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匪徒,你知道这是谁的府上吗!”
李艾举枪向树梢放了一枪,然而,这枪声并没有镇住不要命的匪徒。
人群前面,一个头发染成橘黄色的小子,手持一把寒冰滚轮刀,站在门外的一处土堆上,嘴里叼着一根纸烟,吐着烟圈。
烟雾弥漫,一张英俊的小脸笼罩着神秘之相。
李艾大吃一惊,此人年纪尚幼,从气场来看,好像修为极高。
单论寒冰滚轮刀,就是一件禁域宝物。
“呦呦呦,大爷,刚才的那枪声,是你发出来的。卧槽!不就是一把镶金的燧发枪吗,吓死我了。”
他将半截纸烟往脚底下一拧,阴阳怪气地笑道,“大爷,小的见识不多,可这洋玩意,老子也有一把。”
黄毛手一招,身后一个小喽啰,从后面递过来一把锃亮的燧发枪。
这!这是咋回事?
李艾的面色忽然大变,心里惊叹,“啊!原来是齐河大盗孟子琪的人。老乞婆,不是下江南去了吗,这鬼魂为啥又回来啦。”
李艾腹语连连,去年秋季,齐河铁扇帮第十八代掌门人孟子琪,苦苦哀求,软硬兼施,从他手上买过一把最新版的燧发枪。
她答应他,绝不在市面上招摇过市,这下倒好,居然让手下拿出来作恶。
这个被骚扰的对象,居然是自己的主子府上。
你奶奶的,不是找死吗!
你不死,靖王爷知晓后,恐怕大伙都要把命赔进去。
乞丐庄,可是靖王爷的发祥地。
凤凰从哪里起飞,这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存在。
太岁头上动土,孟子琪一伙,这是自取灭亡。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这个妖婆子竟派人来威胁齐家。
他有点恼怒,对自己的做法心里懊悔。
一把枪,虽然多卖几两银子,可这买主不是用来杀恶人,而是用来骚民。
他的心脏一阵撕裂般剧痛。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低沉地吼道,“孟子琪,你给我出来!”
黄毛笑笑,转身对身边的一个瘸腿少年,低声道,“赵爷,你腿脚不灵便,对付这个场面,就让我来吧。”
他眼睛一睁,嘴里嘟囔,“李管家,冒昧了。不过,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什么狗屁孟子琪,老子不认识。”
黄毛趾高气昂地仰头大呼,“弟兄们,我们是一支什么样的队伍啊!”
“黄爷,我们是齐王府禁卫军。皇家卫队!”
“我靠!皇家卫队居然到处抢劫。”
李艾将燧发枪对着一个小喽啰,“砰!”
那个肚大如鼓的小子应声倒地。
“有种!老子已经亮出底牌了,你这个瓦岗寨的土匪头子还敢开枪杀人。”
瘸腿少年沉默一会,开口道,“我明白了。想必我们居住的废弃别墅,那个妖婆子住过,不然李艾不会看见燧发枪就喊妖婆子的名号。”
黄毛见李艾动枪,身子往后一出,“对了!孟子琪从李艾手里买走的这支枪,就是别墅顶楼里的那把枪。我说呢,一处废弃的别墅,哪来的火器。”
话一出口,又马上发出疑问,“奇怪了,老婆子为啥不将燧发枪带走?却要故意留在别墅区。这难道是计?”
“赵爷,这孟婆子可是妖族,鬼魅魍魉,巫毒之术,历来是帝国严打的对象。咱们快撇清关系。”
没等赵构应声,李艾将燧发枪对准瘸腿少年,质问道,“我看你到像个小头目,大爷问你,你们是不是孟婆子一伙的?”
赵构面不改色心不跳。老子的身份如今可是齐州府正规军。说出来,也不丢人。
见李艾枪口对着自己,脚下用力支撑,站稳身子,“我们是齐王府的,奉命前来采购枪支弹药。”
“没有靖王爷的命令,山神庙的火器一律不准外卖。”
“哈哈!不准外卖,那,那,这是什么?”
瘸腿少年猛地从黄毛手里接过燧发枪,往上方一举,让更多的人看见。
李艾上前一步,毫无半点让步,“这是赠品,不是卖品。”
“大爷,你可看好了。”赵构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块黄娟。
“这是齐州府都督,五皇子齐王的手谕。这下可以发售了吧。”
“别说是齐州府都督,就是当今皇上的手谕也不行。我只认靖王爷的手谕。”
“反了你,不成!”
“哗啦!”
黄毛触发“位面系统”,一张大网,将李艾及其手下五十多人罩住。
网内的随从,用刀刺,用斧头砍,用火烧,几乎想到了所有的办法,就是无法冲开大网的束缚。
敬酒不吃吃罚酒。
“黄副官,你带人进府将齐家男女老幼看护好,挑选俊俏的娘们、丫头,送给五皇子享受。”
赵构阴险地,挥刀砍死一名老妪,“我带人去山神庙火器厂提货。”
黄毛带着十几名禁卫军,贼一般冲进齐家大院。
老员外齐开秀,一见禁卫军冲进来,手持一把板刀,立在门内,“谁敢踏进半步,老子就和他拼了!”
老庄主身后,管家齐大和众位家丁,手持烧火棍、木叉、镰刀、锄头、火钳等武器,堵住门洞口。
黄毛二话不说,劈胸就是一拳,“老东西,靖王爷已被皇上压住,我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齐开秀一个趔趄,身子摇晃一下。一位家丁伸手扶住,“官爷,我知道你们是齐王府的。看在老爷也姓齐的份上,饶过老爷一家吧。”
家丁说着,扑通一声跪在黄毛面前。
“绕过他们,你说的。”
黄毛不屑一顾,“要想绕过老东西,就得有小东西付出。”
家丁一脸的疑惑,“官爷要的小东西是?”
“一,你小子要把老子的热尿喝下去,权当喝了啤酒;二者,听说齐家女儿姿色超绝,老子要带她去齐州,敬献给五皇子享受。”
“放你妈的狗屁!你都拿狗尿当啤酒喝。第二条更是异想天开,齐小姐可是靖王爷的夫人,敢打小姐的主意,尼玛,你有几颗脑袋。”
家丁没等黄毛说完,张口就骂。
一个矮子禁卫军,挥刀就砍,“黄爷,砍了他,跟这班小人叫什么劲。”
“呼!”
长刀一闪,一道血柱喷出。
那个家丁身首异处。
十几个家丁纷纷后退,此时,院落火炉房里,一个年迈的老者手持一根铁棍,纵身跳到黄毛面前。
“谁敢动老爷家人,先问问,我手里的铁棍答应不答应。”
“吆喝!乞丐庄还真他妈不全是软皮蛋,有血性,老东西,可惜啊,你是活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