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迪刚说完,陈路也不往出头替他呐喊。

“陈国公此言不错。此乃一桩好事,若是我家有女儿,只要东瀛皇子看中,我巴不得今日就送去。”

“定国公口口声声为了大魏,难道这点小小的牺牲都不行,还是说定国公有什么打算呢?”

陈路说完,不少大臣紧跟其后,纷纷开口劝说。

“定国公三思,如今定国公还在年轻,不过是个女儿罢了。”

“今日定国公舍得小家,可保我大魏百年太平,定国公大义。”

有人冲着褚无量直接拜了下去。

褚无量冷哼一声,双眼怒张,死死瞪着耿迪等人。

这些人巴不得他死,还想什么流芳百世,死后不掘他坟就算仁义。

此时他也懒得和他们争辩,抬头看向台上的秦啸天。

秦啸天早就告诉他,大皇子会在他和孔尚以及杜禾当中选一个,既然如此还不如便宜大皇子。

龙椅上,秦啸天面色阴沉,东瀛皇子求亲已经触犯到了他的逆鳞。

自古就未曾见过有皇帝说话不算话,自己已经答应那个儿子,让他自己做决定,现在改口,岂不是让他看不起?

想到此刻,秦啸天突然面色一收,目光玩味的看向躲在人群中的秦岚。

“大皇子何在?”

呃?

秦岚本想躲躲,看到茨木流风在,打算躲过这一劫再说。

冷不丁被点名,下意识就举起手,双腿立定,标标准的来了个军礼。

“到!”

刹那间,众人都呆了,这大皇子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秦岚面色发烫,刚才在发呆,完全没注意,都是本能反应。

秦啸天饶有趣味的开口,“秦岚,此事你觉得如何处置?”

不等秦岚开口,秦啸天又缓缓补充,

“五日之期还有一日,多一日少一日也无妨,左右仆射,定国公之女,你选谁作为你的正室?”

众人目光呆滞,这什么情况?

茨木流风更加呆滞,整个人都傻愣愣的呆在原地。

随后秦啸天似乎怕炸不死众人,再次平淡的丢出一句,“其余两房做偏妃吧。”

这下不光是秦岚傻眼,在场有一个算一个,无一不直接被秦啸天这操作弄傻眼。

纵观大魏建国到如今,就没一个皇子居然可以坐拥一个国公之女,两个宰相之女的。

这不是三选一,这是三个都要。

秦岚想到那天自己无意间说的,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他选择全都要,顿时面色发红。

这便宜老爹,怕是要把他架在火上烤。

茨木流风内心更加慌乱如麻,情报当中根本没提到这件事。

“启禀父皇,儿臣觉得此事不可!”

秦岚厚着脸皮站了出来,不站出来不行了,

“东瀛乃下国,下国只有进贡,没有求和道理。若是联姻,也是他们贡献公主让我们挑选,而不是我们下嫁……”

秦岚走到褚无量身边,想借助褚无量的身形挡住自己。

未等他站直身体,一声怒吼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

“是你!”

茨木流风咬着牙,死死的看向前方不远那个熟悉的背影。

就是这个人,让自己夙夜难眠,让自己颜面大失!

昨天的屈辱还历历在目。

新仇旧恨一起加上,茨木流风大步走到秦岚身边,双眼喷火。

秦岚无奈,没想到这茨木流风这么机警,自己躲得这么好都能被识破。

“呵呵,我当是谁,原来是手下败将,怎么今日又准备无能犬吠了?”

秦岚扬起下巴,笑容温和亲切,对茨木流风要吃了自己一样的眼神全然不在意。

朝堂之上众人都露出疑惑的神色。

这东瀛皇子和大皇子居然认识,看两人这架势,似乎还有恩怨在其中。

茨木流风被忽视,顿时眼角恨意更多,秦岚越无视他,他就越恨!

“茨木皇子,我劝你离我远点,我怕你气哭。”

“呵呵。”

茨木流风脸色由黑转青,再转成红色。

“原来是大皇子殿下,倒是鄙人眼拙,居然没认出大皇子。”

茨木流风话语中透露着冷意,又不是刚才看到褚无量那杀意凛然的双眼,他绝对不会这么轻饶秦岚。

“昨日鄙人身体不适,不如今日殿下再和鄙人比一次如何?”

昨天他输的不甘心,现在若是能胜了秦岚,那他就是胜了整个大魏。

到时候,他要当着这个大皇子的面狠狠的羞辱他,还要抢夺他的未婚妻!

秦岚撇过头,嘴角含着笑意,从怀里也拿出一把扇子。

伴随扇子打开,众人眼神更加怪异。

都是“无敌”两个字,怎么觉得大皇子现在有那么点味道?

“无能犬吠而已,你有何资格可以和我叫嚣?”

嗯?

这两人似乎矛盾不小。

褚无量也在心里疑惑,大皇子和东瀛皇子之间似乎有很大的恩怨,甚至已经到了要杀人的地步。

这大皇子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能把这个高傲的东瀛皇子气成这样子?

无论褚无量怎么猜,都不会把秦岚联系到诗圣上去。

就秦岚那懦弱的性格,出去参加诗会,说不定屁都放不出来一个。

“你!”

茨木流风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在东瀛他是皇子,他是天照之神的子嗣!

可在这里,秦岚视他如蝼蚁,连正眼都不曾看他一眼。

他死死攥住双拳,额头青筋隆起,咬着牙关,硬逼出一句,

“昨日是我大意,今日我们不比诗词,你敢不敢?”

“不敢!”

秦岚淡淡的回复。

茨木流风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个懦夫,褚琦灵是你的女人,你居然不敢为了她一战!”

“我们比一场!谁赢谁就娶她!”

茨木流风双眼通红,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秦岚掏掏耳朵,表情很是玩味,“这样比多没意思,要不我们换个规矩?”

茨木流风闻言大喜,“什么规矩?”

“这样吧,我听闻东瀛都是女皇执政,要不你把你母皇当做赌注,我赢了,你母皇归我。我输了,嗯……你母皇还是归我。”

秦岚说的很艰难。

茨木流风瞳孔一缩,身体不停颤抖。

“不比啊?那算了,我未婚妻是我的人,我为什么要拿她和你比?”

“没意思,岛国之人,果然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