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在灵州一带富起来的西域商人,虽然数目不少,可这对于李盛的买卖就没啥帮助了——这帮人倒是消费的起吧,并且肯定也有意愿消费——常年在南方生活的人都想没事看看雪山,在严寒之地过日子的人自然会想要看海晒太阳了。
但问题是这帮商贾基本没啥时间。
这不是说这帮商贾完全抽不出时间,而是李盛估计这类商贾都是些蚂蟥式的钻钱眼选手,要这帮人停掉生意花上两三个月到琼州岛玩玩,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李盛期待的是西域能搞起点什么产业来,这样除了流动的、忙的批爆的商贾之外,还能有定居的中产,这样一来那琼州岛的客源就不愁了!
对于李盛来说,在琼州岛搞旅游业。
这事,可以用卖棉裤的例子来说明,在非洲卖棉裤,不同的销售有不同的理解。
有的认为非洲那么热谁穿棉裤?但有的则就相信,非洲一条棉裤也没有,就是非洲才好卖棉裤——而琼州岛的旅游业,主打的是海景。
这对于南边有消费能力的各种资深水手工匠,二副三副,总之有消费能力的海贸大潮中兴起的精英来说,就是一个跟非洲棉裤——完全相反的东西。
这片海景庄园,自己打造的再好,对于这些主顾来说就相当于是在家吃回锅肉吃腻了到外面的馆子吃一次,就是这样的性质,吃过个两三次,这帮人再吃的意愿就会大大降低了。
因此对于李盛的买卖,真正好指望的主顾还真就都是北方的那些。
无论是原高句丽,现辽州,还是西域的灵州、长安这一带的各路人马都可以。
不过这种事毕竟急不来。
要说具体搞点什么东西出来改变神州的某个方面,这个李盛还是能想想办法的,皇帝真要把自己拉皇宫里去,亲自开口问自己要增长点,那李盛也没办法只能帮忙看看了。
但提高中产人口规模这种事就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了。
思来想去,这事看来,暂且还是只能做南边海路上各路海客的生意,但这么看下来,这事就不好说了,因为这意味着李盛只能想办法把这海景庄园搞的尽可能高档。
突出一个上流,变成类似牌面标杆的东西,这才能有销路,但这样的话那对于李盛来说就血亏了,因为这压根不是李盛搞这档子买卖的初衷。
出身后世!
李盛的见识自然和这个时代的一般商贾不同,最清楚兰博基尼其实赚不了多少钱,因为市场的盘子就那么点大,还要被各路底蕴雄厚的大厂抢生意比如bba。
人家的车也照样豪华有排面。
反过来,十来万二十来万的家用车,这才是能产出商业帝国的东西。
如果说把琼州岛运营成疯狂的代夫,这个其实李盛也不是做不到,反正目前自己手握杭州工业区的股份分红,还有这烦人的爵位也并不是一味烦人,食邑,也就是俸禄还是挺高的。
有这些底子,李盛当然也能搞个代夫出来,但这显然不能满足李盛的胃口。
代夫那地方,说到底就那么点大,其中有相当的成分都是宣发起来的,实际上比代夫景色还要玄幻的海岛多了去了。
但琼州岛本来块头就大,卫星照片都能看得见,这么大一块地方去搞代夫那种高档路线,明显就不可行,因为这样能开发的地方实在太少了。按李盛的思路。
这琼州岛完全可以搞个国中之国出来!
届时直接进图就是二次元画风,最好是到了琼州岛就跟到了日漫里边一样,那综合收益才叫无敌,至于什么创造岗位之类的这规模就更远远不是疯狂的代夫能比的了,它再疯狂也不行。
思来想去,李盛突然意识到这海景庄园恐怕。
不,海景庄园还是能建起来的,但这只是琼州岛的核心,而所谓核心再怎么重要显然也都不能与整座琼州岛相比。
既然这样。
思来想去,李盛估计这事怕是就跟之前同老李等人聊时说起的美洲问题一样,看来是得从长计议,徐徐图之了,如果这事是在李盛的时代。
也就是现代。
搞个项目搞到一半才想起市场容量可能大幅低于预期,那就不是ppt被毙的问题了,而是一不留神没准就要被丢进海里喂鱼的问题了。
但是。
这一世的李盛还真不差钱,更不用跟什么刁毛股东交代问题,老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最终再重新估测了一遍市场之后,李盛还是改变了思路,决定整点阳间的活,走“徐徐图之”路线慢慢解决问题。
不过这么一来,虽然长远来看是最有利的,但是目前而言,显然就难以收获瞬间爆炸的那种暴利快感了,好在现在李盛对这种事需求也不大,因此倒也说的过去。
就在李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搞泳池派对建设的同时。
另一边,
这一年。
大唐发生了一件震动举国的大事。
陛下决定亲至美洲一观其景!
不过具体到执行层面,就跟一开始的情况发生了些许出入,李二这倒没有使用“亲征”这个字眼,而是宣布去“看风景”——如果是后世,这肯定得被民间喷个稀烂,怎么皇帝还有心情旅游?不用治国了?但这是古代,百姓的脑子相对好使许多,都知道这踏马就是去开疆去的。
至于为什么不说亲征,原因多种多样,见仁见智,但最简单的原因莫过于神州是个有礼法的文明国家。
所谓礼法,这东西的根本,就是一切行为要合理合法,虽然是开疆,但也必须用文明的方式——比如在东南岈时搞过的一样,除非对方发现拼贸易拼不过,土地越来越多的被唐帝国拥有而去之后顶不住了决定发狂暴走,这个时候才能动用禁军“被迫反击”。
神州是个政治早熟的帝国,但也因为这种早熟,神州才在没有科技的加持下积攒了偌大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