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才人频频抛媚眼过来,李冲元有些受不住。

人长得那么美艳就不说了。

还在长孙皇后,以及众后宫嫔妃的面前,频频向李冲元一个外臣抛媚眼,这要是被李世民瞧见了的话,还以为李冲元与他的女人有一腿呢。

李冲元有些怕怕的,实在有些抗不住武媚娘那**,只得躬身一礼谢道:“善德多谢武才人的农书和吃食。武才人乃是宫中贵人,我一个外臣吃上一回武才人亲手做的吃食,就已是荣幸之至了,何敢乞第二回。况且,内外有别,男女有类,善德不敢逾越。”

武才人听后,有些不快的眨了一下眼睛,也不再多话了。

众人并没有查觉到武才人向李冲元抛媚眼的微动作,大家也没往这方面去想,更是没有往两人的神情上去多观察。

说也来是。

李冲元仅是一个外臣,而且还是宗室,身为宫中的贵人,又何须向一个外抛媚眼呢。

就算是耐不住寂寞,想要得到身心的安慰,也不能随意乱来的。

这要是传出去了,谁都知道结果如何。

当然。

这宫中到底有没有这种事情,做过的小心谨慎,没做过的安然如此,有想法的那就别说了。

宫禁之内,想要寻个正常的男人着实困难。

皇帝仅有一人,身体也只有一副,平日里还要处理国事,哪里有那精力天天来上一发的。

就算皇帝年轻,壮得龙精虎猛的,如此这般下去,不出一两年,这身子也该垮了。

所以。

这宫禁之内,宫中的女人们自然也就静寞难耐,总想着寻个正常的男人,来解一解心中的欲想。

实在寻不到,那也只能找个宫中的无鸟之人了,以此来解决一番。

如被发现,女人打入冷宫,太监直接处死。

所以。

每朝每代,这宫中诸如此类的事情,多如牛毛。

未被宣扬出来的,被遏制在宫中就算是结束了。

要是被宣扬出来的,传到了民间,也就总能成为百姓们背底里的谈资与笑谈。

话回正题。

长孙皇后听后,到是不以为意的笑道:“善德心善,你们以后可莫要欺他哦。不过媚娘刚才说的对,善德一心为农,好农事,兴农事,这点我是赞许的。大家宫中要是还有农书的话,不妨送给善德,这也算是回了善德送西瓜的礼了。”

“农书可不好找啊。”

“是啊,我宫中也只有一些女儿家的书籍,哪里能找到农书。”

“我宫中也没有。”

众嫔妃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说没有农书之类的书籍。

李冲元并不想要农书,自己脑子里的东西就可以写成一本现代化的农业书籍了,何须这些看得伤脑子的农书,“堂婶,这农书就算了。我那里还有数十本农书还未读完呢,农书太多,我也没那时间读。”

“那善德你想要何?说来堂婶听听。你送这么多的西瓜来,堂婶要是不回点礼与你,外间的人听了去了,怕是要说我这个堂婶做得不好啊。”长孙皇后询问道。

“堂婶,我什么也不缺的。晚辈给长辈送几个西瓜而已,何来需要什么回礼的。这事要是被我阿娘知道了,还不得说我如何不懂事。”李冲元赶紧回道。

正当此时。

王礼突然缓步而来,站在殿外,瞧着殿中情况。

王礼来时,长孙皇后已经注意到了。

反到是李冲元背对着殿门口,并不知道王礼到来。

长孙皇后轻轻的笑了笑,向着殿外招了招手,“善德即然什么也不要,那这事就交给你堂叔去处置吧。”

长孙皇后招手后,王礼走进殿中。

“你领着善德去见圣上。”长孙皇后轻声过后,看向李冲元又道:“善德,你进宫怕不止是给我送些西瓜吧。要是有何事,跟着王礼去见你堂叔去。”

