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小红女帝眼睛充满憧憬,她低头理理下垂的衣裙,柔声道,“烦请公子把我带到长安去。”
长安城,李景龙也没有去过。这次去寻找爹爹李绩,还是二弟李景泰去的。
他低头沉思半晌,笑道,“我会想办法的。不就是去京城吗,这个不难。”
李景龙知道核桃铃铛的来历,他在乞丐庄里听妈妈齐豫说过核桃铃铛的故事。
这铃铛原来在历城城主琼山虎手里,结果城主府43口全部被害。
后来,铃铛被一个汉子带出城主府,可是,不幸的是,汉子被追兵杀死。
这铃铛又到了黄毛的手里,黄毛的结局似乎更加惨烈,被齐家三兄弟剁为肉酱,还喂了大黄狗。
不祥之物,决不能让它留在自己的身边。
李景龙夜里几次想摘掉铃铛,都没有成功。
小红提醒道,“公子莫急,时机未到,法物自然不会离开原主。”
那什么时候是最佳时机?
只有等进了长安城,再择机出手。
一夜无眠,李景龙缠绵反侧,不知不觉,天已大亮。那个烈焰一般的女子,已经身影全无。
不知道如今栖身何处?
忽然,铃铛里传来一声银铃般的声响,“公子,白天我只能栖息在铃铛里。我是上界神灵,别害怕,我不是女鬼。”
李景龙吓得一身汗,急忙起身,洗漱完毕,就往后山屯演武场走去。
……
京城,长安。
长安战争学府门口,站着一位翩翩少年郎。
“这位少爷,你还是走吧。你找的李绩,这里没有。再说了,姓李的王爷可多了,哪位是你爹,这可不是随便指认的。”
卧槽!你这话说的毫无道理,爹当然不能随便指认。我爹叫李绩,这还能有假。
安保部长陆小金见李景泰不走,只好吩咐门卫,“让这位小少爷进传达室喝茶,等学生们到校,让他一个一个认。”
这年头,学没上好,孩子都生出来了。
“谢谢啊!”李景泰沉声道。
“不用谢。不过,我的师父也姓李,他已经加入镇魔司,去并州捉妖去了。”
李景泰急忙问道,“谁有他的联系方式?”
“听说李校花有。”
“李校花?”
“哦,这个李小花是我们的学姐,人长得好看。找到李校花,就可以知道我师父的信息。”
“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他肯定不是你爹,他叫李清扬。”
李景泰一听,一下子跳了起来,“李清扬是我爹的字,他的名叫李绩。”
陆小金一下子愣住了。
好家伙,师父的儿子都这么大了,我还在上学。
人比人,气死人。
回家也让老妈给张罗一下,找个媳妇。
一个绝色女子,走过门栅栏。
“李丽质,李丽质!”
李景龙听到陆小金喊那个女生的名字,心道,想必这个美女就是李校花了。
“部长,找我有何事?”
“你看看,这就是李清扬的儿子。”
李丽质面色突然一变,啊,这个大块头,居然偷偷结婚了。孩子都这么大了。
见李景泰一脸懵懂,忙笑道,“找我有啥事?”
“家里出事啦,我要找我爹。”
李丽质带着李景泰马上进宫面见皇上,他把齐州都督李祐派人围堵齐家大院,哄抢军火库的事说了一遍。
李二听后,气得一拍龙案,“这个齐王,要造反。”
齐王李祐,是李二的第五子。
武德八年封宜阳王。
同年,改封楚王。
贞观二年,徙封燕王,就任豳州都督。
贞观十年改封齐王,授齐州都督。
听到李祐围堵帝国大臣的私宅,劫掠兵器库的消息,李二一下子气昏过去。
“不争气的孩子啊。你是一方诸侯,好好历练,好为朕治理好一方沃土。你这带头反叛,不是作死吗。”
李二心里又恨又痛。
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长乐,传我手令,速速派人直奔并州,急令兵部尚书李绩集结齐州以西九个州的军队进行讨伐。”
等传令大臣走后,李二又以父皇的身份,暗暗给李祐下了一道手诏。
书毕,李二悲从中来,泫然泣下。
消息终于传到了,李景泰出了宫城,就往长安街上走。
“景泰!”
李丽质追上李景泰,拉着他的手,“孩子,长安这么大,你这要往哪去?”
“姑姑,我要回宋州。”
“回家?”
“是啊,我妈妈还在危险之中。被那个黄毛掳走了,不知生死,我心里放不下。”
长乐公主从北斗碎片上看到,乞丐庄已经恢复平静,齐豫已经安全回府。
“孩子。你妈妈没事。”
“你怎么知道的。”
“我能进宫见皇上,这些消息瞒不了我。”她俏皮地问道,“景泰,我也当你妈妈好不好?”
“当我妈妈。你是宫里的人,如何当我妈妈啊。”
李丽质笑道,“皇上就是我爹。何况,我爹已经将我许配给你爹,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爹。大臣们都知晓。不是因为并州赈灾案发,我和你爹早就成亲了。”
“有这回事?我怎么没听说。”
“你当然听不到这么绝密的消息。再说了,我的终身大事,我自己也不能胡说啊。快叫,妈妈。”
李景泰如坠入云里雾里,稀里糊涂地就随口喊道,“小妈好!”
李丽质听了,先是面色一红,接着哈哈大笑,“还是景泰懂事。走,我送你去弘文馆读书。”
来到弘文书院,李丽质给李泰和李治交代好,反身回到长安学府。
李景泰修书一封,交给一个信差,信差连夜将消息送回乞丐庄……
并州。
王府里安静异常。
同安公主坐在病榻前,小心地将一勺汤药,倒入王裕的口里。
“驸马爷,该吃药了。你也不要担心,皇上已经升任李绩为兵部尚书,代李治领并州大都督。军政大权都在他一人手里,长安的北大门固若金汤,大唐将会迎来数十年的发展机遇期。”
王裕似乎听不懂公主的话,眼睛里含着泪珠,眼白外露,眼光无神……
“爹,爹!喝药。”王丽质也在一旁轻唤,可是王裕躺在**身子动也不动。
“靖王爷,你说,驸马的病能治好吗?”
李绩轻叹一声,伸手拉起王裕的右手,脉经低沉,“中毒太深,需要假以时日。”
他转身从一个紫色的檀木箱里,拿出一瓶丹药,“公主,一日分三次给驸马服下。这丹药市面上不好买,我会定期送过来。”
“那太谢谢王爷了。”
“公主,这都是一家人了,你还这么客气。驸马爷是我的长辈,你放心,我会设法治好好他的毒症。”
李绩话音一落,门外一声高喊,“圣旨到——”
同安公主一惊,手里的汤药碗摇晃一下,“什么事,这圣旨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