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挞拔尤路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却见李昊已经将挞拔赤辞扯下坐骑,不禁惊呼一声,急忙上前营救。

周围的党项骑兵也一起涌了上来。

眼见敌人因为国王备勤而爆发,李昊冷哼一声,手臂一用力,直接将挞拔赤辞举了起来。

“再有人上前一步,党项王性命不保!”

此话一出,尤路下意识的勒停战马,喝退周围骑兵。

正在此时,前方战场上的党项大军也败退至此地。

李昊神色一正,朗声大吼道:“党项王挞拔赤辞以被我所擒,想活命者,赶紧放下武器,否则灵辉军必将你们枭首屠戮!”

此举更加壮大了灵辉军的威势,他们齐齐举起兵器对着面前的党项大军大声怒吼:“投降,投降,投降!”

国王被擒,又有李昊这尊大神挡路,党项大军连逃跑的欲望都被泯灭,他们丢下手中的兵器,齐齐跪了下来。

眼见自己的军队都放弃了抵抗,挞拔尤路纵有通天的本领,此刻也无法在破局,他绝望的闭上眼睛翻身下马,单膝跪在地上:“挞拔族七皇子挞拔尤路,愿降镇安王李昊,只求王爷留我父王一命!”

翌日清晨。

大雨不知何时已经平息,黎明的晨光驱散最后一片黑暗,雨水将战场的血污冲刷殆尽,空气变得格外香甜。

此一战灵辉军大败党项,二十万党项大军没有抵抗,尽数投降。

以挞拔赤辞为首,党项数十名高官将领尽数被擒,成了李昊的俘虏。

布勒将军紧跟在李昊身边,一双眼睛就没有移开过。

李昊苦笑一声,对着围坐在一起的党项降军大声吼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你们已经束手就擒,只要不在反抗,本王也不愿再造杀戮!党项左右仁王何在!”

挞拔托鲁与挞拔科所如斗败公鸡一般站了起来。

“你们率领党项大军先行回去待命,本王不日便会亲临党项王都!”

挞拔赤辞在李昊手中,这两位党项老将虽心有不服,却也不敢造次,只能依照李昊的吩咐,带领满脸颓势的党项大军撤回王都。

昨夜一战甚是惨烈,党项两万英魂长眠在常阴山脚下。这么大的损失,不知党项多少年才能回复过来。

不过这已经是李昊手下留情的结果了,布勒虽心有不忍,却也对李昊心怀感激。他果真完成了自己的承诺,尽可能的减少了党项的损失。

灵辉军鏖战一夜,也算是的打得人困马乏,李昊命令大军原地扎营修整,自己则带着挞拔赤辞这群俘虏走进了帅帐之中。

李昊端坐在帅椅之上,望着帐中被雨水淋湿,落汤鸡一样的党项王族。

“党项毗邻大唐,与我李氏王国也算是邻国。你我之间本可和谐相处,何必闹到这般地步?”

挞拔赤辞本也是一代天骄,这一次御驾亲征本想一败不可一世的李昊,却不曾想一夜之间兵败如山倒,自己这个党项王都被生擒,此刻身上再无望着气势,脸上写满了绝望。

“镇安王爷,你我都有雄心壮志,何必说这些场面话?今日我败于你手,心服口服,你有什么目的,不如直说吧!”

这些话说的一点儿都不客气,但李昊非但没有生气,还十分惬意的大笑起来。

“好好好!不愧是党项之王,身为阶下之囚,也能如此不卑不亢,保护最后意思尊严。既然如此,本王也不说废话了!今次本王举全国兵力来党项不为别的,只为了征服你们!”

“征服?”

“不错!我李氏王国国力虽强,但碍于国土面积狭小,难有大作为。本王现在想要扩张地盘,你党项就是我的第一个目标!”

“你想要党项归顺于你?”听闻此言,挞拔尤路第一个反应过来,沉声问道。

李昊颇为满意的点点头:“难怪布勒将军对你赞许有加,仅凭一句话,就猜中了我的计划,果真是个人才!”

“痴心妄想!”挞拔尤路满脸怒容:“我党项羌人百年励精图治,多少先辈奋勇厮杀,才得来这一方面乐土。每一寸土地都侵润这我挞拔族的鲜血,岂能在我辈手中沦丧,你灵辉军虽强,但我挞拔族人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你想要我们的土地,就杀光我们所有的人吧!”

“不是抬举!”李昊面色一怒,黑蛋几人立刻抄刀上前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如今突厥,吐蕃,契丹三国对大唐虎视眈眈,我没时间陪你们耗,最后再问你们一句,降是不降!”

锋利的刀锋架在喉咙上,所有人都感受到死亡的威胁。

在强大的压力之下,忽闻一声惨叫,一个党项高官被抹开了脖子。

这声惨叫冲溃了不少人的心防。

特别是愕乐骨,他立刻高呼一声:“王爷,愕乐骨愿降!”

说着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王爷天威浩**,所向睥睨,手下猛将如云,计谋盖天。愕乐骨早有钦慕之心。愕乐骨为势所逼,不得不抗!今日王爷天兵所至,尽扫阴霾,愕乐骨如见天日,今愕乐骨服矣。”

“挞拔赤辞顽固不化,挞拔尤路抵死顽抗,都是死不足惜之辈,我愿大义灭亲,为王爷扫尽叛逆,率党项一族归顺王爷!”

愕乐骨全无骨气,跪在李昊面前不停地磕头,赞美效忠之词更是不要钱一样拼命往外说。

望着他卑躬屈膝的模样,挞拔赤辞又是惊讶,又是懊悔,自己真是瞎了眼,竟然视这种懦夫为党项族的继承者。

李昊嘴角挂着微笑,他扶腮而坐望着愕乐骨:“你还算是个聪明人,既然如此本王问你,若放了你,你会怎么做?”

愕乐骨急忙道:“王爷如今威震党项,万名臣服。只需一声令下,立愕乐骨威望,党项上下无人敢反。待我称王以后,必领党向上下向王爷称臣,从今往后,党项便是王爷囊中之物!”

李昊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双眼紧盯着愕乐骨,像是能看穿他的灵魂。

许久以后,方才缓缓说道:“若你是当年的吕布,我还会赞你一句能屈能伸,英雄本色,只可惜你不过是个无德无才之人罢了。你的卑贱让我觉得恶心。”

愕乐骨也不生气,继续谄媚道:“那就请王爷用我的卑贱,来诠释您的威望吧!”

李昊不在理他,而是看向挞拔赤辞:“这就是你寄予厚望的儿子,现在感觉如何?”

挞拔赤辞眼中满是绝望和自嘲。

“想我一生征战四方,也算是个英雄,不曾想老来瞎眼,竟然将这种东西视若珍宝。”

“父王,大丈夫能屈能伸,王爷权亲天下,只有跟随他,才能让党项壮大。”

愕乐骨不知廉耻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