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韵文都那样了,你拿他的玉玺敲章,逼迫他签字又当如何?你这个毒妇,这个根本说明不了什么!”朱权声嘶力竭道。
朱韵媛冷笑了两声:“连圣旨都证明不了什么,还有什么能证明?”
朱权眼珠子骨碌一转,往前走了两步:“你把圣旨给我看!”
“好。”朱韵媛知道此刻已经拿捏了朱权,便自信地也向前走了两步。
朱权倏然三步并作两步,以极快的速度窜到了朱韵媛的身后,用手枪顶住了她的太阳穴:“毒妇,你再说一句试试?”
“王叔你冷静一下……”朱韵媛没想到朱权会这么做,一下子就慌乱不已。
“本王当你是亲侄女,你却要搞死我?”朱权恶狠狠道:“今天,你要本王死,本王也可以拉你陪葬!”
“王叔……我也是一时糊涂……”
“别废话,让他们把手里的武器都放下……”朱权勒令道。
“大家听本宫的,都把手里的武器放下……”朱韵媛深吸了几口气。
朱权将视线移到自己的侍卫身上:“把这些人一个都不留!全杀了!”
听到这句话,朱韵媛简直惊呆了。
朱权手下的侍卫端着枪,肆无忌惮地扫射着眼前这些禁卫军和城防军。
对方手无寸铁,几乎不堪一击。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枪声停息。
寝宫前血流成河,尸体遍地。
“朱韵媛,这就是你背叛本王的下场。”朱权嘴角一提。
“王叔,有话咱们好好说,别杀我……”朱韵媛紧张到口齿不清。
“本王不会杀了你,还要你和朱韵文那个臭小子把皇位禅让给本王。”朱权咬牙切齿道。
“好好好,只要您不动手,我们都依你的。”朱韵媛只求苟且地活着。
朱权这才松开了手:“你听话就好。”顺势拍了拍朱韵媛的肩膀。
朱韵媛欲哭无泪地环顾着四周。
地上这些再无生机的人居然都是因自己而死。
这位出身贫寒的江都公主懊悔不已。“别看了,快带本王去找朱韵文。”朱权一刻都不想等了。
一众侍卫跟上朱权和朱韵媛的步伐,出发去找朱韵文。
而刚刚穿上衣服的朱韵文和妃子郭芙还坐在一间年久失修的房子里,以为刚才枪响是宁王兵败了,正在暗自窃喜。
却听到房门被踹开。
宁王抓着披头散发的朱韵媛走了进来。
朱韵媛被一脚踹到了地上。
宁王笑道:“陛下,可让本王一通好找啊。”
朱韵文掏出手枪,对着宁王:“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语气之中充斥着恐惧和抗争。
“陛下,你要是开枪的话,您的姐姐和您的爱妃可保不住咯……”宁王揶揄着。
朱韵文血红的双眼盯着对方:“你要是敢动她们一根汗毛,朕就杀了你。”
“拿什么杀?这柄玩具枪吗?”宁王猖狂地大笑道。
朱韵文扣动扳机,发现手上的枪确实是玩具枪……
“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问你亲爱的姐姐,是怎么回事啊……”宁王笑道。
“这跟我没有关系……朱权,你不要血口喷人。”朱韵媛惊慌失措道。
她甚至感觉自己太过孤立无援了。
“这不重要,只要陛下签了禅位诏书,这些有的没的,都可以一笔勾销。”宁王假意恭敬地递上了早已拟好的诏书。
“朕不会签的!”朱韵文侧过头去。
“好,就知道你要这么说。”朱权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来人,把朱韵媛和郭芙带下去。今晚上谁杀的禁卫军和城防军最多,就赏给谁。怎么玩都行。”
侍卫们一听,登时热血澎湃,将两个女的连拖带拽地拉到门口。“朕签,朕签还不行吗?”朱韵文听到自己的姐姐和爱妃都要收到欺辱,痛哭不已。
他的内心想好了计划,便一口答应下来。
“好,爽快!”朱权乐不可支地让人递上毛笔。
朱韵文摇着头,颤颤巍巍签上了自己的字,盖上了国玺。
朱权一把扯过诏书,仔细地观察了一番,满意道:“韵文啊,你听小爷爷的话,还是个好孩子。当然了,作为你的长辈,我也不会亏待你。封你个侯爵也可,你带着你姐姐和妃子,安度余生好了。”
“你会遭到报应的!”朱韵媛还是不服气。
朱权笑道:“你就不应该回到宫里来,在外面做个闲散郡主,也不至于这样。”
“要你管!”
“纵然你做了这么多戕害我的事情,但是毕竟我是你一手提拔的,也是我的侄女。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气。”说罢,朱权狂笑着离去。
第二天一早的新闻,应天府举办了新皇登基大典。
“好家伙,当场宣布禅位,马上登基大典?这是有多少着急?”老李的下巴都快惊掉了。
颜骁也一头雾水:朱韵文竟然把皇位禅让给自己的小爷爷朱权了。这显然比朱福天抢自己侄子的皇位还要离谱……
“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老李抽了一根华子。
“老李,这就是你说的时机?”颜骁倏然明白了什么。
“老弟,要不说你聪明呢?”老李神神秘秘地笑道。
颜骁抬头望着天空,若有所思地问:“老李,你说谁会第一个不服啊?”
“这个,朕也不知道。反正肯定是宁王同辈的王爷们。”
“可很多王爷都被封得很远,势力也很微弱。现在宁王占据应天府,肯定是独大了哎。”
老李走到颜骁身边,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去。
一群麻雀叽叽喳喳地飞来又飞去。
“虽然他们能力不行,但是肯定不服气。”
颜骁点了点头,低头看到一条新闻的标题写着:“众王不甘,奉天靖难。”
“怎么了?老弟?”老李看到颜骁的脸色有些不对。
“奉天靖难……”颜骁望这四个字,脑袋嗡嗡的。
老李有些疑惑不解:“奉天靖难怎么了?这是他们的起事口号罢了。”
“忽歹达说得没错,历史弯弯绕绕,又回到了轨道上来。”
“历史?什么历史?”老李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