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颜骁纵然脑袋一阵阵眩晕,还是快速将这名士兵的的衣服穿到自己的身上。

还好没有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什么缺口,不然也太过明显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心还这么大,赶紧的去保护将军去!”另外一名士兵在颜骁身上踹上一脚。

颜骁差点摔了一个狗啃泥,一边应和着,一边赶紧从地上挖了一点泥,涂在脸上。

“我现在就过去。”连忙顺着记忆中的线路,跑到耿炳文的军帐前。

果然连守卫的士兵都不在,应该是被派去搜捕自己了。

颜骁掀开帘布,直奔主题,搜寻征远大将军印信。

不过结果令人失望,几乎翻遍这个军帐都没有找到印信。

颜骁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心想或许是自己现在太焦虑了,所以才会找不到印信。

冷静,冷静。

老李经常提醒自己遇到大事或者急事,一定要沉着应对,不可乱了方寸。

这时候,一个阴暗的角落落入颜骁的视线,就是这个坑洞里!

颜骁顺手摸进去,果然有绣凰布匹裹着的印信,没错了,就是它!

“你是谁?怎么在本将军的营帐里?”

刚走出营帐,才转个弯,颜骁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一定是耿炳文。

“把你的饭龛放下,本将军搜查下。”后面有杀气,更有手枪上膛的声音。

“小的只是来送饭的”。颜骁说这话显然毫无意义。

手上的饭龛是他急中生智从耿炳文的军帐里偷出来的,用于安放印信。

难道对方会看不出来?

耿炳文望着眼前这个低着头的士兵,强行躲过对方手里的饭龛。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看清楚了对方的长相。

“颜骁?”

说时迟那时快,颜骁一只手已然掏出之前那位士兵身上的短刀,另一只手把印信从饭龛里抢了出来,高高擎起。

“见征远大将军印信如同见将军,耿炳文你还不跪下?”颜骁厉声喝道。

耿炳文一下怔在了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过了半晌,他才反应过来:“你疯了?颜骁,你抢我印信作甚?这里谁才是征远大将军,大家还不明白吗?”

“你才在开玩笑!谁有印信谁才是将军!再者说了,你堂堂一个将军丢了自己的印信,看小朱陛下会不会收拾你!跪下!”

周围的士兵也都无奈地跪在地上,高呼吾皇万岁,将军千岁。

“颜骁,你我同僚一场。为何要置我于死地!”耿炳文心知,自己一直以来的上司颜骁不是好对付的人。现在对方抢了自己的印信,自己回去必定是死路一条。

他的脸色已然是青中泛紫。

“你现在才想起我是你的同僚?耿炳文,你跟着我南征北战这么多年,你难道不念及旧情吗?为了一个谋逆小朱陛下,想要自己称王称霸的所谓儿媳,你竟然要将我置于死地?””颜骁双眼血红,愤怒道。

耿炳文毫不知悔改,甚至在对方声嘶力竭时,起身来抢颜骁手中的印信。

颜骁早有心理防备,狠狠地拿印信砸在他头上

没有戴头盔的耿炳文如何挨得住这样的重击,旋即就重重地跌倒在地上,脑门之上泛起了淤青,昏死过去。

“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你们要是谁敢四处谣传,逢人碎嘴。那么有你苦果子食,本将军定不轻饶!”颜骁朝着周围的士兵厉声喝道。

一众士兵不敢多加言语,

耿炳文也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颜骁抓紧时间让人放了老李。

接下来几日,颜骁和老李便听到下属说耿炳文已然出现了精神恍惚的状态。

“两位将军,那么耿……大人怎么处置?”有士兵来询问。

颜骁笑而不语,看了看老李。

老李摆了摆手:“让军医给他用最好的药。”

士兵唯唯诺诺照办去了。

现在眼前最为紧迫的无非是一个问题:颜骁这般行径算起来是一场哗变。

如果传到朱韵文耳里,这就是一个大罪,罪同谋害命官。

他和老李现在必须找一个可靠的理由,将这件事情瞒天过海。

“你们有什么主意?”颜骁旨在把这些剩余的小将军统统拉下水。

只要有一人想法不统一,颜骁便会功亏一篑。

“下官想不出什么主意,请将军明示。”他们又把责任往颜骁身上推。

颜骁取出一份玉帛:“这上面就是我想到的方法。如果各位将军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在上面画个押吧。对你们来说,与谁共事不是共事呢?”

颜骁让几个士兵抬来了耿炳文这次带来的所有金银珠宝。

“这些都是各位将军的辛苦费,也也是你们的士兵兄弟的茶水钱。虽然不多,也是我和李大人的一点心意。”

看着他们的样子,颜骁略有狡黠之喜,偷偷和老李笑了起来。

耿炳文的好日子算得上是到头了。

摆平了这件事情,颜骁还得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先把在马厩里欺负自己的士兵全部处于军棍重刑。对于在牢狱关押旗舰欺辱老李的士兵,让他们也尝尝所谓的“甜头。”

颜骁还和老李去“探望”了疯疯癫癫的耿炳文。

“颜骁,你要是想对我动手,尽快来啊!别在牢狱中关着我。我这样还不如死掉算了!”

耿炳文一边捶打着牢房的柱子,一边在嘶吼。

这一个牢狱里都回响着他的声音。

振聋发聩!

颜骁带着几个狱卒走到他面前,看到耿炳文的身上已然布满了血痕。

不过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这些皮肉之伤丝毫对他造成不了任何的震慑,相反的是把他的一腔怒火都给激发出来了。

耿炳文的目光接触到颜骁的时候,两只眼眸闪烁着猎豹看到食物时那般嗜血的光彩。

颜骁把耿炳文的一些行李,当着他的面丢在地上。“我素来是一报还一报的。你当初差人把我的行李撒去,拿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还把我丢在满是马尿的马厩里屈辱对待。现在我也让你感受下这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