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乔苏坐上马车,从本家离开。

先是去了一趟迎宾楼,在迎宾楼待了两刻钟之后,他这才离开返回李庄。

当乔苏回到李庄后。

向着李冲元回禀了老夫人的话后,就又忙活去了。

“四哥,母亲说好吃,那我们就做更多的烤鸭吧,到时候都放在迎宾楼卖,我要卖好多好多钱。”婉儿听过乔苏回禀的话,顿时主意就上了头了。

李冲元此时还在想着老夫人话中之意,突闻婉儿的话后,这脸上立马就挂起了愁容了。

回过头来,瞪了瞪婉儿,“你一根鸡毛都没养过,还卖好多好多钱,这些钱可不是你赚的。”

“我有捉青蛙,家里的鸡鸭鹅是我养的。”婉儿一听自己四哥的话,顿时就不乐意了。

叉着腰,一副院中窝里的鸡鸭鹅就是她养大的模样。

如果此时李冲元继续跟她斗嘴,估计婉儿一会能把所有的鸡鸭鹅都让人给抓了,然后处理好后烤了自己独吞不可。

就这丫头的性子。

李冲元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她心中的想法了。

为此。

李冲元才懒得与这丫头斗嘴呢。

没事的时候,跟这丫头斗一斗嘴,到也乐得其所。

可李冲元还有事要做呢。

随即。

不再搭理这丫头后的李冲元,自行离开小院,往着山凹那边走去了。

没了行八的护卫,所以只有李冲元一人独自前往山凹了。

就昨日的晚饭。

还是乔慧给猪泥送的饭呢。

而此时。

长安城本家。

老夫人从本家出来,坐上马车,往着宫城方向行去。

没片刻之后,她已是来到了宫城。

“见过郡夫人,皇后让奴婢过来迎你,还请郡夫人随我入内吧。”早已是得到消息的一个女官,见到老夫人的马车到来,赶忙向着老夫人请好。

下了马车的老夫人,回了一声后,在两个宫女和小奴的掺扶之下,往着宫中行去。

紧随其后的。

乃是一个护卫,提着一些东西。

此行。

老夫人来宫中,自然是来送礼的了。

前段时间。

老夫人从李庄回来。

带了一些怀山粉条。

这些怀山粉条,本就是她用来送礼的。

而昨日。

乔苏又是从李庄送回来一些烤鸡烤鸭烤鹅的。

这不。

正好。

几样东西一起,也算是可以送礼了。

别人是一马车一马车的送。

可轮到她老夫人,却是只有这么点,也不知道别人见着了,会不会说她老夫人小气这样的话来。

不久后。

老夫人来到西内苑。

“向婉见过皇后。”待老夫人见到长孙皇后之后,行了一礼。

长孙皇后见到向婉来了,很是高兴的样子,抬腿就迎了过去,“堂嫂还是这般客气,快快坐下说话吧。”

长孙皇后,比起老夫人来,要小几岁的年纪。

而长孙皇后称呼老夫人堂嫂。

自然是因为李瑰比李世民年岁要大了。

李孝恭乃是隋朝开皇十一年生人,而李世民乃是开皇十八年生人。

至于李孝恭之下,虽有两弟。

一乃是李瑊,二就是李瑰了。

这年岁上,必然都是比李世民要年长的。

李世民都称呼李瑰为堂兄,这长孙皇后,自然也是要跟随的。

老夫人在长孙皇后这边待了小半个时辰后,这才离开。

不过。

老夫人从西内苑离开之后,就转道去了太安宫。

太安宫。

所居住之人,可不是别人。

乃是太上皇李渊。

一个妇道人家,前去见太上皇。

如果被朝堂之上的官员们知道了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对老夫人一番攻讦。

不过。

即便是知道了。

谁也不敢说什么。

老夫人在太上皇那待的时间很短,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已是离开了。

从宫中出来后的老夫人,坐上马车后,向着车夫说道:“去河间郡王府。”

车夫听后,打马往着河间郡王府而去。

又不久之后。

老夫人从河间郡王府离开,留下了一些礼物。

而后。

老夫人又是各处奔忙。

又是去了任城王府。

任城王。

自然是李道宗了。

老夫人这是马不停蹄似的,从这个府,转到那个府。

马车上的东西,也随之渐渐的消失殆尽。

此次。

老夫人所送礼的对像。

基本都是一些关系不错的人物。

当然还是以李氏宗亲为首。

至于各国公,郡公,县公,县侯等一些勋贵。

老夫人也只是像征性的走了走。

关系不是太好的,基本也只是派了个管事,把礼送到即可。

就好比齐国公长孙无忌的府上,老夫人也只是打发了一个管事,把礼送过去。

礼不多。

一只烤鸡,一只烤鸭,还有两扎怀山粉条。

这让刚下朝回到家中的长孙无忌,听到下人来报后,对此脸上还带着一丝的笑意,“这向郡夫人到是明事理,不像她家那李冲元,一点礼数都不懂。”

“国公,我听闻那向郡夫人上午进了宫一趟,后来还去了太上皇那边,随后又是东奔西走的,到处送着这些东西,也不知道那向郡夫人打着什么主意,难道是?”齐国公府上的那位管家,出言说道。

长孙无忌看了看他府上的那位管家,眼睛瞪了瞪,“没有事情,就不要瞎猜了,向郡夫人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以后这种想法不要有。”

二人所说的事情。

也只有他们二人懂了。

而此时。

梁国公房玄龄的府上,也如齐国公长孙无忌府上一样。

刚刚下朝回到府上的房玄龄,正听着管家回报着老夫人今日所行之事呢,“相公(宰相),那向婉不会是想对我们动手吧?当年那汉阳郡公李瑰的死,可真不管相公之事,她现在到处送礼走访,这无异于是向我们表明了心思,相公,你看我们是不是得小心一些?”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听闻向郡夫人只是去送些礼,拜访一番罢了,你这般所想,以后莫要再有了。”房玄龄到是不担心老夫人有什么心思。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深知老夫人的心思。

虽说两家因为李瑰死在宜州之事,再无来往。

他房玄龄对于老夫人的为人,还是深知的。

“是,相公,小的记住了。”那管家见房玄龄发话了,赶忙点头。

不过。

他却是把此事记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