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一声怒喝,并没有起到效果。
“啊——呜呜——我回去告诉父皇——你敢打我——”
李承乾哭得三行鼻子两行泪,一双眼睛哭成了红鸡蛋。
此时,魏徵已经不省人事,李承乾又他妈的不识好歹,哼哼唧唧的哭个不停。
李绩伸手提起李承乾,指着他的鼻子,“你小子给我耍赖是不是?不让你哭,你非哭个不停。你还受委屈了,是不是!”
“我是太子。你不能这样待我。”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又一次甩到李承乾的脸上,白皙的面颊留下道道指印。
李绩气得脸色铁青,看着奄奄一息的魏徵,又不好再发脾气。
“来人!”
他怒喝一声,两个亲兵如狼赛虎的跑进来,啪哧一声双膝跪地,“主公,有何吩咐?”
“将这位少爷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两名亲兵不分轻重,一边一个,扯着李承乾的胳膊就往外拖。
“哦,对了,一天三顿饭别忘了。”
一个肥头大耳的亲兵大声应道:“主公,你放心,保证饿不死这小子。”
李承乾心想,我是太子,你李绩不会不知道。再说了,有老臣魏徵在,你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他知道自己的命运,最后被李二给废了。
难道就这样等死。
一位名人说过:“扼住命运的咽喉。”
吴飞忽然想起前世的一句名言。他顾不了浑身疼痛,大脑飞速的旋转起来。
“我既然穿越到这个时代,还成了太子,就要与命运抗争。我先杀戮大臣,再杀了与我抗衡的皇子,再一刀宰了李二。哈哈,大唐就是我吴飞的了。”
心里主意已定,他就此躺平。
李承乾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任凭两个虎狼兵拖拽。
慌乱中,鞋子被脱掉一只。
“好小子,你李绩不就是一个大都督吗。今日,老子不吃眼前亏。”
李承乾被拖到靠近歌舞厅一侧的禁闭室。
“哐当!”一声脆响。
他被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好啊!李绩,你有种。”
李承乾自己爬起来,看到靠墙的地方,有一张单人铁架子床铺。
他往**一躺,又开始“哇哇哇”哭叫。
“魏公,我要回京城。我没有错。一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猥亵吗,我又没干实事。”
这姑娘确实比东宫的姑娘水灵,清纯。他一边想,一边哭泣。
“呜呜,我要告状!”他忽然又爬起来,“狗东西,李绩你这个大灰狼,你是地头蛇,土匪,强盗——我不就是想玩个女人嘛——至于发这么大火。”
他又想起来刚才抚弄梅斯的小手的滋味,嘴里骂道,“不识抬举的小妮子,你叫个啥,你要是老实的把裙子脱了,让我泄泄火,哪有这样的罪受?看我不把你玩死,贱婊子养的,浪货……”
李承乾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门外的亲兵听不到了。
肥头亲兵打开门上的探视窗,往里一看,李承乾竟然躺在**睡着了。
他摇摇头,腹语道,“这小子心真大,到了禁闭室,还尼玛呼呼大睡。看来,也是个蠢货,不知忧,不知愁的公子哥。”
你睡,老子也睡。
肥头看看四下没人,就依靠在门旁的一根老树上打盹。
“砰砰!”
“砰砰!”
肥头亲兵忽然被一阵打门声惊醒,他走进禁闭室,厉声问道:“小子,你要是把门砸坏了,看我不一枪爆了你的头。”
“大哥,拜托了,给我找个女人来,我要女人——”
李承乾疯了一样喊叫。
肥头当啷一声,把门打开,一使眼色,另一个矮胖子亲兵挥手就是一拳。
“麻痹的,你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忘忧阁不错,可你小子待错地方了。”
李承乾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
“我是太子。大哥,我出去会给你们很多钱,叫两个女孩过来,我保证给你们银子。要多少,有多少。”
“啪!”
