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远征军李道宗部士气大振,李绩从异能空间里拿出猪肉、羊肉犒劳将士们,土山不断扩张及增高。
六十天之久,土工日夜不停,共用五十万工,土山顶距安市城墙高数丈,向下眺望城中,一览无遗。
李道宗的脚伤逐渐痊愈,他下令让平民征兵府副司令(果毅)傅伏爱率军驻扎在土山山顶,日夜值守,防备敌人突袭。
也该合当有事,这一日,东南风不停地猛刮,山顶上人都站着不住了。有几个唐军被恶风吹落安市城内,被城内几个流民逮住,送给城主。
城主韩艾山一声令下,也不要问青红皂白,就将几个唐军绑缚在木柱上,直接开膛破肚。
消息传到果毅大营,傅伏爱却无计可施,既不敢攻击城内,也不敢派人前去搭救。
正在徘徊之际,忽然间,土山崩塌,压到城墙上,城墙跟着崩塌。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果毅都尉傅伏爱私自离开大营,高句丽守军数百人,从崩塌缺口杀出,夺取土山,挖掘壕沟,反过来抵抗远征军。
唐军措手不及,纷纷弃城而逃。
傅伏爱躲在很远的一处碉堡内,眼看着土山阵地失守。
六十天的努力功亏一篑,几万唐军的劳作,结果是给高句丽守军打了义务工。
深挖洞、高筑墙的策略,就在半个时辰的功夫化成泡影。
消息传到行营总部,李绩大怒,吩咐道,“捉拿傅伏爱!”
十三个敢死队员从安城东南处的碉堡内,将瑟瑟发抖的傅伏爱找到,直接押送行营总部。
傅伏爱跪在李绩的面前,请求饶恕,李绩牙根一咬,厉声道,“将果毅都尉就地斩首。”
敢死队员将傅伏爱的头发死死的拉起,随着寒光一闪,咔嚓一声响,傅伏爱的头颅飞离十几米远。
李绩再次下令攻城,各路纵队集结大军猛攻土山,三天不能攻取。
…
李道宗双脚**,前往行营军旗下,请求处罚。
“靖王爷,在下无能,请按军法治罪。”
李绩看着衣衫褴褛的李道宗,爱惜道,“你的罪状应该诛杀,但我认为你有攻破盖牟、辽东的功劳,所以对你特别赦免。”
李道宗感激涕零,哭诉道,“在下的命就是王爷的,在下谢王爷不杀之恩。”
李绩不但没有杀他,而是随即赦免他无罪。
他走近李道宗,安慰道,“您我曾经携手征战突厥蛮虏,如今辽东之战,您为大唐立下奇功,攻击安城出现一点差错,也不是您的主责。当事者已被斩首,本府怎能在诛杀大将。”
李道宗再次叩头,谢恩。
随着秋季的来临,李绩发现辽左严寒气候来临较早,草木枯干,河水结冰,士卒马匹都难久留,而且远道运来的粮食又快吃完。
异能空间里的食物虽然很充盈,但是按照这种无休止的持久战,大唐国力拖不起。
“当断则断!”
李绩果然重新调整进攻部署。
按照历史的推演,此时的李二,他的战略是选择从高句丽撤军,等待来年再战。
对于穿越而来的李绩,有系统的支撑,他就想在辽东打一次大仗。
哪怕试试手气也好。
他沉思半刻钟,然后猛然站起身来,走到李二的蜡像前念动咒语,低声道,“陛下,如果按照您事先的策略,劳师袭远,势必事倍功半。现在,我想来一次夜袭。”
李二的蜡像居然点头,眼睛里露出一道道紫光。
李绩见李二应允,就对身边的吉化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远征军进入辽东以来,秋毫无犯,爱惜黎民百姓。可是那些愚顽的守军,死命抵抗。
我们没有动用秘密武器。
一来是想靠唐军的阵势震慑一下而已,二来陛下不想伤及无辜百姓。只是,眼见天凉了,大唐远征军拖不起,帝国的国力熬不起,老百姓也折腾不起。
加上安市城守军负隅顽抗,死磕到底。唐军的威力一点也没有发挥出来。”
吉字营都尉吉化,明白李绩的意思,马上扑通一声下跪,叩首道,“主公,吉字营的将士们实在是一肚子憋屈。如今只要您下令,我们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李绩的眼神突然放光,语气更加坚定,“吉将军,您跟随我已经四十多年了,还有那些瓦岗寨的弟兄们,和我生死与共,我带着您们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那些逝去的弟兄们,我会设法给他们超度魂灵。活着的每一个人,都是我的好战友、好部下。”
吉化眼中含泪,将手里的砍刀猛地砍在一根树杈上,“王爷,我们吉字营就是您的铁血卫士,誓死捍卫主公的尊严。永远听从您的指挥。攻打安市,志在必胜。就是我们吉字营剩下最后一位战士,也要拿下城池,不辱使命。”
“不不。”李绩伸手扶起吉化,“老将军,您的话着实让本府感动。不过,我意已决。此次战斗,我命令您们,一个都不能少。您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危险时刻,先保命。”
吉化看着李绩严肃的面孔,心里一阵激动。
“末将替弟兄们谢谢主公。”
李绩走到安市地形图前,指着西门和北门的位置。
“吉将军,按照我的命令,今夜子时,从西门和北门同时开炮,万炮齐发,将安市顽固守敌彻底、干净的灭掉。”
他转身看看一身灰尘的薛仁贵,拍拍他的肩膀,“薛礼,本来嘛,我想今晚陪您好好喝几杯。您一路辛苦了。”
“靖王爷辛苦。”
“您的采购任务完成得很好。现在我的府库里各种物资齐全。就是在高句丽再耗上半年,我们也不会缺粮缺钱缺衣服。有吃有喝,不冷不热的,我们怕啥。”
“就是,就是。各种火器,我按照您的计划,已经备齐。只要投入高句丽战场,我看灭了这个小小的弹丸之地,也不过半个时辰就够了。”
薛仁贵一说完,李绩用手一指李二的蜡像,“陛下的初衷只是平定叛乱,擒贼擒王,我们不可滥杀无辜。对于主动投诚的军民,我们依然按照陛下的一贯思路,安抚好。”
“前期大批投诚的市民已经起身前往中原。”吉化低首应道。
“对于那些叛匪,我们决不能手软。”李绩的声音忽然严厉起来,“但是,对于顽抗到底的骨干分子,我们就要让他们充当炮灰。”
“王爷英明!”薛仁贵俯身大拜。
“薛仁贵听令,开启行营府库,将三万支霰弹枪、五千支燧发枪发给攻城的将士们。向西门和北门投送十万发火箭弹,今夜子时发起总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