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解决了海上纷争的明军此刻正陷入新的危机。
恩里克的手下已经侦查到明军船队上依旧处于新旧势力冲突阶段。
朱琦真纵然是向老李和颜骁低头了,可如今随着颜骁的离去,这个明朝的皇帝似乎没有回心转意的迹象。
“主,王子殿下,现在海滩上滞留着那么多的新兵,显然这些人战斗力不足。不如?”
听到这位手下如此提醒,恩里克赶紧望向神秘人。
神秘人若有所思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主,您别犹豫了,要是等到他们解决了海上的纷争,我们就失去战机了。”恩里克心急如焚。
之前的佯装惨败还是造成了巨大的损失,现在这次正是捞回损失的一次绝佳机会。
“你还剩下多少船?”神秘人突然问道。
“加上丹吉尔港码头正在维修的,还剩下二十艘。”恩里克稍稍思索。
“真是太不够了。”神秘人摇了摇头:“我接下来将马里国的黄金产出全部拨给你,你加快进度,继续修造。”
“好。多谢主。”恩里克感激涕零道。
“如今的二十艘,全部都调派到休达城的港口上,抵御住可能前来增援的明军。”神秘人铿锵有力道。
“好。”
“只要能够抗住一阵子,让我们先行消灭了这里残余的新兵。”
“嗯!”
联合军得到神秘人的命令,从海上和陆地上两个方向包围了新兵。
这些新兵见到气势汹汹的联合军,登时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在舰队上的老李此刻得到求援消息,既意外又不意外。
毕竟将新兵滞留在那里,也是因为当时差点就造成了船只超载,不得已罢了。
船队解决完问题后,没有及时救援,导致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所有的船只,听我号令,抓紧掉头,解救滞留士兵!”
大明船队随着响亮的鸣笛声,纷纷掉头,朝着休达城方向而去。
等靠近休达城的时候,停泊的联合军船舶随即开始了炮击。
老李望着海滩上正在苦战的士兵,不由暴躁起来。
一众船上的士兵看到自己的人正在遭遇两面夹击,纷纷摩拳擦掌,想要冲上去给联合军一点颜色瞧瞧。
“老祖宗,看来对方气势汹汹,我们这样贸然进攻,会不会也深陷危险?”朱琦真凑到老李的身边,问道。
老李并不想理会他,而是冷哼了一声:“琦真,难不成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嘛?”
听到对方这番态度,朱琦真也不敢多说什么,便悄悄溜出了指挥室。
他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长舒了一口气。
突然感觉到一旁似乎有人。
原来是郭敬。
这个内官使了使眼色,示意朱琦真跟着他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鬼鬼祟祟地走到了一个角落。
郭敬这才低声道:“陛下,奴才真是受够李观大人了。难道您不是吗?”
“朕自然不想这般低声下气,可他们的势力太强大了,而且还会煽动人。朕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您放心,之前扶持您消灭掉朱启宇的将军们都还在,只不过他们被关了禁闭。我稍后让看押的士兵通融下,趁着现在颜骁不在这里,我们还可以控制这支船队。”郭敬娓娓道来。
朱琦真听到这话,内心不由狂喜,环顾四周,发现没人,便又问道:“那依你之见,朕现在该做什么呢?”
“您应该假装顺从李观他们,打消他们的疑虑,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消灭他们。”郭敬嘴角一提。
“有道理,要是这件事成了,你就是大功臣,朕一定好好封赏于你,还有那些为朕赴汤蹈火的将军。”朱琦真拍了拍这个小内官的肩膀,眼神里满是信任。
等朱琦真再次回到指挥室里,居然命人拿来一套将军的甲胄,穿戴在了身上。
老李一脸诧异地望着他:“琦真,你这是在干什么?”
“朕的士兵在下面受苦,朕怎么可能熟视无睹?当然是要身先士卒了。”朱琦真很是高傲道。
一众大臣听到朱琦真要亲自上阵,纷纷上前劝阻。
朱琦真笑道:“朕是朱家的子孙,朱家一直是以马上取得天下……朕应该传承下去!”
老李见到这番慷慨激昂的陈词,突然对这个年轻的皇帝改变了看法。
不过,他还是不同意对方贸然出击。
毕竟朱琦真之前已经犯过一次不可逆的错误了。
“李大人,你不必劝阻朕,朕决心已下!各位将士们,随朕出击!”
士兵们见到这个年幼的皇帝如此英勇,登时士气高亢。
其他船只更是加大火力猛烈炮击联合军的战船。
联合军的战船压根不堪一击,被悉数摧毁。
朱琦真等到主舰靠岸,第一个跳下战船。
身后的士兵激动地大吼道:“弟兄们!陛下亲自来救你们了!”
原本在海滩上已经战斗到精疲力竭甚至有些绝望的士兵这一刻陡然又有了精神。
联合军更是没有想到朱琦真会身先士卒。
更为奇妙的是,从来没有接触过枪炮的朱琦真居然举着宝刀挥舞而来。
这般谜一样的操作让联合军都傻了眼。
而明军士兵们越发亢奋,纷纷上前保护朱琦真。
不消一会儿,明军就全面压制了对方。
联合军不得不再次窜入小巷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让站在后方督战的恩里克始料未及。
他没想到才刚刚出来探察情况的自己会被明军团团包围。
而包围圈最中央的不仅有自己,还有一个年纪尚幼的大明皇帝。
朱琦真终于见到了这个葡萄牙王子的庐山真面目:“恩里克王子殿下,想不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既然落在你们手上了,那任凭你们处置吧。”恩里克将手枪丢在了地上,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老李穿过人群,急匆匆而来,见到恩里克的一刹那,他质问道:“那个人呢?”
“不知道阁下问的是谁?”
“我问你,你们的主,他人呢?”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他兴许飞回天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