肥头亲兵不耐烦地抬手就是一巴掌,“你以为有钱就任性。今天,落到我和胖墩手里,你小子就不会随心所欲。忘忧阁里的女孩子,多的是,个个水灵,掐一把就会淌出水来。可是,你小子只能做梦。”
李承乾把自己脖颈上一块猴头玉石拿掉,递给肥头亲兵,“放我出去,这块玉石先给你们。我会给你们高官厚禄的。否则,我会记着你们是怎么对我的。让你们全家死得很惨。”
胖墩亲兵对着李承乾的脸,啪哧吐了一口吐沫,“你娘的逼,哄三岁孩子吗。你是太子,我你妈还是皇上呢。”
他对着李承乾的迎面骨,猛地踹了一脚,“你再说你是太子。看我不揍死你。”
两个亲兵一顿拳打脚踹,李承乾吓得缩在床脚下,此时,连个屁都不敢放出声音来。
“不是说,这个时代的人崇尚皇权吗,怎么一个个都像土匪,像强盗啊。”
特别是那个靖王爷,年纪不大,牛皮哄哄的,出行前呼后拥的,就像一位土皇帝。
好啊,第一个要杀的目标,就是您了。
李承乾再也不敢乱动,不敢乱说。他从前世的处世哲学里,学到一句话:“好汉不吃眼前亏。”
……
李承乾被关了禁闭,李绩心里也不好受。
不料想,这个太子如此捣蛋,竟然明目张胆地撕扯女孩的衣服,你这不是猥亵吗。
要不是姑娘呼救,要不是我在隔壁,要不是我还有这个胆子,尼玛,你不就把一个姑娘糟蹋了。
才离开东宫几日,就犯了色戒。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你是太子,未来的皇上。你这八字还没一撇,就翘尾巴了。
就你奶奶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李绩在心里不停地数落着,忽然,三魂悠悠的魏徵哼了一声,他从眼睛的缝隙里,看到靖王爷铁青着脸。
他看到了靖王爷眼里的杀气。
魏徵微弱的声音传来:“恩公啊!”
李绩一惊,看着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的魏徵,轻声问道:“玄成,你现在好点吗。你有话,你就说。”
“王爷,我怕不久于人世。你看我就要到阎王殿去报到了,有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想和你沟通一下。”
李绩面色缓和一下,低声道:“玄成,你说,我听着呢。”
“王爷啊。我知道你的血性。杀人就像割草,杀人就像剃头。”
“可是,对于皇族,你我都要慎之又慎。有多少大臣,因言获罪。又有多少人,因为小人告密,而客死他乡。”
李绩眼睛开始发红,“玄成,我知道。我对太子只是威吓一下。你看看他,进来就要睡女人。这个姑娘,我是有安排的,被他这么折腾,宇成知道了,他会怎么看。”
“还是给宇成都尉另外挑一个吧,这个姑娘,不行就让给太子。”
李绩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唉,我说玄成,你也是一个老臣了。都说你直言善谏,敢于说真话。你这不是委屈自己吗。李渊、李二两位皇上面前,你都能顶撞。为啥,为了一个太子,就让步了呢。”
魏徵面露羞愧之色。
“唉!”
他望着棱角分明的白皙面庞,知道眼前的主公是个不简单的人。
他今天敢掌掴太子,替皇上管教皇子,这就是忠勇的最佳表现。
有姿色的女孩子多了去了。他看中了梅斯姑娘,他就有责任保护好她,给宇成一个完璧。
他这样做,更是对部下的关心和爱护。
梅斯是忘忧阁的花魁。
人长得漂亮,天姿国香,绝色美人,这一点不错。要是错一个人,打死他,也不敢阻拦太子的行为。
太子想要的女孩,你一般人能阻拦地了吗。
只有王爷,有血性。
危机之时,勇于担当,果断出手。
帝国,这样的有骨气的官员,太少了。
魏徵沉思一会,轻声安慰道:“主公,当饶人处且饶人。你不知道一旦太子得势,他会拿你开刀吗。张玄素、于志宁这样的老臣,这小子都敢暗算。何况,你是一位平民的子弟。没背景,没靠山。即使皇上器重你,但是,在亲情面前,你能保证他不偏袒太子?”
