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骁和王老李站在整个木邦城,最高的塔上,放眼望去,整个缅甸境内仿佛是劫后余生,破陋不堪。
不远处的勃固城正在熊熊燃烧着。
再也没有了曾经叫嚣一时的阿瓦国和勃固国。
在这个时代里,除了杀戮就是杀戮,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止人们对权力的追崇
不管是情还是义,到头来。在这些地方都是空头。
朱高达远征缅甸后,着实收获了大明帝国广域内的民心,果然按照颜骁和老李的建议,采取一系列经济措施以发展生产,屡次责令郡县官劝课农桑,并严禁私募佃客。又招募原南明周边地区人民北来,充实北方,并废屯田制,使屯田民成为州郡编户。还颁行户调式,包括占田制、户调制和品官占田荫客制。
在这位明仁宗的治理下,北明依仗着亿迭集团的支持,更是显现一片繁荣景象。
充盈国库后,颜骁和老李计划专心致志地对付郑和,避免他与南明旧朝沆瀣一气,对北明新政下手。
颜骁带着浩浩****的远征军直发渤林邦国,果然见到了郑和和他的本家亲信王景洪。
“哈哈,你终究还是按照历史的进程在做事。”郑和笑道,“你若是像我取代陈祖义,创立渤林邦国,在这里当一个国王,那是多么快活的事情。
颜骁鄙夷地看着他,“都是称霸,各有不同。你愿意当王,因为王能统治天下;我愿意扶持新帝,就是为了兑现当年与旧人的承诺,帮助大明统一全球。”
“我与你实则是殊途同归,未来我也要带着渤林邦国的民众回到中原。你们北明是新建立的,南明更是孱弱,天下早晚是我这版励精图治之人的。”郑和也并不把颜骁放在眼里。
“你这厮少废话,我们来一战吧!”颜骁不服气地吼道。
在他眼里,这个郑和也不过就是吹牛罢了。
虽然在郑和的统治下,渤林邦国变强了不少,但是毕竟在弹丸之地上,要什么没什么,能厉害到哪里去。
郑和训练的兵团只能够与颜骁来回激战,时间久了,自然也就耗不住了,纷纷溃散。
不过同样训练的特种部队确实是一流的。
郑和马上找了王景洪来统领特种士兵和普通兵员配合作战。
这一下子着实令颜骁和老李始料未及!
两军交战,突然变成了胶着的状态。
“老李!”颜骁每次每次遇到困难,都会第一时间想到老李。
“老弟,怎么说?”老李关切道。他也明白这位老弟在这刻非常需要自己。
“老李,我需要你将郑和的将军马上拿掉。否则我们的远征军团说不好会折戟在这个岛上。”
“交给我。”
纵使渤林邦国是个岛国,但对方显然更想把北明远征军拖入他们并不高耸的山峦里,利用当地的地形歼灭这些远道而来的敌军。
老李率着一小股人马,埋伏在的山岭里。
没摸清北明的佯败意图,稍显稚嫩的王景洪果然被引入了山岭的狭小地段。
有哨兵在前面探路,没有发现任何北明军的踪迹。
突然有人看到地上丢着一块木板。
“这木板上面写着什么?”王景洪惊异地问道。
“王景洪今日必定葬身于此!”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顿时山谷内炮火四起,爆炸声连绵不绝。
王景洪充耳更是各种惨叫声。
一个半脸被灼伤的人抱着王景洪的腿,乞求救命。
王景洪的护卫赶紧嫌弃地将这个人推开老远。
结果接下来,蔓延而来的火焰就吞噬了这个人。
王景洪受了烫伤,在地上粗粗地喘着气。
这时候老李的军队包围了他。
老李递上一把手枪。
“这是?”王景洪疑惑地看着老李。
老李惋惜道,“我们的主将颜骁大人叫我转告你,如果王景洪战败,就让他自行了断。”
“我们都是南明旧人,颜大人为何不念及旧情,放我一条生路?”王景洪啜泣道。
“念及旧情,才让你自行了断,还你一世英名!”老李面无表情,脸色铁青。
王景洪惨烈地大叫了一声,朝着自己的胸口是一枪,鲜血喷涌而出。
郑和得知手下大将战死,这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丢下渤林邦国的民众,溜之大吉。
他似乎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里
“不管如何,老李,郑和的余孽一定完全清除!”
颜骁和老李一路上势如破竹,很快就把渤林邦国当中郑和任命的官吏统统消灭,一个不留。
渤林邦国亟需另立新君,在两人的安排下,将陈祖义的儿子陈士良的儿子扶持为新君,成为北明的新藩属国之一。
南洋之患终于就此消弭,一切都尘埃落定。
“小朱陛下,渤林邦国已经恢复了秩序,只是郑和还下落不明。”颜骁的脸上有些不快。
“如此甚好,这都是老祖宗和颜大人的功劳啊。朕要对你们重赏!”朱高达倒是开心得不得了。
此刻的他们并不知道,在大明帝国广域外的西南处,有个叫作大虞的国家,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远方的朋友,你是来自中土的?”大虞皇帝胡理元看到郑和时,对这个看上去衣冠楚楚的人非常感兴趣。
“尊敬的大虞国国王陛下,在下是来自中土南明的郑和,之前也有幸做过渤林邦国的国王。”郑和谦卑的说。
“郑和先生,你此行所来,来正常邦交的吗?”胡理元笑眯眯道。
“不,我是来帮您开辟疆土的。”郑和直截了当地说。
胡理元笑道,“怎么?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大虞的军队直插中土,来吞并你的母国?”
“不,陛下,并不是要吞并我的母国,而是希望您支持我消灭北明国,这是一群谋逆作乱的乱臣贼子建立的国家。是应该为天下人所不齿的。在下明白,作为大虞的王,您一定能够会为友邦主持公道。”
郑和看着胡理元的表情,对方似乎非常踌躇。
谁不想让自己的国家站在道德的顶峰,名正言顺地开疆拓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