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了。回家睡觉去!”
李绩在长安战争学府校友群里发出一条信息。
长孙冲:[╰(*°▽°*)╯。两个时辰的大考,你小子只用一半时间。我去,你厉害。]
“信不信由你。反正,长安战争学府我是去定了。”
长安公子:[_(*^_^)人(^_^*)ノ,我在长安等你。不见不散——]
“把酒馆找好,到时我带好酒过去。”李绩手指一点,就在北斗碎片里发出一条信息。
长孙冲:[到时,别忘了哥们。O(∩_∩)O哈哈~——]
“长安官二代,你家也该有好酒啊。”
李绩坐上一辆马车,顺手发出一条新消息。
他没有返回山神庙,从考场出来,直接去了丰都市的李府酒馆。
酒馆的掌柜王辩杰一看门口来了一位大块头,顿时吓得两腿发软。
满脸惊恐,哆嗦着,双手抱拳:“官人,你吃饭还是住宿?”
李绩笑笑,拍拍王辩杰的肩膀,王辩杰只觉得右肩一阵酥麻。
“我是靖王爷。换了一副尊容,你就分辨不出来了。”
王辩杰左看右看,听声音,看言谈举止,慢慢地醒悟了。
“王爷会易形术,眼下朝廷正在监管之中,这‘蹲家牢’的日子肯定不自由,他当然不能以本来的面目出现。”
王辩杰扑通一声双膝下跪,哭诉道:“王爷,你可回来啦。再不回来,这酒店就开不下去了。”
他将店里的伙计都招呼过来,一一拜见李绩。
大家心照不宣,主公在此,一个个突然来了精神。
“王爷,你先喝水。我去后厨整几个菜,咱们喝几盅。”
王辩杰说着,一路小跑。早有人回到靖王府报告管家春香小姐。
不一会,一顶肩舆停在酒馆的门前。
春香从肩舆上下来,径直走到酒馆的一个包房内。
“呜呜——”
春香见了李绩,又害怕,又高兴。她扑到李绩的怀里,娇喘微微地抽泣道:“人家都快想您,想疯了。”
李绩一双大手轻轻地揽着春香的细腰,笑着哄道:“我不是回来了吗?你在家,还能有人不听话,惹你生气?”
“那倒没有。只是,只是一个人到晚上怪寂寞的。”
李绩伸出一个大拇指,替春香抹去眼泪,看着鼓鼓的小山峰,心里疼惜。
“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北境战区接二连三的打仗,前面消灭了东突厥军,后面又剿杀了薛延驼部。一点空闲时间,也没有。”
“一封信 也不给人家捎来,你知道奴家多么牵挂吗。”
春香呜呜哭个不停,心中埋藏着很多委屈。
是啊,一个靖王府,东西两处大院,都让一个丫头掌管,确实很累人的。
李绩把一张银票塞到春香的手里,“收好了,别让贼看见。”
“哪能啊?就是那些杂碎有贼心也没贼胆。王爷,想你归想你,这家,我可是上心管理了。”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放心。”
他仔细打量怀里这个丫鬟管家,心里一惊,女大十八变,这丫头如今变化忒大。
一股香气扑鼻而来,一位老婆婆端着一盆炖猪蹄走了进来。
“春香,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一见到王爷,就腻歪。我说,还是让王爷歇歇腿。”
老婆婆一副管家婆的架势,面色冰冷。
“老妈妈,靖王爷上午考试,胳膊腿都很酸,我帮他揉捏几把。这哪里是腻歪啊。”
春香说着伸手把龙头拐杖弄得咚咚响,老婆婆一看,丫头开始示威了,心想,这丫头说是风就是风,说是《·))》《《就是《·)))》《《,咱惹不起。
“姑娘,我老婆子不过是说说而已。你继续,饭菜等会就好。”
老婆子走后,春香脸一红,“老东西,竟敢说教起姑奶奶来了,看我不治死你。”
李绩按春香的小嘴上一捏,哈哈大笑,“小蹄子当家,有模有样的。今后,谁不服气,你就拿龙头拐杖敲打敲打。”
春香也笑起来,粉面含春,“王爷,这龙头拐我只打恶人,本府的下人,我可从来舍不得下手。”
她趴在李绩的耳边,悄声说道:“晚上,东都皇家剧院有演出,我想去看戏。”
“哦,那好。我带你去。反正,我也得放松放松。”
王辩杰从外面进来,双手抱着一坛“洛阳红”白酒。
“王爷,今天中午好好喝。我估计你在并州喝不到洛阳红。”
“你说的还真不错。军务在身,哪有时间喝酒。”
春红将酒器放好,开始斟酒。
不一会,饭菜上齐。
春红倒满一杯酒,双手端着,站起来说道:“王爷,这第一杯酒,我敬您老人家。祝您老人家福如东海水、寿比南山松。”
“王掌柜,人呢?”
