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下,董氏姊妹,肤色白净,明眸有神,高挑身形更加风姿绰约。

剑气环绕其身,不仔细的话,在艳阳下很难察觉。

斩天拔剑之气已经注入她们的体内。

因此,她们的修为已经从炼精境进入炼气境。

紫荆书院的修行,每跨入一个高层次的境界,少则三年,多则五年,悟性不高的话,有的长达七八年,甚至终其一生,都难以突破。

有捷径可走,那就是高人注入内力。

剑气,无形无踪,然而,它又是实实在在的现实存在。

李绩长舒一口气:“这下,我就放心了。”

这时,雨泥解开锦绣裙袍的第一个扣子,雪白的长颈,展露无疑。

“雨泥,你这是?”

雨泥莞尔一笑,她小心的从脖颈上解下一个紫气环绕的扇坠。

雨燕也学着姐姐的样子,将脖颈上的玉石挂件解下来。

“主公,这是我们的随身挂件,离别之前,送给您,请您收好。”

雨泥和雨燕虔诚地俯身施礼,双手捧着一块南山翠绿——翡翠挂件。

“这是你们父母留给你们的一份念想,我怎么能收下呢。”

雨泥、雨燕美目含情,盈盈弯腰再拜。

雨泥唱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雨燕吟诵:“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主公,人生若只如初见,何必秋风悲画扇。我们姐妹冰心可鉴,您懂的。”

“你给我们的金步摇,乃帝国宝物。我们自小到大,从来没有戴过这么贵重的饰品。”

“礼尚往来,这是我们的心意,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

“主公,我们今生今世不分离。我们在青峰岗等您归来。”

一对翡翠挂件,竟然让董家姐妹肝肠寸断,吐露心声。

李绩忽然感到内心的不安和无奈。

岁月不居,真心难得。可是,自己依然四海漂泊,何时能安稳下来,享受这醉人的诗情画意。

穿越了,身带“时光隧道改命系统”而来,能给人改命,这是多么神圣的任务。

改变一个人的运程容易,难的是不停地替人改命。

能改变帝国的运程更好,不知道系统能否担此重任。

雨泥、雨燕痴情梦幻。

李绩此时情不自禁的将她们相拥入怀。

好久,三位少年忘记了时间。

李绩和雨泥雨燕分开时,他已经泪流满面。

他将姐妹俩的挂件接过来,小心地收好。

“回去吧。”

李绩说完,自驾马车,向洛水河畔飞奔。

雨泥和雨燕,目送李绩的马车消失在翠绿的田野间,这才返身向紫荆书院走去。

李绩回到李府,推开大门,只见李清韵穿着桃红色小短裤,撅着屁股正在院子里捉虫子玩。

“幺妹——想哥吗。”

清韵抬头,一见李绩回来,急忙大叫:“二哥回来啦。”

然后,她围着李绩的大长腿,一双黑葡萄般明眸,紧盯着李绩的裤口袋。

“这次,小哥哥会带什么好吃的东西啊。”

李绩看出李清韵的意思,等着他掏东西。

“幺妹,你转过脸去。我让你看,你再看。”

李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长方形油纸包。里面是几根麻花。

“幺妹,给你的。”李绩把麻花送给清韵,小布点顿时满眼堆笑。

李清音正在后院子里裁剪花枝,听到幺妹的叫声,急忙循声走来。

她看见李绩的高大身形,惊喜道:“二哥,你可回来了。人家快担心死了。听爹和大哥说,你前几天已经从刑部大牢出来,我还有点不信。”

他按她的鼻尖一指,“丫头,这下相信了吧。宋城那小子,能把我怎么样。”

“吹牛。还不是被人打入大牢。”

“清音,你这话说得,哥可不爱听。哥可是为你才进去的。”

李清音白皙的面庞微微一红,忸怩摇肩,嗔道:“我知道,你早不回来。惹到我哭了好几场。”

“真的,再哭一次给哥看看。”

他伸手在清韵滑溜溜的小脸上捏一把,趁着清韵追赶蝴蝶,他轻轻一脚踢在她屁股蛋上,清韵发出哇的一声尖叫。

“二哥你也真是的,没大没小的。回来就撩妹。”

李清音手捧一把茉莉花,嬉笑道:“二哥还不嫌累得慌,走,进屋喝茶去。”

李绩闻到一阵清香,尾随着进屋。

婶娘在厨房里忙碌着,刚出锅的豆沙糕,蓬蓬扑扑的,散发着甜甜的豆香。

婶娘丰腴的身姿,显得更加娇俏妩媚。

见李绩跟在清音的身后,问道:“你二哥回来啦。”

“娘,这不是吗。”

“婶娘,我来搭把手。”

李绩刚要伸手,穆婉清忙忙阻止:“你还是去歇息一下,回来就干活,下次你更不想回家。”

这时,李二叔带着李玉石也从东都回来了。

“婆姨,我买了一块猪肉。快拿去做菜。”

“清扬也回来了。”李一刀看到里屋的清扬,忙忙打招呼。

“我刚到没多会。县衙的事处理好了。”

李一刀一阵兴奋,声音如洪钟:“多亏你帮忙,两个血案都破了,朱县令一直念叨着,早晚要请您吃馆子。”

“县衙本身就是清水衙门,经费很紧张。吃馆子,还是我请吧。再说了,你能得到他的信任就好。”

“二郎真的好手段,这几日朱县令有事没事就会往我的宿舍跑。问寒问暖的,又问生活咋样。还说,寂寞了,就到教坊司去打茶围。”

李成高神秘的挤挤眼,“二郎,你说你婶娘长得这么俊俏,我还用得着去会花魁娘娘。”

“一码归一码。朱县令要是来了兴趣,你就得舍身取义。”

李绩附在李二叔的耳边,轻声道:“县令都去了,你还能装清高。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那才是真正的铁哥们。”

“吃饭了,你俩嘀咕着什么,看看,快咬在一起了。”

婶娘将盘碗已经摆放好。

李绩和李二叔笑呵呵的坐下,“大郎,把酒坛子抱过来,今天陪清扬喝几杯。”

李绩伸手掏出金步摇。

婶娘穆婉清一看,眼前一亮,“这小子今日知道孝敬老娘了。花这么多钱,给我买了一支金步摇。”

当穆婉清伸手要接过来的时候,李绩却转身送给李清音:“小妹,这是给你的。”

李清音面色微红,双手接过金步摇,左看右看,心花怒放。

婶娘一脸的不高兴,眼珠子滴血:“李一刀,你这个无用的男人。你看你那捣蛋的侄子,竟然轻视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李一刀无奈的看着李绩,“你小子也真是的,我从中调和十几年来,就是没把你和你婶娘的关系协调好。”

他满脸赔笑,“他娘,改日我给你买一只金步摇。”

“买你个头。你知道这一只金步摇多贵吗。将近三千两金子。我和李清音在百宝轩看过,只是饱饱眼福。”

“婶娘,这金步摇戴在清音的头上好看。等日后,我给你买一个白银的。”

“不,我也要黄金的。”穆婉清柳眉倒竖。

李二叔扬手打在李绩的左肩膀上,一脸的无奈:“你小子能不能办点实事,拿嘴哄你婶娘,她能信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