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老千的煞星

戌时刚到,一辆马车停在吴王府门前,光宗耀祖四人紧随其后策马停止,两位守门的侍卫瞧见王府马车回来,马上跑出去迎接,不用看就知道是吴王请来的结拜大哥秦寿,这两位守门的侍卫恭候一边,等待着马车贵客下车。

秦寿揭起马车帘布从里面走了出来,昏天暗地的大冬天里,瞧见两名恭候一边的王府侍卫,秦寿也不客气地说道:“有劳两位了,前面带路,光宗耀祖,把马车上的钱给本少爷抬下来!”

“是!少爷!”光宗耀祖四人整齐地应声回答,按照李恪所言秦寿还真带来了五百贯钱,当然也只是用来走走过场的,吸引一下三位贪得无厌的老千,先让他们赢点甜头在慢慢宰割他们。

吴王府大厅里,李恪气定神闲地端坐一边,当然还有早早到来的李德蓓和李德奖还有李震,三位老千们交头接耳地商议着什么,李恪冷笑着斜眼看三位老千们密谋,撇了撇嘴没有去理会他们。

三位老千们肯定是在密谋着暗号,陪李恪打了两夜麻将,三人开始输得眉灰灰,总结了经验后发现麻将简陋的弱点,可以通水报信用眼神或者手指作弊,正所谓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猪哥亮,三位老千们顿时想到出千办法,一夜之间把李恪输得两眼眉灰灰。

‘笑吧,尽管笑吧,等会有你们哭的时候!’李恪瞧着三位老千们时不时**笑声,不屑一顾地想到他们哭的嘴脸。等会自有秦寿收拾他们三个,貌似秦寿打牌还真的没有输过,这次恐怕也是不例外吧!

李德蓓在两位老千眼神示意下,首当其冲地发难着说道:“哎哎。小恪,到底还打不打了?哥我们几个总不能陪你傻坐吧?咱们现在可是大忙人,有时间陪你熬夜玩已经算是不错了!”

李德奖接着他大哥的话,点着头嚣张地叫泱着说道:“对对,小恪啊,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是不打呢,赶紧把欠下的钱结了,咱们赶明儿还有事呢。总不能在这里傻乎乎地陪你傻坐吧?”

李震一脸坏笑看着李恪说道:“嘿嘿…两位哥哥们,以愚弟之见,小恪肯定是没钱了,要不然他怎么这么久还没一句话不是?小恪弟啊。你这要是在不打的话,咱们哥三人可是要闪人…”

李震的话还没有说完,秦寿的声音已经打断他的话:“哈哈…李德蓓、李德奖、李震,你们三位急急忙忙这是要赶去哪儿啊?今晚本少爷陪你们搓麻将,恪弟不好意思了。路上大雪堵车,来晚了!”

“……”李德蓓和李德奖还有李震见到秦寿出现,三位老千们顿时无语了,原来李恪迟迟不开台是在等秦寿出现。这位麻将原创始人跟他们对打?三位老千们忽然心生退场之意,跟创始人打麻将简直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啊!

李恪见到秦寿出现松了口气,拱手起身相迎笑着说道:“哈哈…哪里。哪里,无妨,无妨,寿哥儿,你能来就好了,三位,现在可以开台了,刚才你们不是叫泱的很厉害吗?怎么?怕了?”

李震十分不幸地被李德蓓和李德奖推了出来,李震苦着张脸赔笑着说道:“啊?那个,哪里,我们哪敢呢?秦兄弟,咱们兄弟三人有眼不识泰山,闹着玩的,闹着玩的,秦兄弟,你别介意啊!”

李德蓓和李德奖两兄弟点着头,开什么玩笑,跟麻将创始人打麻将?就他们瘪三式的老千手段,输得连亵裤也垮掉是正常滴,有自知之明的三位老千点头哈腰地赔笑着,希望秦寿大人有大量放过他们。

李恪鄙视着三位老千变脸的速度,刚才还牛气冲天的,嚣张到让人无法忍受地步,现在秦寿一出现,这三位嚣张老千顿时软蛋了,李恪忍不住强烈鄙视之,好一副见风使陀的态度!

李恪哪有那么容易放过他们三个,故意煽风点火地说道:“哎哟,三位老兄,刚才你们不是很催着打牌吗?瞧见没有,寿哥儿可是带了钱来的,小恪我今儿可是没钱跟你们打,寿哥儿代替小恪出场!”