“回堂婶,侄儿还真就是给堂婶送西瓜来的,同时,也是给武才人回礼来的,并无甚事麻烦圣上。”李冲元见王礼突然来到,心中也了然。

长孙闻话后,也没再多言。

李冲元即然这么说了,那必然是没想着去见李世民。

后,又叙了些话后,李冲元这才从殿中出来。

在从殿中出来之时,李冲元瞥了一眼武才人。

这一瞥到是不要紧,要紧的是武才人上牙咬着下唇,一副委屈怨妇的模样,看得李冲元恨不得双腿变八腿,飞也似的跑了。

出宫的路上,送李冲元离开的王礼问道:“圣上让我过来,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送西瓜入宫的。我也好奇,依着时节,这西瓜可存储不了多长时间,如无冰块镇住,不消半个月一个月的就得坏了,李郡王,你这西瓜不会也是从东大陆寻回来的吧?”

“王总管你想啥呢。东大陆离我大唐一去一回十万里之距,西瓜又是难以长距离运输之物,我要是从东大陆运回西瓜来,怕是早就烂了底了。不瞒你说,这些西瓜啊,乃是我李庄出产的,存在地窖中封存了数月。正好今日要进宫给武才人回送农书之礼,这才送些西瓜进宫的。不过说来,刚才你也听见了,一会你可得跟圣上告个假,随我去李庄弄些西瓜进宫,要不然,宫中的贵人们要是分不到一两个西瓜,我怕是不会好过的。”李冲元回应道。

王礼听后,虽不解但却是点了点头,“那你在宫外等我,我去向圣上请问一番。”

李冲元笑了笑,出得宫外等着。

王礼回到李世民的政事殿,复了李世民后,得了话出得宫来,与着李冲元奔向李庄。

路上。

二人闲聊时,王礼突然道:“圣上计划明年初筹备各粮草军马器械,计定后年东征高句丽。虽说筹备之事早已开启,但却一直未下发诏书。前些日子圣上还说,准备派上一中郎将到你西沙岛去,算是监军。此事我只传与你耳,可莫多了言。”

“啥?派一中郎将到我西沙岛去做监军?当初圣上可是答应我,船厂也好,还是船只也罢,皆由太上皇的人和我的人掌着,怎么到现在圣就变卦了?”李冲元乍一听王礼的话,很是不爽。

当时。

李世民询问李冲元船只之事,也确实答应过李冲元的要求。

可这才没过几天,李世民就变了卦,李冲元要是高兴,那就不是李冲元了。

王礼见李冲元激动,伸手压了压道:“你也莫要如此激动。圣上说只是派一中郎将去而已,仅是监军,并未想着要掌你的船厂船只。而且,圣上还说了,所派中郎将所掌的兵卒并不多,仅有三百人罢了。三百人,又能做何事?”

“三百兵卒还不多?那要多少人才叫多?王总管,你给我透个底,这是谁的主意?是圣上的还是那些大臣的?”李冲元更急了。

三百兵卒,如此多的兵卒放在自己的船上,真要是想要夺了船,那李冲元可就真的有苦没地方诉啊。

不过好在自己事先已有准备,遣了行八去了西沙岛,让行八把船开走。

真要到了那个节骨眼了,李冲元大不了直接说自己的船只被一无良的属下给全部弄走了,或者说是自己的属下带着船队去探索新陆地去了等等各种可选择的理由。

到了那时,他李世民想要得船,那也是无济于事。

王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回道:“这并非圣上的主意,乃是诸位大臣的主意。其实你也知道,圣上虽能决定所有事情的处置,但依然还得尊重众位大臣们的想法。”

“是谁?”李冲元恨声道。

王礼无奈道:“其实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到那人是谁的。”

“房老儿,你这真是只要我有点好东西好事,你就想方设法的想要毁去。房老儿,你给我等着。”王礼都这么说了,李冲元想都不想,就能知道是谁了。

能与李家有仇的,又见不得李家好的,无非就是那房玄龄嘛。

一咱不再说话。

到了李庄后,李冲元把事情丢给乔苏,向王礼告了一声罪后,又坐上马车离去了。

王礼看着马车离去,心中暗道,‘看来,我这是说错话了。李冲元,你可不能把我陷进去啊,要不然,圣上要是知道我多嘴了,还不得把我打死啊。’