“让太子冷静,冷静。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李绩不想让魏徵耗费太多的精力,他说着,拉上被子给魏徵盖好。
他抬眼看看楠木椅子上的梅斯姑娘:“梅斯啊,伤着哪里了?现在还疼吗。”
梅斯羞涩的应道,“王爷,我的胳膊有点疼。”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
“别的地方疼不疼,比如,你的大……”李绩想说“你的大腿”,看着惊魂的梅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太直接去关心一位姑娘的腿疼不疼,会不会太直白了。
“梅斯,王爷会照顾你的。今后,就跟着我。没人会欺侮你。”
梅斯面色羞红,心道,我就想一辈子侍候你。你说了,我就放心了。
“梅斯啊,这里只有魏公。少爷骚扰你的这件事,事关重大。听我的话,出门不要告诉任何人。懂吗?”
梅斯点点头,“王爷,我懂。怕名声不好听,是吧?”
李绩心里一阵郁闷。
哪里是名声问题这么简单。要是李承乾不是李二的皇子,妈的,我早就一刀砍了他。
我选好的女人,岂容他人染指。他的手猛地拍在床沿上,“啪!”
梅斯忽然看见李绩面色一沉,眉宇间寒气逼人。
她哆嗦一下,悄悄地说道:“王爷,我知道你都为我好。今天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不一会,门外来了两个妈妈。
一个面部长着胎记的老婆婆,见到李绩,忙忙弯腰施礼,“王爷,你让我们来,有何吩咐吗?”
“周妈,把梅斯姑娘带过去洗洗澡,换身新衣服。”他附在这位老婆婆的耳边,低声交代几句。
周妈不住的点头,低声应道:“王爷请放心,要是姑娘的瓜被那小子破了,这也是木已成舟的事,你让我和王妈也没有一点办法,你说是不是?”
周妈转头看看另一位老婆婆,“当然了,我们会很仔细的勘验。真的还是原装货,我们也不会搬弄是非,弄虚作假来欺骗王爷的。”
“那是,那是。无论怎样,总得有个结果吧。我得还姑娘一个清白,这样,也好对得起我那出生入死的弟兄。”
说着,李绩从身上掏出两个银锭子,交给周妈。
“哎呦,你看王爷。你也太客气了。一点小事,你还破费。”
“小意思,拿去和王妈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贴贴家用。”
“谢谢了。”
周妈轻轻的拉着梅斯的手,“姑娘,走吧,回房间去,换身干净衣服。”
周妈将手里的银锭,递给王妈一个。
王妈喜得乐滋滋的,低眉顺眼的说道:“周姐,跟你干,这收入一下子多了好几倍。”
“王妈,在忘忧阁做事,眼睛要灵活。”
“我得好好向您学习。您老一眼就能看出谁是瘪三,谁是大佬。”
周妈咯咯地笑着,用手一拍王妈的胸脯,“平日里来的那些官二代、富二代,大多是钱多人傻,就是手里攥着钱,也不会花。你看人家靖王爷,出手就是银锭子,你说我们付出什么来着,不就是摸摸瞧瞧,闻闻嗅嗅而已。”
“就是,就是。来钱就跟吃冬草灰一样。”王妈忙忙附和,忽然,又挠挠头发,“这次要是这姑娘真的被破了瓜,我们是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周妈看了一眼身后的梅斯,仔细地瞅瞅,心里顿时有了数。
“王妈,我看姑娘的两条腿缝隙不大。再说了,走路的姿势依然亭亭玉立的,一点也不懈怠。我估计,八成那个公子没有得手。”
王妈心里一惊,好眼力。我去,这周妈的眼光太毒了。看看姑娘走路的两条腿,就能知道八九十。厉害,厉害。
王妈心里暗暗佩服。
姜还是老的辣。经验就是经验,来不得半点虚伪啊。
王妈还是太嫩了,拿了王爷的银子,就一心要把事办好,她担心地问道:“要是那公子进去了咋办?”