秦寿一副我钱多人傻的模样说道:“哈哈…别怕,别怕,正所谓赌博有风险,全凭运气毫无半点技术可言,说不准本少爷今晚还要输得眉灰灰呢!怎么样?本少爷可是带了五百贯钱前来,等你们赢钱的!”

光宗耀祖四人闻言抬着一篓筐的铜钱,呼啦啦响的箩筐放到三位老千面前,三位老千看到满满一篓筐的铜钱,顿时感到喉咙一阵口干艰难地咽着口水,五百贯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至于有没有勇气博,就看他们三人了。

“小鸡鸡!”“碰,松手!”“旺财!”“杠!爷我赠送个棺材板!”狠,果然是够狠的,三位老千们瞪大眼睛,看着秦寿打出的白板,三位老千心里忍不住叹息想到:‘好一个实木制的棺材板!’

受不了**的三位老千终于踏上赌博事业不归路,口不对心地说服自己小赌怡情,丝毫没有注意到秦寿在挖坑等着他们跳,开始秦寿故意让着他们,让他们慢慢上钩赌上瘾,等秦寿输得差不多的时候马上风水轮流转。

吴王府大厅里,灯火通明一片,站在大厅门口的侍卫们哈欠连连地晕晕欲睡,王府侍卫想睡也没有机会睡,里面的麻将声和吵闹声没有办法打瞌睡,连续几天都是如此,他们有些麻木了。

吴王府大厅里摆起了崭新的麻将桌,李德蓓和李德奖还有李震三位老千挠头撕耳,只要他们打眼色什么的,秦寿就会出言打断他们出老千,噼噼啪啪的麻将声宛如嘲笑声,一圈下来他们可谓是牌没有碰一个。

眼看着风水轮流转。刚开始输了两三百贯钱的秦寿,现在已经连本带利赢了回去,三位菜鸟老千们忍不住开始着急了,底牌是一百文钱。扛一个就三百文钱,吃胡基本就是输三家六百文钱,两圈下来他们开始倒贴了也不晓得,都输红了眼。

李恪坐在秦寿旁边,一副虚心学习的模样,他不知道秦寿是运气好,还是怎么滴,每手上牌都整到有一坎的杠牌。或者直接差不多叫胡地步,这简直就是奇迹啊!‘难不成寿哥儿是赌神在世?’李恪忍不住心里想着这玄乎的问题。

秦寿冷笑着看着三位菜鸟老千,原本秦寿还以为他们有多厉害,没有想到只是菜鸟级别的老千。通过眼神互视串通出老千,还以为有什么其他高明的老千,原来是这么幼稚的老千手法,秦寿兴致大失,没有挑战性啊!

至于秦寿一上手就差不多叫胡的牌。其实是秦寿在洗牌的时候故意做的手脚,这些出猫小把戏在后世玩烂了,对付他们三个原始级老千足够了,两三圈搓牌下来直把三位原始级老千输得眉灰灰地步。

幸好秦寿没有整出色子。要不然还真难以作弊整治这三位老千,基本都是赢了的人随意从哪里抓牌。这些家伙又不懂得这些,只能一步步掉进秦寿挖的深坑里。直叹运气不佳丝毫没有想到秦寿是不是在作弊。

秦寿摸起一张很多圈圈的牌,目光冷笑着注视三位老千,瞧见他们又要准备出老千,秦寿出声说道:“哎哎,三位老兄,打牌,打牌,眉来眼去的想干啥呢?三个爷们别恶心人好不?麻子脸九筒!”

李德蓓一脸惋惜的表情,他手里有一对九筒,问题是不敢碰,都快成章了,要是碰了就散牌了,李德奖想通水也难了,他手里基本都是杂牌多,单吊卡隆的三四张牌,九筒他更是手里有一张。

李震更是霉运了,东南西北红中发棺材板都齐全了,全是单张牌,很黄牛,十三幺想做也没有机会,九筒几乎都死绝了,还有秦寿桌面旁边的四个一万,**裸地嘲笑着他自不量力。

子时下三刻时分,甘露殿里,李老大批阅着手中的奏折,有些犯困的李老大伸着懒腰,摇晃着僵硬紧绷的脖子,太监薛高站在甘露殿外面打着瞌睡,头宛如小鸡啄米般点了又点。

守门的侍卫一脸佩服这位太监薛高,如此天气也能打瞌睡,人才啊!他们也想打瞌睡可他们不敢,要是巡逻的侍卫发现他们打瞌睡,死路一条,太监薛高身为李老大最高级别的太监,这些侍卫们肯定不敢有半点怨言。

毛统领浑身雪迹地出现甘露殿门前,匆匆憋了眼打瞌睡的太监薛高,毛统领露出鄙夷的目光,没有理会两位恭敬行礼的守门侍卫,毛统领推开甘露殿大门走了进去,有李老大特许他可以不用通传直接面见。

毛统领走到李老大龙案面前,单膝跪地说道:“微臣参见皇上!”

