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请允许我这样叫您。”
夏婉莹不知道信的内容,只是,李绩忽然态度恭敬,一下子让她有点懵懂。
“靖王爷,家父的信上说的啥?你这样严肃。”
李绩将信纸递给她。
上面只有简单的几行字,夏婉莹忽然面带娇羞,颤巍巍将书信重新折叠好,递给李绩。
接下来李绩的举动,令她吃惊。
当蓝色的火苗一闪,纸鹤化为灰烬,在她眼前忽然出现一双白色的信鸽,就在她的面前翩翩起飞,然后冲天而起,向遥远的南方飞去。
“小姐,你也看到了信的内容,你可以有两种选择,一是,转头回去;二是跟我进军营。”
她毫不迟疑地嚷道,“靖王爷,我已经没有选择了,那对鸽子已经给出答案,我将追随您到天涯海角。”
望着夏婉莹芙蓉花一样的面容,李绩顿生涟漪,一阵心动。如果在前世,他觉得很不道德。
如今穿越到隋唐,这种家外有家的事,随处可见。并不是大唐女子风流成性,而是宗法社会的骨子里赋予男人的权力。
“走吧!王爷。”
夏婉莹态度明朗,显得落落大方,毫不忸怩作态。
李绩和她同时翻身下马,他弯腰施礼,然后走近夏婉莹,一伸手,将她轻轻抱起来,然后缓缓放在自己的马背上。
“你们回去吧!告诉我爹,想我的时候,就去长安找我。”她与姐妹们告别。
李绩没有急急上马,而是牵着马匹,沿着山间小道慢慢走动。
叶凡和叶辰早已提马飞奔,不一会尘埃飞起,他们跑得无影无踪了。
花香鸟语,难道这就是系统奖励的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
……
太子李承乾既被定罪,魏王李泰每天进宫侍奉李世民。
他一会给李二捏捏肩膀,一会剥开一个丑橘,亲自将橘瓣放进李二的嘴里。
李二的鼻涕出来了,眼泪掉下来,眼角堆积着眼屎,他都不怕脏。
李泰都会第一时间走近他,耐心的,一点一点用湿巾擦干净。
他见李二郁郁寡欢,就设法让他高兴。
李泰从教坊司里挑选罪臣家眷,偷偷送进太极宫,举行别开生面的宫廷舞会。
“青雀,您招这些人进宫干甚。”
李二看着一群群涂脂抹粉的贵妇人,连忙问道。
“父皇,这些夫人都是门阀出身,有修养,有知识,我看您默默不乐,想让她们陪您聊聊天,说说话,解解闷子。”
李泰一边安排夫人们更衣,一边向李二汇报。
“唉,青雀啊,你还真是为老爹着想啊。”
“父皇,母后不在了,你身边总得有人陪着。虽然后宫嫔妃有的是,可是时间久了,也没啥新鲜感,你也腻歪的难受。这些夫人能歌善舞,就让她们陪您乐乐。”
“好好,就让她们表演吧。”
李泰见父皇应允,忙大声喊道:“你们只要能让父皇高兴,本王就还你们自由身。”
他的话音刚落,那些夫人各显其能,唱小曲的,跳舞的,玩魔术的,朗诵的,一个个出场。
这些俊女,在空旷的皇宫里翩翩起舞,吹弹拉唱。一个个卖力地表演,不一会,香汗淋淋。
这一天午后,宫廷舞会正常进行。
十几个身着薄纱的女子,袒胸露乳,就在后宫内殿唱歌舞蹈。
李二端坐在软榻上,喝着铁观音,磕着大傻瓜子,两位宫女站在身后,摇晃着硕大的羽扇。
“父皇,她们想邀请您跳舞。”李泰走近,悄声道。
“青雀啊,你爹就这把年纪了,手脚不便,让她们表演就行了。”
有独舞,双人舞和集体舞,一场接着一场表演。
李二看着舞蹈,心里想着观音婢,又开始暗自垂泪。
“父皇,您咋了,母后已经升仙了,您就别再惦记了。身体健康要紧,别忧愁善感了。”
李二望着窗外,低声问道,“青雀,靖王爷从翠华山回来几天了,为何不进宫见我吗?”
“父皇,我听说靖王爷带回一个姑娘,这几天可能是沉醉在温柔乡里不能自拔。”
李二有点诧异,这可不是师尊的做派,一个丫头竟然能拴住他?
“青雀,去门外看看,靖王爷来吗。”
李二话音未落,忽然,门外一声高喊:
“靖王爷觐见。”
说曹操曹操到。“青雀,我有事要和王爷商量,你先回王府,有事我叫你。”
李泰急忙示意夫人们停下来,悄悄地带着她们,从偏门退出大殿。
“宣靖王爷觐见!”王德见李泰带着舞女离场,往大门外一声高喊。
不一会,李绩走进来。
李二忙忙起身,见到李绩,弯腰作揖。
李绩一把扶住李二,谦恭道:“陛下,你对我还这么客气。你我都这么多年了,就别客气了。有事说事,没事话,大哥我带您出去散散心。”
李二看着红光满面的李绩,心想,大哥精力真是旺盛,青雀不是说他这几天沉溺美色吗。
“贤弟,您找我有事吗。”
“我想求您一件事,你说说,你是如何保养的。”
李绩心里发笑,这李二急急忙忙把我找来,就是为了谈养生保健。
“陛下,实话实说。我和您一样年纪,我看起来年轻十岁,您显得老气横秋。”
“大哥,你说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你会气功,你是气功大师。”
“陛下,修身养心,才是王道。你啊,要节制。你看看,你还缺女人啊?又弄这么多贵族妇女进来,你不怕肾虚吗。”
“哈哈!”李二居然开怀大笑,青雀不是将女人都带走了吗,靖王爷如何知晓的。
“大哥,我就喜欢和您聊天。你啊,有啥说啥。不像有些大臣,掖着藏着,吞吞吐吐,心口不一。这就是典型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眼下,最要紧的事,我想把储君定下来。你作为两朝元老,又是相师,你说说,让谁当储君更合适。”
李二的话音刚落,李绩笑笑,“陛下,储君之位,国之大者。这次定夺,可不能太草率。当然了,我不是说当初确立李承乾当太子不好。好与不好,与您责任不大。”
李二诧异,腹语道,大哥真会为我开脱。李承乾当太子,是我一手定下的,怎么说责任不大。
“大哥,唉,太子不争气,用人失察,这也是我的过错啊。我要担主要责任……”
李二将一杯铁观音推到李绩面前,接着低声道,“我真的很心烦,接二连三的出了这么多事,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