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中,所有出入的城门全都被封死。
按照老李的要求,就是一只苍蝇都休想飞出去!
搜寻的官兵至少有着上千人。
这一幕看得过往的老百姓头皮发麻!
长安可不比那些小县城,说关就关,自从陛下登基以来,这种情况可是第一次发生。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有没有看过这个人?”
陈咬金带人拿着颜骁的画像,逢人就抓过来询问。
老李穿上了存放多年的战袍,在皇宫门口来回踱步。
“陛下不用过于担心,颜郎君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老魏走过来开口安慰,顺道递给他一根香烟。
老李马上将香烟点燃,心中的烦躁才有些减弱下来。
他略带自责叹道:“老魏呐,是朕的不好,这种事上一次就已经发生过了,朕怎么就没安排些护卫保护颜老弟呢!”
房玄龄与房遗玉两父女也陪同在老李身边。
房玄龄的脸色太过骇然。
怎么也没想到老李会如此大动干戈!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颜骁在陛下心中的份量!
就在这时。
长乐公主与高阳公主也听闻消息赶了过来。
“父皇,颜郎君找到了么?”
长乐率先开口道。
老李摇了摇头,“已经在找了,相信颜老弟会没事的。”
站在长乐身边的高阳,心虚至极。
我的乖乖呀!
父皇居然如此重视那个颜骁!
那家伙与父皇的关系,有那么深么?
她想到了昨晚自己还曾去过颜骁的饭店,怎么会一个晚上的时间,人就消失了呢!
此刻她绝对不敢将这事儿道出来。
且不说父皇会不会怪罪自己威胁颜骁,要是把自己交给大理寺的那些人审问就完了。
一想到大理寺那些无情的家伙,高阳心中就有些发抖。
进了大理寺。
除了陛下以外,他们可不管你什么身份!
该打就打,绝对不会有任何顾忌!
她可没把握不会被屈打成招。
长乐看了一眼房遗玉,心中有些不自在起来。
她已经听父皇说过,颜骁已经与房遗玉在一起了!
长乐实在没想到。
就因为这些日子,自己被母后留在宫中学习,颜骁就被这个女人捷足先登。
想到这,她心里忽然有了怨气。
不过长乐将心里的想法掩饰得很好,她来到房遗玉身边,开口道:“遗玉姐,你与颜骁是什么时候分开的?”
听着长乐如审问般的语气。
房遗玉心里有些不舒服,她也听说过之前有段时间,长乐经常跟颜骁待在一起。
心里便明白,公主对自己肯定有不满。
“昨天中午,我跟我哥就已经离开了长安饭店。”
房遗玉实话实说。
一旁的房玄龄脸色有些难看。
自己的女儿又不是犯人,凭什么要给你审问!
而且,自己的女儿可能害颜骁么!
想找茬,也得动点脑子好么!
老李也走了过来,“长乐,你干什么?”
“父皇,我也只是帮忙寻找些有用的线索!”
长乐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赶忙辩解道:“我认为,昨天进过长安饭店的所有人,都应该找来询问,特别是最后一个见颜公子的人!”
最后一个见的?
高阳吓了一跳!
自己好像就是最后一个去见颜骁的吧。
幸好这事没人知道!
“胡闹。”
老李呵斥一声,“我知道你也是担心颜老弟的安危,但是你的方法不对,听朕的,你先回宫里去,一有颜老弟的消息,朕就会告诉你。”
“我不!我一定要看到颜公子我才安心。”
长乐好像一头倔驴一般。
老李扫了房玄龄与房遗玉一眼,脸上有些尴尬。
“陛下,有消息了。”
尉迟宝林骑马飞奔而来。
“哦?找到颜老弟了?”
老李大为激动。
尉迟宝林单膝下跪,禀报道:“还没找到颜郎君,不过昨天西城打更的,说在长安饭店附近,看到一名男子与三名刚从醉春楼出来的男子打斗,根据他的描述,那一个人的男子身形与颜郎君完全吻合。”
“那后来呢?”
老李脱口问道。
“后来那三名男子不敌,去找了几十个人手,那打更的便看到长安饭店被打砸,最后颜公子被那些带走了!”
尉迟宝林一口气说完。
“混账,那些人是谁,敢如此对颜老弟,朕要诛他们九族!”
老李声色俱厉地喊道。
“陈叔叔已经带人去了醉春楼,要查昨晚所有到过醉春楼的人,看看那三名男子会是谁。”
“走,随朕一同前往那醉春楼。”
老李说完,直接上了战马。
尉迟宝林马上带人紧跟其后。
老魏与房玄龄相视一眼,也各自骑上一匹马跟了过去。
房遗玉与长乐几人却没有选择跟上。
毕竟醉春楼属于烟花之地,她们的身份实在不合适去。
有了颜骁的下落,她们稍稍放下心来。
“遗玉姐,刚刚对不起,我也是太着急了...”
“没事,公主与颜骁的关系我知道,你也是担心他嘛。”
......
醉春楼中。
老鸨正拿着登记本,向陈咬金详细汇报。
她从来没看过如此大的阵仗,吓得两腿都有些发抖。
“你不用跟我废话,只要告诉我,昨天有哪些三人一起走的就行。”
陈咬金发狠喝道。
“是是是,小人马上查。”
龟公看老鸨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马上替她回应道。
这时,门外几匹战马停了下来。
老李率先走了进来。
“叩见陛下!”
士兵们认出老李,马上就要下跪。
“免了。”
老李罢了罢手。
陈咬金看老李来了,马上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
“陛...陛下。”
这次连龟公都吓得腿软了。
老李坐了下去,他的脸色不怒自威,自带一股肃杀之气。
“朕的一个朋友失踪了,有人查到,抓朕朋友的人,是从你们醉春楼离开的,所以你们现在给朕查仔细了,一刻钟之内要是没查清楚,你们的人头,朕就收下了。”
“陛下饶命呐。”
老鸨嘴里哀求着。
好在龟公尚有些许理智,他快速翻起了登记本。
“有了有了,陛下,查到了。”
龟公拿着登记本,“昨晚三人结伴而来的,只有候大人的公子候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