李老大放下手中的奏折,瞧了眼毛统领风雪仆仆的,很显然是刚巡逻回来的,李老大面带疑惑的表情,看了眼毛统领说道:“嗯,起来吧,毛统领,尔不是巡逻皇宫吗?有何事汇报?”

毛统领谢礼之后站起身子,把手下汇报的消息说了出来:“回禀皇上,适才手下回报,戌时时分,吴王府马车接了秦家小子过府,还有两位李将军的,三位公子也前去了吴王府,听闻手下汇报,两位李将军的公子连续好几天都是这样,彻夜未归!”

“哦?竟有此事?嗯,朕已知晓了,毛统领,你先行退下吧!”李老大有些伤神地挥挥手示意毛统领退下,李恪自从搬出皇宫之后,李老大就在吴王府里安插了一些探子什么的,至于他怎么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恪儿,你在干什么?”李老大暗自嘀咕着,他不知道李恪这几天通宵达旦干什么,也不知道他请李靖和李绩三位儿子过府干什么,出于信任和愧疚,李老大并没有派探子深入打探李恪的私生活。

对于秦寿李老大隐隐感到有一阵担心,这个家伙只要哪里一出现。准会是没有什么好事,灾性十足的他走到哪里都会弄的不安心,李老大忽然有种荒谬感,似乎感觉到即将有什么大事件要发生!

寅时下三刻。吴王府大厅里,李恪困意十足地打着哈欠,疲惫的双眼皮隐隐有睁不开的迹象,没有熬夜习惯的他开始严重犯困了,以前打麻将活络脑筋还可以提神,现在观战几乎睡意十足,没有悬念啊!

是的,没有悬念。毫无疑问三位菜鸟老千现在输得眼睛都发红了,秦光手里拿着一本账本开始记账,因为他们三个现在没有现钱支付了,三十两老本的黄金也让秦寿黑去了。看到秦光又一次翻账本记账,三位菜鸟老千不玩了。

李德蓓一脸后悔地推翻自己没眼看的散牌,哭丧着脸求饶着说道:“不玩了,不玩了,秦兄弟。你这不是摆明坑人吗?瞧瞧,你现在是大杀三家,我们钱都让你赢光了,最可怕的还是那…”

李德奖苦瓜着脸叹息一声。瞄了眼秦光手里记了好几页的账本,欲哭无泪地说道:“唉…还有那长长的债务。完了,完了。一失足千古恨,赔了夫人又折兵,债务高涨啊!秦兄弟,咱们哥三个现在欠你多少钱?”

李恪听到李德蓓和李德奖两人不玩,马上精神熠熠起来,通过秦寿大杀三家的神通来看,肯定赢了不少,至于一边输得脸都黑的李震,李恪差点没有高声欢呼一声,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秦寿接过秦光递来的账本,啧啧有声地说道:“哎呀呀,不多,不多,三个人加起来,嗯,本少爷好好算算,嗯,你们运气好,啧啧,也就三千贯钱而已,没事,来来,咱们在搓上几圈,一战到天亮!”

李震满脸冒黑线哭丧着鼻子说道:“还来?不来了,打死也不来了,咱们现在是债台高涨,过两日咱们九人还要打蹴鞠场户,除夕还要打蹴鞠,文臣派对武臣派,好像今年的文臣全是长孙家的…”

秦寿一手打断李震的话,感到有些好奇地说道:“哦?蹴鞠?除夕有蹴鞠比赛?你们九人是指谁?难道是鱼翅三兄弟还有三位程妖精?对战长孙阴人家的娃?在哪里比赛?有教练没有?”