打死是不可能打死了,最多会冷落了他王礼而已。

毕竟,把主子与大臣们商议的事情透露出去了,这后果可不是那么好承担的。

乔苏依着李冲元的交待,从库房的地窖里弄出几百个西瓜,交予王礼带回宫去。

已是从牛首山的慈怀寺回来的婉儿,手里捧着一块西瓜,小嘴轻咬着,心里极不欢快,“这些西瓜是留给叔公吃的,都弄走这么多了,叔公还吃什么。”

“李县主,地窖里还留有三百余个。”王礼很是无奈。

西瓜是李庄的,乔苏说是留给李渊以及她食用的,婉儿说这话,到也没错的。

如今。

王礼来一趟就弄走数百个走,婉儿自然是不高兴的。

可再不高兴,婉儿也没法子。

李渊都不过问这事,她也拿王礼没办法,最多只能在边上跺跺脚罢了。

话说此时的李冲元,离开李庄后再次返回了长安。

返回长安的李冲元,直奔吏部。

从吏部待到午时末,得了自己要的东西之后,连午饭都来不及吃,就往着王廷的府上而去了。

“廷兄,这是你的任命书,我给你从户部要来了。”一入王廷府上后,这才坐下,喝了杯茶后,直接从怀中掏出他从户部要来的委任书递给王廷。

王廷接过任命书后,有些不解道:“不是说好是户部发任的吗?怎么从冲元兄弟你手上发任的?”

“事情有些变化,我需要紧急掌司农寺,所以直接去户部要了你的委任书,还有我自己的也拿了,你看。”李冲元又从怀中掏出自己的任命书。

王廷依然不解,“有何变化?难道朝中有人从中作梗?”

“说来话长。这事以后待我得了空后再与你慢慢细说,你准备准备,把官服换了,跟我去司农寺上任去。”李冲元也懒得解释了。

本来。

今日李冲元就想拿了吏部的委任书上任去,但也只是自己一人去罢了。

但今日突闻王礼之言,李冲元直接改变了主意,把王廷给拉上,直接去司农寺上任去。

别看王廷这个官职只是太仓署丞,从八品下而已,可人家乃是王家人。

李冲元去上任之时,带上王廷,会给太仓署的人无尽的压力,同样也能凭借王廷的身份,压一压司农寺中各官员。

李冲元人微言轻,想要以如此之年岁压住司农寺诸官,怕是有些难度。

毕竟。

李冲元这个司农卿来得本就有些让诸官们觉得蹊跷,这也使得诸官吏们心中各有心思。

李冲元如能把王廷带上去上任,或许会起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二话不说,王廷着上李冲元一并为他领来的官服,拿上诏书,带上任命书,坐上马车,直奔司农寺而去。

王廷虽有心不甘,也想着自己的任命书由着吏部下发的话,他王廷也倍有面子,更有名望。

甚至,还可以使得他王廷在王家的地位直线上升。

诏书虽早已下发,他王廷也一直瞒着,并未传信回晋阳,也未知会他的那位堂弟王仲。

如他那位堂弟王仲要是知道他王廷做了官,怕是早就跑过来奉承他了,并且早就把这个消息传回了晋阳王家去了。

王廷虽说不甘心,可也知道他这个官乃是李冲元为他博得而来的。

要是违了李冲元的意,王廷很清楚自己这个官还有没有都是另说的。

自己虽想要明正言顺,可时与事均不待他。

马车上,李冲元也知道自己此次行为有些唐突,伸手拍了拍王廷的肩膀道:“你也别有想法。这事是我做得不对,但只需一两年,咱们的高产粮种一旦种植出来了,到时候,司农寺丞必当有你一个位置。”

“那廷在此就全倚仗冲元兄弟了。”王廷得了李冲元的承诺后,心下抛去那些不快与不甘。

王廷知道。

他自己这个太仓署丞仅是从八品下的官位,而司农寺丞这个官位,那可是从六品上的官位,比起他现在的这个太仓丞,那高得可不是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