李绩刚要端杯,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吆喝。
王辩杰跑出去一看,竟然是苏家大少爷苏刚。
“大少爷,你怎么又来了。”
苏刚一只脚踏着一条长板凳,手里扇子不住地摇晃着。
“王掌柜的,靖王爷可是和我家小妹有婚约。虽然没有洞房花烛,可是东都人都知道,咱苏家和李家是姻亲。”
“大少爷,这个我知道。可是,王爷一直没回来,这酒店的营生还得做下去。你让我把酒店让给你经营,我可没有那个权力。”
“呼!”
苏刚一把折扇弄得呼呼响,“王掌柜,我说你是不是死脑筋。王爷不在,你说李家的家产归谁?”
他一把扯住王辩杰的衣领:“小子,快把房契给我拿出来。否则,我就要乱棍把你打出去。”
王辩杰哪里吃过这样的亏。他一抬手,猛地一击,苏刚一下子倒仰出去。
扑通一声响,人已经跌落五米远。
“给我上!”
苏家扈从手持黑铁棍,照着王辩杰的头上就是一阵猛打!
“不好啦!苏家少爷打人了。”酒店小厮王三辊跑到李绩的包间门前大喊。
“喊什么喊。什么事?”
李绩面露不悦,刚问了一句,只见春香一摆手,面色一沉:
“王爷且慢。你只管喝酒。今天就是天大的事,我春香一人顶着。”
王三辊不知道孬好,又催了一声:“姐,你快点。王掌柜要被人打死了。”
“少废话。”
春香眉毛拧成一个疙瘩,顺手提起勾魂龙头拐杖,将一颗翡翠纽扣用手一拧,随着粉尘飘散,她立刻消失。
门外,几十个苏家的扈从,挥着铁棍,直往王辩杰身上打。
王辩杰左闪右闪,还是被打得头破血流。
“嗖!”
一道凌厉的红光闪现,春香一身红衣,怒气冲冲地站在大堂里。
“都住手!朗朗乾坤,还能入室抢劫不成。”
苏刚老眼昏花,看见眼前一抹红,心道,小丫头,还能撑我一个指头。
“丫头,晚上陪大爷乐乐。等酒馆收入苏家,你继续当酒馆的管家。好不好啊——”
苏刚阴阳怪气的嚷道,“噗——”
春香手一扬,龙头拐杖啪哧落下。
苏刚伸手一挡,左手面骨被击打粉碎。
“呼!”他右手用力,一棍横扫,一丈多长的大棍直接向春香腰部打去。
没等大棍沾身,只见春香双足轻点,身轻如燕,早已腾空而起。
铛啷啷!
龙头拐杖三点连击,打得苏刚蹲在地上抱头大哭。
十几个扈从,蜂拥而上。
春香口念咒语,龙头拐忽然变粗变长,疾风一般横扫而过,十几个扈从纷纷倒地。
“捆起来!”
春红一声厉喝,王三辊等人不敢怠慢,拿着麻绳上前捆人。
“苏少爷,你不会不认识我吧。”
“认识,认识。不过,你早晚都是我的菜。”
“啪!”
春香满面绯红,气得一掌打过去。
顿时,苏刚的脸上露出五个指印。
“瞎了眼了。敢吃姑奶奶豆腐。来人,关到后面的黑屋去。没有我的吩咐,滴水也不要给他喝。”
王三辊心领神会,推推搡搡,把苏刚带到后院的杂物间。他心里后怕,原来他也在这黑屋里蹲过。
“苏老哥,这就怪不得我了。得罪咱家少奶奶,算你倒了血霉。你看她长得像芙蓉花一般鲜嫩,手段可毒辣了。这下不死,也得掉层皮。”
王三辊见风使舵,既然是少奶奶的命令,他可是来不得半点含糊。
“哐当!”
他顺手把门锁好,钥匙往裤腰带上一系,一溜烟跑到前台去了。
“姑奶奶,办好了。”
他看看地上还有十几个苏家的扈从,笑着问道:“姑奶奶,你看这些人咋办?”
春香也不说话,用眼一瞅门后的柳条枝,王三辊瞬间明白了姑娘的用意。
他把裤带勒紧,袖子往上一撸,伸手扯过一把发黄的柳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