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的礼。

可以说不重也不轻。

其中还有着一百贯的钱,这到是让李冲元有些高看了李泰了。

就李泰那小气的德性,李冲元真没想到李泰还会送他一百贯钱,而且还都是现钱。

有钱,李冲元可就不能不收了。

有道是有财入门不要白不要。

李冲元这是打算准备学一学宿国公府一样,有进无出的门风。

“越王殿下,你看,我这府上事情挺多的,我就不留你了。”聊了好一会儿之后,李冲元开始送客了。

“那好,我也知道你府上前天走了水,你这府上肯定也是非常的忙碌,我也就不多打扰了,不过,算了,以后再说吧。”李泰见李冲元站起了身,随意的说道。

不过,李泰这是还有话要说,但却是未再言了。

李冲元也不想问,问了就是麻烦。

送走李泰后,李冲元继续忙着自己府上的事情。

“小郎君,你这是?”两日后,李冲元拿着一叠的图案把管家叫了过来。

“这些是那天我让你打制的小熊敲鼓的新图案,这两天我又画了一些,增加了一些更好看的样式,你找些人做一做,做个三千套出来,不过要保密。”李冲元把图案扔给管家吩附道。

打那日李冲元为婉儿定制的小熊敲鼓,李冲元就早已是有这个计划了。

挣钱。

而且挣的还是小孩子的钱。

这世界上什么钱好挣?

除了铁器、粮食、食盐之外。

剩下的当然是女人、孩子的钱了。

在二十一世纪,最好挣的钱就是女人与孩子的钱,李冲元深知其中道理。

“好的,小郎君,我一定寻些可靠的人。”管家得了李冲元的话,重重的点着头回应道。

就李冲元这些图案,他哪里会不知道其重要性。

更何况府里本就没有钱,如今李冲元算是开了窍,知道钱的重要性,而且还想着法子为府上挣得钱来,这让他心中甚是欣慰,犹如见证自己的娃儿越发的长大了一般。

李冲元见管家抱着图案离开,心里却又是愁了起来。

就自己所画的那些图案,就算是再精美,就算是再复杂,在这个没有专利管制的时代,估计只要自己一开卖,过两天就有人仿制出来了。

为此,李冲元只能把这事定性为小生意了。

虽说是小生意,可李冲元依然想把这秘密给保住了。

至于能保多久,李冲元却是没有那个信心了。

此时,管家带着几个下人,已是寻了好几家做木工活计的。

“齐管家,为何要得这般急啊?我这里也没有多余的牛皮,你看用其他的可行?”一位张姓木匠得了管家的指示,心里到是想挣这笔钱。

“那不行,我家小郎君可是交待了,这图案上的东西,那可都得用牛皮,哪怕差一些都没关系。”管家得了那张木匠的话,皱着眉头道。

“齐管家,那我们再想想办法。”张木匠无奈道。

“不是想办法,而是一定要做好,如果你们做不了,我再去找别家去。”齐管家哪会在意这些,他要的是结果,要的是东西。

这就如李冲元一样,开始不计过程了。

“齐管家,你放心,我们一定把这趟活做好,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更是不会让李县男失望的。”一边站着的好几个木匠却是赶紧站了出来,就怕这趟活计没了似的。

“好,那我就把这些图案交给你们了,切记,这些图案可是出自我家小郎君之手,我不希望外面有任何关于这些图案的消息,如果有所外流,你们应该知道后果的。”齐管家把图案小心翼翼的交给了张木匠,狠声叮嘱道。

“齐管家放心,我们必然是不会把这些图案外流的。”数位木匠们知道这是会要命的事情,赶紧行礼应下。

齐管家得了木匠们的承诺,虽依然还有些不放心,但这事还真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

能左右的,也只是希望暂时没有人知道图案的存在。

再能左右的,也只有李冲元这个县男的身份了。

木匠们把管家他们一行人恭敬的送走,随后返回开始商议了起来。

“各位,刚才齐管家的话大家也听到了,我也就不多说了。这趟活计可是要三千套,虽说都是一些小件,但这量却是很大,我们可以分开做,或者分发一些出去,也好解决我们人手不足的情况。”张木匠看着在场的诸位木匠同行们,开始说着自己的打算。

“老张,我同意你的方法,不过这牛皮该如何解决?”一位余姓木匠问道。

“这样,老余,老万,老……”

张木匠算是接下这活的主要负责人。

图案还在他手上呢,而且齐管家首先找的也是他,所以,这话事人也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张木匠向着在场的诸位木匠一一作了安排,更是把牛皮之事由着自己承担着。

为何把大麻烦揽到自己身上?

还不就是因为牛皮的价格高,而且利润也大。

就算张木匠他这里没有牛皮,他也是可以通过某些途径弄到的,而且,齐管家也说了,上好的牛皮没有,那差一些的也是可以的。

自然,他张木匠也是想从此趟活计当中挣得更多的钱来。

数日后。

李冲元的禁足终于是到期了。

“啊,生活啊,自由啊,长安,我来了!”一大清早,禁足到期后的李冲元起了一个大早,来到府门口就大声鬼嚎道。

“呀拉索……”

兴奋的李冲元,带着随从二德,一路高歌往着修真坊门走去。

可他那嗓子,再一次的把修真坊给引爆了。

“娘亲,呜呜,呜呜……”一个睡梦中的小娃被李冲元的鬼嚎给震醒了。

“阿娘,小弟尿床了。”又一家传来声音。

“……”

“这李家小郎君早不嚎,晚不嚎,偏偏在这个时候嚎,我家小乙都尿床了,今天又要洗了,真是晦气。”

“唉,又开始了。”

“娘,你把这堵耳朵里吧。”

诸如此类的事情,在李冲元这一路鬼嚎过后,留下片片骂声。

李冲元却是没有那觉悟,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扰民,一副怡然自得的欢喜模样,横行霸道一般的出了修真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