“你的意思是说公子入了港?”
周妈微微喘着粗气,小声问道,“要是成了铁板钉钉的事,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的,我们也没有办法替姑娘遮掩什么。”
她神秘地附在王妈的耳边,眼睛一瞎,鼻子一哼道:“我说,这姑娘就废了。”
王妈马上来劲了,着急道:“我不是担心姑娘怎样,我是担心如何给王爷答复。”
周妈面色一沉,腹语道,这些男人啊,说来也怪,总有一些人就是放不下心中那个情结。是啊,要是废了,还能要吗。
“王妈,这件事,咱可不能胡来。以前欺骗那些愣头小子,同房时弄来猪血、鸡血、蛇血糊弄一下,说不定能过关。”
她心里不停的打鼓,姑娘又不是你家亲戚,再说了,姑娘也没给咱银子,我何必为这件事烦心。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破了洞,现在又不能补上。
再说啦,王爷可不是憨人。你敢糊弄他,就怕你好日子过够了。
周妈在心里盘算着,不一会,来到姑娘的房间。
王妈把门关好,又把大窗帘拉上。
伸手从灯台上取下红烛,用火石点着,又重新放到灯台上。
梅斯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怎感觉哪里有异样的感觉,她从衣橱里拿出中衣以及换洗的亵衣,换上拖鞋,就走进盥洗室。
“姑娘,别紧张哦。慢慢洗,洗干净一些。”
周妈微微笑着,把一个粉色的玻璃瓶递给梅斯,一脸的鄙夷之态,尖声尖气的嚷道:“梅斯姑娘,王爷问的仔细,老婆子我也是照例办事,这个东西味道好闻,抹一些在皮肤上,很舒服的。”
梅斯脸一红,“周妈,这是香水吗,我有的。”
“哦,你看,我这老婆子都糊涂了。像你这样的花魁,还能少了香水口红的,我倒是忘了。”
她挥挥手,笑嘻嘻的嘟哝一声,“去吧,王爷还等着消息呢。”
梅斯把盥洗室的门关严,打了一盆热水,把一身衣裙脱去。
“啊!”
当她的手触摸到中衣的时候,不禁轻声叫了起来。
“麻痹的,这是啥玩意。”
梅斯面色瞬间发白,我这么倒霉啊,难道就这样被那个混蛋小子污了,娘啊,你叫我今后如何做人。
她害怕极了。
不会吧,我一直反抗的呀。
这个死龟孙,得手了?
“唔——”
哭声传出来,周妈轻轻的敲门,“姑娘,哭啥啊。花魁吗,早晚都要经过这道坎。”
千人骑万人跨的货。
还在老娘面前装清纯。
里面渐渐地传来流水声。
又过了一刻钟,梅斯换了一身大红色连衣裙,走了出来。
身上芳香扑鼻,面若春晓之花,色如十五明月。
“姑娘,衣服都换好了。不过,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就是王爷交代的事,我们还得走走程序。”
周妈的话一说完,王妈起身走近梅斯,微笑着看着她,“姑娘,快把衣服脱了吧。”
梅斯一惊,你们要干啥?
