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惊天大局
“房将军不用惊讶。”丘和见房遗爱的表情,笑着解释道:“老朽之前也已经说了,林邑只信奉丛林法则,也就是弱肉强食,不过在丛林法则中,除了弱肉强食之外,还有另外一种生存规则,那就是依强而生。也就是寻找一个强者,付出某种代价,依靠他而生存。这也就导致了林邑甚至整个南洋人都十分崇拜强者,如今我们击败了虿猜引以为傲的跳**营,殿下更是将其生擒,在虿猜眼中,我们是毫无疑问的强者,面对强者,虿猜轻易屈服自然也就无可厚非了。”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这有什么不要脸的?”李贞笑道:“你仔细想想,如果将其放在国家层面上,岂不就更明晰了?就好像我们大唐,大唐的强盛是天下公认的,大唐周边的小国不都奉大唐为宗主国了吗?这岂不就是另一种依强而生?”
“说的也是哈,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房遗爱一怔,继而一捶手心,恨声道:“原来这些小国对我们大唐也是不安好心啊,亏我还以为他们是真心归附的呢。”
“怎么可能真心归附?”李贞嗤笑道:“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哪里来的真心不真心?就算有真心归附大唐的,那也是归附的强盛的大唐,一旦大唐有一点衰落的迹象,第一个扑上来撕咬大唐的绝对是他们。你不信回顾一下,大唐之前的时期,是不是一旦我中原强盛,就一定会万国来朝,而一旦衰落,就立刻和我们撇清关系,甚至反咬一口?”
“的确如此,倒是我太天真了,想不到这些异族竟然也是不安好心。”房遗爱道:“以后遇见想要套近乎的异族人,我一定会一脚将他踹到墙角去的。”
“哈哈哈”
“大帅……”小校见李贞等人聊的痛快,好像把自己忘了,顿时急了,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啊,可别被灭口啊。
“哦,对了,还有虿猜的事情呢。”李贞醒悟过来,道:“将虿猜的供词拿上来吧。”
“是。”小校立刻将供词递过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帅帐——太他么的吓人了,自己这是捡了一条命啊。
“嗯,原来是这样啊,这就有意思了。”李贞可没管小校的心情如何,他现在已经沉浸在虿猜的供词中去了:“看来我们的敌人真的不止一个歃血盟啊,只是对方究竟是哪一股势力呢?”
“敢问殿下,究竟是什么事情?”丘和见状,连忙问道。
“你们也看看吧。”李贞将供词递了过去。
“是。”丘和连忙结果供词,房遗爱也凑过去,这一看之下,顿时惊呼。
“什么?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对方究竟是谁?好大的局啊,我们的对手一定不是一般人。”
“怎么样?有什么感想吗?”李贞端着茶杯,笑吟吟的问道。
和李贞的轻松心态不同,放下供词后,丘和满脸的郑重:“殿下,虽然臣不知道对方究竟在干什么,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一定在谋划一个惊天大局,这个局不光是在针对殿下,而且还在针对我整个大唐王朝。”
房遗爱更是直接道:“或者说,他们之所以针对殿下,其实就是在针对我大唐。”
“闭嘴。”李贞立刻呵斥,看了一眼一副我什么都没有听到的丘和,才训斥道:“你怎么什么话都乱说?真是越来越口没遮拦了?”
“是是是,是属下嘴贱。”房遗爱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致歉。
“行了。”李贞终止了这个话题,转而对丘和道:“老大人,跳**营已被灭,本王的事情也算是做完了,接下来追缴残敌以及迎击白头国的事情就交给老大人了,再有数日,刘弘基总管的数万大军也会到来,还请老大人半钢接待一番,本王也要准备准备了。”
“殿下不可。”丘和自然值得李贞准备干什么去,连忙举着虿猜的供词,劝道:“殿下,对方布下这么大的惊天阴谋,很明显是在针对殿下的,殿下此去定然凶多吉少,还请殿下三思。”
“无妨,他们既然能布局,那本王自然也能破局。”李贞自信道:“何况本王此去也不是没有准备的,也是给他们准备了一个礼物的——本王先去看看虿猜,确定一件事情,老大人且自便。”
知道自己劝不回李贞了,叹了口气,丘和也只能恭送道:“殿下慢走。”
唐军大营中,临时设置的囚犯营中,虿猜的双臂已经被接上,但因为李贞捏的太用力,关节已经彻底碎裂,目前也只是勉强接上了而已,能不能长好也不一定呢,以后就算真的好了,也绝对没有如今的灵便了。
此时虿猜的双臂正吊在胸前,靠在柱子上装死,见李贞过来,也不顾浑身伤痛,立刻扑过来就是一个三跪九叩大礼:“罪囚虿猜见过越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
“哼!虿猜,你可知罪?”对于虿猜的表现,李贞丝毫不以为意,这时候他在自己手里,这家伙自然会变成狗,如果将来某一天自己落到他的手里,只怕他立马就会变成另一幅样子了。
“虿猜知罪。”虿猜立马以头垂地,声情并茂道:“虿猜罪孽深重,不但冒犯殿下,更擅自领兵冒犯大唐上国,屠戮上国百姓,万死难恕我之罪孽”
“知罪就好。”李贞冷哼一声:“你破我城池,犯我边疆,屠我百姓,原本以你的罪行就算是判你个千刀万剐,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虿猜吓疯了,他深刻的学过大唐文化,自然知道千刀万剐是什么刑罚,真要是判了自己千刀万剐,那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呢。
“殿下恕罪,虿猜知道错了,还请殿下给虿猜一个机会”一边求情,虿猜一边磕头,额头磕在坚硬的山石上,撞得梆梆响,头皮都磕破了,鲜血顺着鼻梁流了下来,也不敢去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