蹴鞠足球的原始模型,秦寿依稀记得古代蹴鞠玩法,其实跟足球差不多,就是没有龙门的花样大比拼,一人或几个人单独踢,当时称为打鞠;二人对踢很黄牛地叫白打;三人以上一起踢称为场户。

蹴鞠踢球时,可以用头、肩、背、腹、膝、足等部位接触球,灵活变化随心所欲,这种方式以踢出花样,至于得多少分什么的,只有李老大这位裁判评判,谁踢得好看就取胜,好听点称之为耍酷,难听点耍猴给李老大看。

后世的足球正式赛是11人制的,秦寿坏心思大开地琢磨着九人赛事,整个半古半现代化足球赛,彻底改掉蹴鞠没有龙门跑满场的热烈争夺战,当然还有其他一篓筐丰富平民的项目也要展开,娱乐大众嘛最重要的还是有钱赚!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可以球场上,下黑脚教训一顿长孙阴人的娃,大不了红牌出场什么的,相信肯定有不少想教训长孙阴人娃的公子哥,严重铲人,危险动作,球场暴力,什么的一篓筐招呼,看你还不残?

李恪瞪大眼睛看着秦寿,一脸难以置信地说道:“寿哥儿,你也会蹴鞠?什么是教练?那可是比拼技巧的,长孙家的那11个败家子玩得炉火纯青,恪弟看他们九个没有什么希望了,连输了两年丢脸啊!”

李震听到李恪的话,憋红着脸一副准备翻脸不认人的表情大吼道:“胡说!小恪,你什么意思?别小看人了!长孙家算什么?那是咱们谦虚让他们的,今年除夕咱们武臣派肯定包胜!要不要赌一把!”

秦寿站到两人中间说道:“哎哎,你们两个别争了,你们三个现在欠本少爷一篓筐的债务,打算怎么还?什么时候还?有字有据你们想赖也赖不掉的,给你们三个一刻钟时间想,要不然哼哼,本少爷去找两位伯父索要去,恪弟过来,商量件事!”

李德蓓和李德奖和李震三人闻言脸色大变,三千多贯钱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以他们现在的经济能力没有办法还清啊!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是吃家里的败家仔,要是秦寿真的跑去家里跟两位帅锅锅讨债,嘶不死也脱层皮啊!

秦寿没有理会他们三人想什么,拉着李恪走到一边小声地嘀咕着什么,李恪眼神露出惊讶的表情,紧接着又是兴奋无比的表情,连连点着头嘴里嗯嗯声应允着,特别是秦寿讲到后面李恪桃花眼直眯成线。

李恪双目露出兴奋的光芒,拍手大叫着说道:“好注意啊!寿哥儿,没有问题,这件事包在恪弟身上,寿哥儿,麻烦你等会写下来,恪弟我等会亲自送去皇宫,相信父皇会同意的,寿哥儿,那个,嘿嘿…”

秦寿鄙视着李恪还没有办事就想钱,拍着胸脯保证着说道:“放心,你把事情办妥了,自然少不了你的份,恪弟,辛苦你了,替寿哥儿我磨墨去,寿哥儿我还要解决他们三个问题,嘿嘿…有钱咱们兄弟俩一起赚!”

“哈哈…好说,好说,莫说磨墨,跑腿恪弟也不皱眉!”李恪眯着桃花眼屁嗔屁嗔地跑到自己的书桌,貌似他搬来王府这么久还真没有使用过这书桌,墨水都结成泥块一样贼厚的。

秦寿转过头看着李德蓓和李德奖还有李震三人,一手摸着下巴满脸坏心思地说道:“你们三位考虑的怎么样?愿赌服输,欠债还钱可是天经地义的,怎么样?想通怎么还钱没有?”

李德蓓和李德奖还有李震三人闻言脸露为难之色,他们三人商量了老半天都没有得出结果,这三千贯钱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就算是他们分期付款也不知道猴年马月还清,貌似他们月俸也就区区十几贯钱。

秦寿看着他们三个苦瓜脸,心里早已乐开了花,秦寿装成一副好人的模样说道:“唉…看你们衰样就知道没有办法还的了,要不这样,寿哥儿给你指明一条道路,过来,你们这样,这样…”

李德蓓和李德奖还有李震三人听到秦寿的话,纷纷露出惊讶难以置信的表情,最后在秦寿**威的账本迫害下,屈服地点着头准备出卖尉迟三兄弟还有的青春期程妖精,秦寿此时一副奸计得逞的笑容,至于为什么那么开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