“脱了,我们好看看伤在哪里啊。”
梅斯一惊,变态吗?两个老妪还有这个兴趣。
“姑娘,你误会了。”周妈温和的说道,“躺倒**去,把衣服脱了,马上就好。”
梅斯无奈,周妈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通,她才将长裙除去。
“姑娘,你害怕吗?”王妈伸出干瘪的右手,在姑娘的右臂上轻轻的抚摸。
她不停的问道,“这里疼还是不疼?疼你就叫一声。周妈好记着,给王爷回话,才能不至于弄错位置。”
梅斯诧异道,你们不是说只是验伤吗?看清楚哪里有伤痕不就行了,我又没断胳膊少腿的。多此一举。
梅斯心里不情愿,忽然,感觉**的大腿一阵冰凉,她抬身一看,周妈洗完手回来了。
周妈比王妈的手更加枯瘦,好像全是骨头。一根手指,顺着隐秘的部位,一寸一寸的丈量着。
麻痹的,你们这些老巫婆,就会拿着这些无聊的事寻开心。
梅斯就像被围观一样的难受,张开着白皙的双腿,任由两个稳婆勘验。
可恨的三姑六婆。
梅斯心里一阵羞愧,又不好声张,虽然不疼不痒,人家也没弄伤你什么地方,就是觉得实在别扭,太尴尬。
梅斯就像躺在案板上的羔羊,被束缚着灵魂,等待着买家和屠户品评。
“哎呦,老婆子历经那么多花骨儿一样的美人,今天算是开了眼啦。不得不服气,人家长得就是这样鲜嫩水灵,要是被那些深闺怨妇知晓,还不羡慕的要死要活的。”
忽然听见周妈唐突的话语,嘴里发出啧啧叹声,梅斯在心里骂道,尼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吗,你老不死的,你没年轻过吗。
王妈不解风情,一双鸡宿眼发出惊讶的亮光来,眼巴巴的瞅着周妈的老脸,心里郁闷的要死,胡乱猜疑起来,“被坏小子上手了?”
她不好细问,只见周妈面色一阵发白,将被子拉下来,盖住梅斯**的部位。
梅斯以为折腾结束啦,刚要起身,王妈满是皱纹的脸微微一笑,“姑娘,马上就好,把胳膊抬起来,往上举。哦,对了,再往上一点。”
“哦,这个地方很结实。”
周妈不停地在梅斯的身上,这里摸摸,那里瞧瞧,嘴角不经意间流出一些口水来,也顾不得抹去,一门心思琢磨着,“这又不知道会便宜哪个坏小子。有口福了。”
梅斯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她能马上消失最好。她把一块四方形的大红色纱巾盖在头上,眼不见,心不烦。
两个老婆子就像洗菜一样,两个老婆子就像洗菜一样,变化着手法,从里到外,由近及远,反复翻捡,揉洗,拿捏的极其到位。
“嗯,呃——”
梅斯不由自主的随着两位老婆婆的动作,从牙缝里挤出几声闷哼。
她的忍耐力就要到了极点,妈的,老东西的手法到很娴熟,你们不能快点嘛,把我快折腾散架了。我是人,不是东西。
梅斯在心里骂了一句。
正当她心烦意乱的时候,被子一下子被拉到肩头。“姑娘,你要不再睡一会。”
两个婆婆未等梅斯搭话,“砰!”关上房门。随即,房间里一下子静怡下来。
梅斯懒散的躺着,心里窝气,猛地掀开丝绵被褥,看着魅力四射的酮体,若有所思的叹了一声:“哦,噩梦总算过去了。”
王妈和周妈走出门外,长长的舒一口气。
“周妈,有问题吗?”
关键部位都是周妈亲自操刀,她只是看看背部,摸摸手背、头皮等无关紧要处。
王妈心里想知道梅斯的底牌,看着周妈毫无表情的脸,惊愕的问道。
“稀奇。”
周妈冒出来两个字,竟没有后文了。
王妈再问,她忙摆摆手,“这廊道上,不好说的。等见了王爷再说。”
……
李绩看着周妈她们出了房间,返身回来,给魏徵到了一杯水。
“靖王爷,你答应我,绝对要保证太子的安全。不然,这可是几个家族的厄运啊。”
李绩没有想到,魏徵此时吓得六神无主起来。嘴里不住地念叨着,王爷千万不能做傻事。
“玄成,你歇一会。我李绩出身再低微,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你放心,我不会杀了那小子。”
魏徵的脸色稍微好看一些,“那就好。关几天禁闭,就赶紧放出来。太子还小,贪玩、心散,你今后要盯紧点。”
“我听说过,太子派杀手刺杀于志宁,派打手揍了张玄素一顿。于志宁下班回家后,继续为母亲守孝,感动了杀手。杀手才放了他一马。那个张玄素却被打得好几天下不了床。他又爱面子,不敢给李二汇报。话又说回来,就是李二知道了,也只能训斥训斥太子,这事也就算了。”
李绩心知肚明,就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只要是皇子皇孙,你就得视若神明。
“你说的是事实。可是我们得看太上皇和皇上的面子。何必计较太子的过失。知恩必报,皇上待我们不薄,很看重你和我,把朝堂重任,甚至家里的私事托付给我们,我们不能让两位皇上失望。”
李绩暗叹,魏徵真是一心想着皇族,唯独没有考虑他自己的安危。
身体都病成这样了,还时刻关注着帝国的走向,关注着接班人的培养问题。
忠臣啊。
可惜了,如果能再添十年的阳寿,帝国就不会出现那么多弊端。
“咳咳!”
