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成啪哧一声双膝跪地,他颤抖着禀报说:
“听密县县令彭亮密报,他们要造反。”
李绩眼一睁,厉声问道:“你妈造谁的反?是杨广朝廷,还是我李绩郡衙?”
宇成吓得浑身直冒冷汗。
“说是反对均田令,要求自我管理,自立朝廷。”
李绩一听,哈哈大笑。
“真是看到大隋乱了。在别处胡闹可以,老子鞭长莫及,但在荥阳不成。”
李绩端起酒杯,高声说道:
“谭氏世族不念天恩,自古以来,只有赋税和死亡不可避免。”
众富商看到,李绩的眼里露出凶光。
他微微抬手,一杯酒喝得干干净净。
众位富商忙忙站立,齐声拜谢李绩,双手举杯,一饮而尽。
郑山忙忙给李绩倒满酒,他双手持杯,恭敬地说道:
“我给大人端一杯,以示敬意。”
李绩挥挥手,他对郑山说道:
“酒杯先放下,等我从谭家湾回来,再饮不迟。”
忽然,李绩提高嗓音,大厅里顿时如一阵刺骨的寒风刮过,众富商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亲兵营宇都尉听令!”
宇成高声应道:“末将在!”
“快速集结亲兵营,前往密县谭家湾。”
“遵命!”
宇成领令转身疾走。
大厅里,顿时人声鼎沸。
“李大人,我们跟你一起去。”
“李大人,我也去。”
“祝李大人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
众人如众星拱月般,陪同李绩来到荥阳楼下。
宇成精选亲兵营三千人马,已经整肃待发。
他单膝跪地:“禀大人,一切准备就绪。”
李绩翻身上马,手一挥,高声喊道:
“直奔密县谭家湾。”
三千人马,马蹄声声,直奔密县而去。
半个时辰,大队人马已将赶到密县县衙。
密县县令彭亮,带领几十名衙役早已在路口迎接。
“李大人,谭家湾发生匪患,谭山、谭虎、谭豹三兄弟揭竿而起,带领乡勇正向县衙而来。”
李绩正要说话,那边大道上,一群精壮汉子,手拿长枪短刀,直奔县衙而来。
领头的就是谭氏世族三兄弟。
他们手持利刃,爆眼凸眉,呲牙咧嘴,酒气熏天。
只听他们边跑、边喊:“占领县衙,快冲啊!”
李绩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他一挥手,亲兵营马队快速冲上去阻拦。
谭山瞪着一双爆眼,举起手里的钢刀,咔嚓一刀,竟然将一名亲兵的马腿砍断。
那马扑通一声倒地。
那亲兵一条腿被马压住不能动弹。
谭山这时抽刀再砍,噗嗤一声,亲兵的人头落地,一股鲜血喷薄而出。
田家湾匪徒,气势大盛,长枪乱刺,大刀乱砍。
一时间,密县古老的乡间大道上,人喊马嘶,尘土飞扬。
谭虎手持镔铁大锤,见亲兵营马队疾驰而来,他来个就地十八滚。
只见那双大锤所到之处,只听咔嚓、咔嚓脆响。
亲兵营的战马纷纷倒地,马腿已被大锤打成齑粉。
谭豹骑着一匹黑马,手持一杆长枪,见人就挑,那些亲兵不知道多少人,被他一枪挑起。
嗖嗖!
扑通扑通!
亲兵的身体就像风中破絮,在空中横飞。
宇成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乖乖,密县居然藏龙卧虎。
他大喊:“保护主公安全!”
十几个贴身亲兵,紧紧围在李绩身旁。
密县县令彭亮,一面指挥衙役禁闭县衙大门,一面手持佩剑,护住李绩。
李绩一看,谭家湾竟然有这样的好手,一旦占领县衙,聚众起义,那后果不堪而想。
在我李绩的地盘上,一山哪能容二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他忽然一股热血直窜脑门,一股怒气直冲霄汉。
众亲兵在前面与盗匪厮杀,忽然听见李绩大喝一声:
“亲兵营闪开!”
他默念系统的名字,众人没有来及看清,一把青龙偃月刀已经在李绩的手上放光。
李绩一催战马,那千里马就像离弦之箭,哗啦一声响,向匪阵冲去。
他眼疾手快,手起刀落,盗匪的人头就像霜打的茄子,在地上乱窜。
“抓住这个反贼,占领县衙,打到荥阳去!”
谭氏三兄弟,团团围住李绩。
铛啷啷,大锤顺着马腿砸去,那千里马一个弹跳,啪哧一蹄,踢在谭虎的脑袋上。
噗嗤!
殷红的血水混杂着雪白的脑浆,向四处飞溅。
“为二少爷报仇!”
“快上啊!杀了他!”
……
谭家湾一股匪徒,就像高原饿狼,手持兵器,如疾风一般,向李绩逼近。
李绩早已咽下一颗大力神丸,忽然觉得浑身热血膨胀。
他一展双手,那青龙偃月刀,顺手飞出。
刀随人走,见血封喉。
那刀在半空中飞旋,速度越来远快,最后已经变成一道白光。
一个时辰的光景,匪徒死伤大半。
半条大道上,血流成溪,残肢遍地。
几十条乡村野犬,远远的嗅着血腥。
谭山、谭豹一见李绩锐不可当,好汉不吃眼前亏,撒马就跑。
李绩一念系统的名字,瞬间,一双铜锤在手。
“哪里走!”
李绩一声断喝,“砰”“砰”两声闷响,那铜锤如疾风一般,向前飞出。
只见两颗彩弹炸开,谭山、谭豹脑浆迸裂,已经坠马而亡。
彭亮率领衙役打开县衙,令衙役备足热水、皂角,请李绩沐浴。
李绩收回兵器,翻身下马。
“李大人,里面请。”
彭亮遣散围观的市民,令衙役打扫路面。
谭家湾残兵败勇,哭的哭,喊的喊,都被衙役捆住手脚,押入密县大牢。
李绩洗去身上的血迹,彭亮端来一杯热茶。
他喏喏地问道:“大人,这些残匪如何处置?”
李绩面色一变,冷冷地说道:“就地正法!”
彭亮心头一颤,心想,李大人真是杀伐果敢。
乱世用重典,这是雷霆手段啊!
县衙门口,衙役已经将法场布置好。
宇成的亲兵营,将法场四周团团围住。
刀斧手季军,身穿血红长袍,右边的一只胳膊露在外面。
一边的袖子耷拉着。
只听咕咚咕咚一阵响动,他抱起酒坛,仰头喝下半斤老烧酒。
狗头大刀扛在肩上,闪着逼人的寒光。
彭亮跪在李绩面前,“大人,你看何时行刑?”
李绩仰头看看天上的云彩,风轻云淡。
他厉声喝道:“即刻执行!”
密县县令彭亮领命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