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没想到向来对自己关爱有加的俱罗勃,竟然这么快就倒向了乌纥,婆润气得两眼发红,泪流不止。
“你去长安读书吧。学有所成之后再回来。”仿佛刹那间老了二十岁,俱罗勃佝偻着腰,低声对婆润吩咐,“草原上风云变幻,你这个年龄,的确不适合做大汗。”
“叔父!我父亲说你可以取代我,却没说让我将汗位送给乌纥!”婆润又惊又气,挥舞着手臂抗议。随即,他又将面孔迅速转向众长老,大声疾呼,“各位长老,你们说话啊。难道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乌纥把整个部族带向深渊?”
没有长老敢接他的话,众人一个个低下头,做泥塑木雕。乌纥麾下的武士们,则一拥而上,拉胳膊的拉胳膊,扯大腿的扯大腿,将他硬生生抬出了大帐。
“车鼻可汗知道咱们回纥不富裕,许诺给咱们十万头羊,五千匹马。我这边不要,各位长老拿去平分。”目送婆润被抬出门外,乌纥迈动脚步,走向吐迷度汗平时处理公务的帅案之后,笑着宣布。
这下,众长老更没勇气反对他继承汗位,纷纷俯身称谢。而乌纥为了安定人心,也没有表现得过于强势,当众又宣布各位长老的权力不会做任何变更,甚至连被捆翻在地的第里长老,都被他下令当场释放,享受与其他长老同样的待遇。
于是乎,帐篷内欢声雷动。众长老纷纷称颂乌纥仁义、英明,继承汗位乃是众望所归。至于婆润被抬出帐外之后接下来被送去了哪,却没人再问。
乌纥听得心花怒放,趁机又宣布了一些新的施政举措。每一条,都尽最大可能保证了在场长老和各部土屯(头领)利益,愈发让众长老赞不绝口。
回纥十八部是一个紧密的联盟,各部落彼此之间难免会有一些磕磕绊绊。吐迷度汗最近两个多月,几乎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对付突厥人的威胁上,根本顾不得处理内部纠纷,许多问题就积攒到了一处。
乌纥新官上任,自然不能让问题继续拖延下去。因此,趁着众长老都在场,开始对纠纷进行逐条处理。
如此一来,消耗的时间可就长了。哪怕他再精力充沛,当把所有纠纷都处理完毕,时间也已经临近了午夜。
先将众长老送走,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自己寝帐。乌纥本打算美美睡上一觉,养足了精神也好去迎接前来帮自己壮大声势的陟苾和突厥飞鹰骑。却不料,寝帐内,却忽然多出了一个人。
“乌娅婶婶,你怎么在这里?”乌纥被吓了一跳,手按刀柄低声追问。
“你居然还叫我婶婶?”藏在他帐篷里的女子笑着迎上前,环佩叮当,媚眼如丝,“乌娅命薄,还请可汗垂怜。”
说着话,缓缓下拜。手腕、脚腕,胸口,脖颈等处的黄金珠玉与乳白色的皮肤相互映衬,勾魂夺魄。
“咕咚!”乌纥本能地吞了一下口水,然后才想起来,自家叔父吐迷度可汗临终之前,把所有妃子分成了两批,一批送给了俱罗勃,另外一批送给了自己。
而以俱罗勃的精明,岂能看不出来自己早就跟乌娅有染?因此毫不犹豫地就将这个女人,给自己送了过来。
“起来,我的小心肝,快起来!”意识到终于不用再偷偷摸摸跟对方厮混,乌纥也是心情激**,迅速伸出手,捉住乌娅的春葱般的十指,将她缓缓拉起,“我今天太忙,差点忘了你已经成了我的。”
“这回,咱们终于不用再偷偷摸摸!”仿佛跟他心有灵犀,乌娅红着脸感慨。“你不知道,这一年多来,我有多害怕。”
“不用了,今后你也不用再害怕了!”乌纥听得心中发软,张开双臂,将乌娅紧紧揽入自己的怀抱。“这一年多来,辛苦你了。”
“不苦,你比我更苦。”乌娅的眼中迅速涌出了泪水,将头伏在乌纥的肩膀上,哽咽着摇头,“我好歹不用为他做牛做马,而你,除了担惊受怕之外,还要领兵为他打仗。”
“想到我的小乌娅,我就不觉得苦!”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的湿热,乌纥索性弯下腰,将乌娅直接横抱在怀中,然后快步走向了床榻,“并且,现在咱们苦尽甘来!”
说着话,他将乌娅放在**,然后,三下五除二,去掉了自己和对方身上的衣服。屋子里,顿时响起了环佩声阵阵,之间还夹杂着一声声吟哦,穿透帐篷壁,令夏夜的星光愈发妩媚。
“我一直等着这一天。”当**过去,乌娅抱着乌纥石雕一样的胳膊,低声呢喃,“我记得咱们在一起,说过的每一句话。乌纥。长生天保佑,吐迷度没发现任何端倪,就去世了。感谢长生天,让我终于可以做你的人,不必再对着一个老头子。”
“长生天保佑!”乌纥笑着用另外一只胳膊支撑起身体,借着灯光,认真欣赏**的美人儿,仿佛欣赏一件无价之宝。
促使他暗中给吐迷度下毒的原因,突厥车鼻可汗对他不惜代价的拉拢,只是其中之一。另外一个重要原因,便是眼前这具近乎完美的胴体。
如象牙般洁白,如丝绸般顺滑,还充满了活力。吐迷度那老东西,怎么配占有她?只有自己,回纥第一英雄乌纥,才配将他压在身下,在每天夜里予取予求。
“看什么?”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乌纥这么看,乌娅却仍旧觉得有些害羞,闭着眼睛,低声抱怨,“人以后都是你的了,还看不够啊!”
“你真好看!”乌纥又狠狠咽了下吐沫,感觉心脏处再度涌起一股难言的湿热。正当他准备梅开二度,闭着眼睛的乌娅,却喃喃央求,“那就让我做你的可敦。乌纥,我不介意你有多少可敦,只求在你心中,我是最重要的一个。”
这本是一句情话,以往二人情到浓处,乌娅曾经说过不止一次。每一次,都能让乌纥心生爱怜。而这次,乌纥的身体却明显僵了僵,随即,全身上下的欲火尽数熄灭。
“怎么了?”乌娅敏锐地感觉到心上人的僵硬,睁开桃花般的眼睛,柔声询问。“你是太累了么?”
“我还有点事儿,需要去处理一下。你先回你自己的寝帐。”乌纥翻身下床,光溜溜走到了灯光之下。“立你做可敦的事情,不能急在一时。突厥的舍哲公主马上就要嫁过来,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她父亲车鼻可汗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