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我可待你不薄。山神庙这么大的家业,我就让你来管理,吃不愁、住不愁,还有看家护院的扈从。你就是山神庙的主人了。”

邬倩倩不依不饶的抬起头,泪眼婆娑,“主公,我没说您对我不好,可是,这孩子咋办?他没爹。”

李绩一下子懵逼了,姑娘,你和那个男人睡觉,我可从来没问你,也没有管过你。

我也没有向你暗示过,打心底没有想潜的意思。你可不能让我顶替孩子的爹。

“主公,你也不要担心。我有个想法,我想让你当孩子的爹。”

李绩头脑一炸,我去,你还说不让我担心,我这一个人吃饱一家不饿惯了,哪能给他当爹。给孩子当爹,就得给你当男人。

李绩连忙摆手,死活不想接招,又不好发火,耐住性子劝道,“邬倩倩,你现在当个管家不是很好嘛。何必要逼着我——”

“呜呜——主公,我不是逼你,我也没有办法啊。这孩子不能始终没有爹啊。您说,将来怎么办?”

是啊,将来这孩子如何做人。李绩挠挠头,我去,这是穿越以来遇到的最难堪的局面了。

你说,拿个孩子没爹,就来说事,你这姑娘也太有点难缠了。

不料想,邬倩倩有意的挺了挺傲人的双峰,“主公,你是不是嫌我长得丑。你提不起兴趣。”

“胡扯。邬管家,你想哪去了。”李绩忽然觉得邬倩倩越说越离谱,“你很俊俏,也很性感。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只是,只是,我四海为家,怎么能当孩子的爹呢。”

“那你就当他干爹。”邬倩倩也不管李绩同意不同意,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您就收他为义子。”

我去,闹了半天,吓得我一身冷汗。姑娘你,可真会绕弯子。

“收义子,怎比给孩子冒名当爹强。”

李绩长舒一口气,重新坐下,面带微笑的低声应道:“管家,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邬倩倩听见李绩认可自己的打算,心里一阵高兴,这孩子,可也有个爹了。

“对,孩子乳名叫狗剩。主公,您给他起个大号。”

李绩想了想,起名,这个不难,后世福大历史系的博士生,这个难不倒我,他张口就来,“那就叫邬龙。”

邬倩倩爬起来,高兴地叫道:“是条龙就好,怎比无屌用强。”

话说的很粗糙,作为当娘的,也很在理,望子成龙吗,上至皇亲国戚,下至黎民百姓,心思都一样。李绩想到这,也不管邬倩倩言语好不好听,总算把事应下了。

他看见邬管家起身,“哗啦”一声把大门打开,一道亮光射进庙堂。

她一摇臀,迈开丰腴健美的一双长腿,疾跑几步,嘴里就不住的叫唤起来:“狗剩,狗剩,你爹回来啦。”

不一会,外面引来很多围观的村民。

“吆喝,狗剩他原来有爹啊。”

“废话。你意思狗剩是他妈石头崩的。还是邬倩倩和什么神祇生的。”

“我看看,他爹长的什么样,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倩倩这姑娘真开放,没结婚孩子就尼玛七八岁了。”

邬倩倩不管村民如何议论,心里甜丝丝的,见人就喊得鲜甜。

“老王吧,你让让路。让孩子进屋。”

“三秃子,你往后面站站,你都堵着庙门了。”

“王麻子,你妈叫你回家喝中药了。”

“绣花,你姐姐还没生吗,你也有闲心看热闹。再说,哪天不能来看。”

“三姨,你都出月了,也不怕男人们挤着你肚里的孩子。”

她一边嚷着,一边拉着狗剩满是泥巴的小手,往庙堂的正房里走。

狗剩用另一只手,抹抹鼻涕,歪头问道:“妈,是不是刚才叫叔叔的那位。”

“乖,下次不能叫叔叔了,得改口,叫爹。”

狗剩一出生,长到七八岁大,这还是第一次有了爹。在他的字典里,又添加了一个称谓“爹地”。

村民以前都见过李绩,那时可还是个孩蛋子。

如今可是身材高大,五官精致,特别是挺拔的鼻翼,就像刀刻一样隽秀。

肌肤映雪,有红似白的双颊,深嵌着一对小酒窝,女孩子看了一眼,就会立刻被他的表情迷住。

当然,这里也包括邬倩倩,不然,她也不会那么顺从李绩的安排。

进了正堂,邬倩倩指指李绩,拍拍狗剩的后背,“狗剩,从今以后,这就是你爹。快叫爹。”

“爹——”邬倩倩话一落音,狗剩跪地大叫。

“我的乖乖哦,这孩子真他妈机灵,将来肯定有出息。”

“一天没见面,见面就叫爹。真能抹下脸。”

“唉,孩子今后有靠了。他爹可不是从前的小混混了。”

“听说他爹,是荥阳王。”

村民议论,李绩头脑一下子大了起来。认义子,在隋唐时代,那是常见的事,不料想自己穿越大唐,媳妇还没娶上,这就有了儿子。

李绩从身上掏出一个银锭子,在手心里掂了掂,站起来,“狗剩,拿去买糖吃。”

邬倩倩一看,哧啦一声笑道:“他爹,哪有你这样惯孩子的,出手就是一个银锭子。什么家业能这样花钱。”

村民一看,个个睁大了眼睛,有的人一辈子,也没有见过什么是银锭子。

“哎呦,这孩子好福气。”

“人比人气死人,这孩子摊到一个有钱的爹。”

“孩子,快拿着,你爹给你的见面礼,不拿白不拿。”

李绩也不管人们怎么说,见面礼是不能少的。再说了,孩子都七八岁了,也没让自己费心。

出点钱,也是常理。权当给孩子一点弥补。

他大大方方的把银锭子塞在孩子的手里,抬头看着邬倩倩,“没事,今后,花钱的事,你和邬龙都不要担心。”

李绩站起身来,“管家,去把魏公叫来,我想和他商量一下,我认狗剩当义子,总得在山神庙摆上几桌,请一些街坊邻居,来个仪式吧。”

“仪式?你说的是仪式感。”

“对对,也就是弄几桌酒席请人来贺贺。总不能咱们俩一说和,就行了,得让大家有个见证,这也是对孩子一个交代。”

“我去后山找魏公,不过,这事还是办的简单一点好。我不想让您浪费。”邬倩倩说着,起身就往门外走。

不一会,李艾来了。看到李绩一脸的笑容,急忙问道:“主公,你找我。”

李绩让李艾在一侧的板凳上坐下,“你说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初就不该收留那个狗日的令狐达。”

“啥事啊?令将军早已被你处死了,今日如何又提及他。”

“你看到邬倩倩那个孩子了吗。如今要认我干爹。不收,邬倩倩哭喊着不同意,要收了,你说我一个未成家的人,收个义子,真有点别扭。”

李艾也是糊里糊涂的,主公一未成家,二也没有最终确定要和谁结婚。

认个干儿子,是有点不合情理。不过,邬管家硬要你认,你拒绝得了吗?

“要我说,你就认。话又说回来,连皇宫里都盛行认义子,这也不是丢人的事。”

李绩叹口气,魏公说的倒轻巧。

培养一个孩子容易吗,花钱就不要说了,那得操多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