魏徵突发猛地一阵咳嗽,面如黄纸一般,双目凹陷,双腮低洼。
嘴唇已经萎缩。
“王爷,把我扶到隔壁我的房间去。这是太子的房间,我不能死在这里。”
李绩一阵心酸,伸手扶起魏徵,“玄成,你不会有事的。我给你抓几幅中药,再服服看。”
魏徵来到自己的房间,没有躺倒**去,李绩扶着他坐在楠木椅子上,让他喘口气。
“王爷,你看我,不会好了。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一个人的是非功过,那就留给历史,让历史来评价。”
他转身看着书橱上一排排书籍,强打精神,眼睛里忽然放出一丝亮光来,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声音沙哑,“王爷,皇上安排的事,我已经办好了。只是还有一件大事,我怕没有时间了。拜托你帮我完成。”
李绩看到书架上的线装书籍,心里纳闷,难道是著书立说。
魏徵梳理一下散乱的头发,喝了一口冰糖水,拉着李绩的手,就像拉家常一样,低声道:“王爷,听我细说。”
贞观初年,李二即帝位后,积极求谏纳言,考察前代治理之得失,寻求长久致治之道。
当时,我作为谏议大夫,给他提出“偃武修文,中国既安,四夷自服”的建议。
他即位第二个月,便下令在“弘文殿”聚书20余万卷,又于殿旁开设一馆,亦即“弘文馆”,作为延揽人才之地。
当时集聚了萧德言、褚遂良、房玄龄、杜如晦等英才,听朝之隙,引入内殿,讲论文义,商量政事,或至夜分方罢。
皇上有感于古代经典卷帙浩繁,难以遍览,即使博览群书,也难以得其精要,由此萌生了编纂《群书治要》的想法。
于是他在两极殿,召集文武百官商议,令我和虞世南、褚遂良及萧德言,从历代典籍中撷取有关立德修身、治国安邦、为君为臣、教民安民之精要,汇编为一册。
在皇上的授意下,我们以“务乎政术,存乎劝诫”为宗旨,取材于六经、四史、诸子百家,“上始五帝,下迄晋年”,删其繁芜,择其精粹,从14000多部、89000多卷古籍中“采摭群书,剪截**放”,历时5年之久,于贞观五年(631)编辑成书,计65部约50余万言。
读书治国都应“见本知末”“本求治要”,因此我提议将该书命名为《群书治要》。
编纂此书的初衷在于为皇上提供可“取鉴乎哲人”的治国之道,因而,“鉴前世之兴衰,考当今之得失”,成为《群书治要》最为鲜明的特色。
魏徵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已经累得喘不过气来。
他艰难的举起右手,指着书柜上第一层一排书籍,“所有底稿,都在这里,我离开并州后,希望王爷,帮我保存好,尽快校对排印。”
李绩从从前世的史料中,看过关于这部经典的介绍,可惜的是真本已经遗失。
流传于坊间的,还是从倭国翻译过来的版本。
如今,真本的底稿就在眼前,他如获至宝,激动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玄成,皇上手里也有存稿吧。”
“是啊,他手里的那部书稿,是最初的版本,很多内容没有来得及仔细斟酌。简言之,就是初稿。最终定审稿,还没有完成,我想你在并州能帮我审定完毕,交付弘文馆尽快出版发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