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被朱韵媛这么一劝,登时来了兴趣:“如果公主,我等要行事,该如何做?”
“韵文昏庸无能,只要时机恰当,我们让他拟旨传位于您,不就行了?”
“这么简单?”“自然是简单了。”朱韵媛信心满满道。
“好,本王这就安排兵马,随时听从公主安排。”
“本宫要先让禁卫放下枪械,才能给王叔制造机会。”
宁王捋了捋胡须,笑道:“如此甚好。”
朱韵媛在第二天的朝堂上提出要解除禁卫的武装。一众老臣纷纷表示反对。
“这是陛下和本宫一起商量的意思。禁卫虽为守卫京都,但大多数都是太祖留下来的人马,有些甚至年龄超标,仍在值守。并且人心这种东西,日久生变,难免有些人自恃功劳,想在宫禁之内为所欲为。为了陛下和后宫的安危考虑,即日起,解除禁卫的枪械武备,改为刀枪。”
“荒唐,太荒唐了。陛下的安危难道要用这些原始武器来保卫吗?”
“既有锦衣卫护驾,禁卫本就是显示皇族威严而已,之前就是形同虚设。”宁王安排的支持者跳出来反驳道。
两对臣子就此吵个不停。
朝堂上一片混乱。
“肃静!放肆!你们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朱韵媛怒道。
众人听到这一声大喝,这才停手,纷纷低下头。
“公主传达的是陛下的意思,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宁王指着前排的老臣:“莫不是几位老前辈自恃功劳,想要倚老卖老,忤逆陛下了吗?”老臣们听到忤逆两个字,登时吓得不敢出声。
朱韵媛撇了撇嘴:“你们难道忘记之前应天府接连发生的几桩惨案了吗?燕王案更是尤在眼前,就是因为应天府里枪支过多,才导致流血冲突!你们这些老臣,难道还没吸取教训吗?”
“就是,非要陛下出了事情,你们才会惊醒吗?”宁王支持者们纷纷职责道。
这些老臣哪里敢说话,谁都生怕成为危害皇帝安危的罪魁祸首。
“本宫今天实则是来通知你们的,不是跟你们商量的。陛下及皇室之安危,从来容不得商量!”
众臣登时鸦雀无声。
“老臣……知错。”
“从今天开始,应天府除了禁卫军首领、城防军、锦衣卫以及军队可持有规定数量的枪械以外,其他无论是禁卫队员还是你们这些老臣家中的侍卫、奴仆等等,全部取缔枪械火炮,包括甲胄。若是私藏,全部以谋逆贼论处。”
朱韵媛这一招确实狠,几乎将藩王和王公的那么一点权力全部剥夺了。
从这一天开始,十五天的短暂期限内,应天府里登时乱作一团。
大街小巷都如临大敌,王公大臣的府邸基本上都被翻了一个底朝天。
枪械火炮和甲胄全部装上车,轰隆隆地朝着城防军营运去。
禁卫军也是不能理解自己仰赖的保命武器全部上缴,就连一颗子弹留作纪念都不行。
堂堂护卫皇帝的军队竟然换上了刀枪剑戟这些老旧武器。
宁王带人对禁卫军也进行了严格的搜查,眼看没什么遗漏,又心满意足地离去了。
可怜的禁卫军队长也只被允许留下一把沙漠之鹰,而且每次填充弹药都要经过兵部严格审核,要上报每颗子弹的去向。
而看到新闻的颜骁对着老李提问道:“应天府怎么突然搞出这档子事?”
“应天府要变天了。”老李自顾自地啃着包子,嘴里赛得满满的。
“不知道盛庸安排得怎么样了?”“幸好,当初我们设置了暗室,才没被他们搜查到。否则我们辛苦给暗卫准备的武器都要被没收了。”“不过收缴枪械对于应天府来说,不算是一个坏事。”
“关键是看他收缴了谁的。现在宁王势力大,要是他想忤逆,谁都拦不住他了。”
颜骁拖着腮帮子:“老李,那我们要不要进去帮一下韵文?”
“你要勤王?”
“算吧。”
“省省吧,老弟。人家收缴枪械名义上可是为了保护皇帝安危,你这个时候带着装甲车和火炮浩浩****冲击应天府……你这……起码算是谋逆……”
听老李这么一说,颜骁登时没有了底气。“难道眼睁睁等着韵文出事吗?”
“宁王无论是逼迫禅位,或者是找个借口起事谋逆,自然会有人看不下去出手。我们到时候夹在人群中,一起冲进去,倒是可以帮小朱。”
“万一宁王把小朱搞死了呢?”“那倒不可能。朱韵媛一定会阻拦,而且这样搞的话,宁王自己也会不得人心。”老李胸有成竹道。
颜骁搬把凳子,坐到老李身边,眉开眼笑地打量着他。
“怎么了?老弟,搞得跟第一天认识似的。”老李多少被盯得有些不自然了。
“老李,你咱那么有才呢?”
“有才?朕怎么不觉得?”
“老李,我发现你每次预判都很准确,不愧是天可汗。”
“那可不?”老李挺直了腰板:“要是朕在应天府当天子,决然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小朱连他爷爷都比不上,何况您。”颜骁抖着双腿奉承道。
老李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包子,噎得不行。
颜骁赶紧拿茶杯给他喂了一点水:“老李,你可别激动,你要是噎死了,我们还怎么救小朱?”
老李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第一句话就是:“老弟,朕可不能被包子噎死,这要是给老魏他们知道了,可不笑死?”
两人欢笑间,远在应天府的宁王朱权已经带着官员清点好了武备数量:“先把这些武备放在城防军仓库李,再于明后天全部转交各大军营,这些武备没有本王的批准,绝对不能进行使用。”
“是。”城防军首领林明道,
宁王心里的算盘打得美滋滋。
就等着朱韵媛准备好进攻的时间,自己就可以荣登大宝了。
“太祖皇帝英明一世,却没想到把皇位传给本王这般有能力的人,真是可惜。还得本王费时费力地抢这个皇位。”朱权独自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