的人都喊了过来。
百姓们将几人围成一团,指指点点。
“你是什么人?竟敢仗着三皇子的名号,当街打人?”
“就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们要把你抓去见官!”
“三皇子又如何?三皇子也不能当街打人!”
众人看向粉衣女子的眼神越来越狠毒。
你一言,我一语,无数唾沫星子喷在女子脸上,女子也浑不在意。
“去告呀!”
“我不怕!”
“谁让你说李凡哥哥的坏话!”
此时,人群中传来一阵**。
“这不是前段时间抬着十几箱黄金去三皇子府上求亲的裴景芝小姐吗?”
“什么?她就是裴景芝?户部侍郎的女儿,京都城中有名的小富婆?”
“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堂堂户部侍郎的女儿,京都第一小富婆竟然亲自上门求亲!”
“而且,还有更劲爆的,大家想不想听?”
众人围在一起,耳朵竖了起来。
坐等着吃瓜!
最近这段时间,所有的瓜,都是三皇子李凡的。
自从三皇子在桃李杯上夺魁后,有关三皇子的各种花边消息便多了起来。
比如:三皇子今天青楼了。
三皇子的姘头是谁?
三皇子要选妃!
类似这样的消息满天飞,刚开始的时候,众人觉得三皇子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怎么会在桃李杯上夺魁?
可布告上,红色的大字告诉他们,这是真的。
前几天,有人亲眼看见三皇子和六皇子在擂台上比武,当场战胜六皇子。
从那以后,京都城中百姓的风评发生了两极化。
有一部分人以为:三皇子是为了太子之位,在那里装模作样。
有一部分人认为:三皇子是迷途知返,展现了自己过人的天赋。
裴景芝见状,也竖起了耳朵。
她想听听,这些人还知道什么。
“根据小道消息,三皇子没有拒绝裴景芝的求婚,但……”
此人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意卖关子。
狭长的双眸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裴景芝,丝毫不知道自己这样作死的结果究竟是什么。
“快说,快说!”
众人急了。
“三皇子不能给她正妻之位,只能许一个妾室的位置。”
此人继续道。
话音刚落,人群中再次**起来。
“什么?堂堂户部侍郎的女儿还不配正妻之位?三皇子真是个狠人!”
“那肯定,毕竟是皇家人,眼光毒辣。”
“这位小姐,你看你,身份如此高贵,又是京都城中有名的小富婆,何必在三皇子那颗大树上吊死,若是你不嫌弃的话,鄙人不才,家中良田百倾,等裴小姐去了,定好吃好喝的伺候。”
“裴小姐,你看鄙人行不行?鄙人家中没有多余的家产,但鄙人勤劳能干,有一颗爱你的心,你带着十几箱黄金上门的话,鄙人一定将你像王母娘娘一样供起来,小心翼翼的伺候你。”
话音落下,众人发出一阵唏嘘的声音。
裴景芝白皙光滑的脸蛋上红一片,青一片。
这些人可真不要脸!
这种流氓无耻的话,都能说的出口?
“呸!”此刻,她横眉冷对,精致的小脸皱了起来,挥舞着拳头:“识相的,给本姑娘闭嘴,不然的话,本姑娘要你们好看。”
声音冷硬,不容反驳。
所有人听见这道声音后,不敢再胡言乱语。
裴景芝凌厉的双眸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一字一顿道:“你们听着,我拿着聘礼上门求娶三皇子,是本姑娘自己的事!”
“就算当三皇子的妾室,本姑娘也愿意,你们少在哪里先闲吃萝卜,淡操心。”
说完之后,也不管在场人什么反应,逃也似得离开了这里。
……
与此同时。
春风楼。
二楼的雅间里。
李刚点了一桌子菜,一口没吃,“咕咚咕咚”喝着闷酒。
桌上,大大小小摆着三个酒坛子。
“来人,上酒!”
望着空****的酒坛,他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