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前世的姻缘,还是百世的回眸,让我在迷人的街头撞见你。
李绩忽然心生万种情愫,紧紧搂住苏清荷,冰冷的双唇印在那桃红的鲜嫩处。
“唔——”一股温香滑润,涌进苏清荷的口腔,她浑身一颤。
李绩越是这样安慰她,苏清荷越是自卑和郁闷。
“大人……”她呢喃着,李绩扬起脸,看着满眼自责的苏清荷,“你放心,我永远支持你的选择。”
“找大伯去,咱们不能就这样认怂……”苏清荷猛然从迷醉中苏醒,睁开一双杏眼,哭诉道,“大伯的话不能不算数,哦,你说取消就取消,难道还不如三岁孩子。”
“好好,我陪你去就是了。”
苏清荷拉着李绩就往苏府而去。
李绩看着执拗的清荷,心底一阵揪心,“唉,我是想证明给苏家人看,你苏清荷是最棒的。”
苏清荷从逼婚毁容的痛苦中刚走出来,又遭遇江辰、江南弟兄俩设计陷害,这还没有走出阴影,接着又遭遇被取消职位,逐出家族的变故。
别说是一个十四岁的女孩难以承受,就是成熟的成年人,也难以忍受折磨。
她的精神世界几乎崩溃了。他一心要证明自己的无辜,更想凭借自己的努力,赢得苏家人的认可,这样她才能心安理得的与自己的爱人在一起。
她曾经无忧无虑过,就是那些豪门贵族逼婚的那一刻,她心里忽然涌现一个陌生而又深刻的印象,那就是自己的王子——李绩。
只有证明自己有能力挽救苏家,她的愿望才能实现。
她痴心以为,去了苏家,找她大伯苏炳辉,就能回归家族,就能重新得到总裁一职。
可是,这次下决定的主要人物,就是苏炳辉。
李绩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在家族、亲情、爱情方面,苏清荷无法割舍。
他只好先稳定一下苏清荷的情绪,走一步,再看看后边的情势发展,因时而动。
李绩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从长计议,方是解决家族矛盾的最好路径。
他不想打破苏清荷的希望,他就带着苏清荷去了苏府。
不一会,三人来到苏家,苏清荷怯怯的走到大门大门前,轻轻叩门。
很快,大门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苏刚的长子苏明。
他一见苏清荷到来,也不管还有李绩和春香两个人在,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苏清荷,你还有脸回来,怎么不死在外边。当时要是让江辰弄死您,那才省事呢。”
“啪——”苏明话音未落,李绩上去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苏明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唐婉君是苏清荷的妈妈,也是自己的长辈。
数落几句,甚至打几下自己的女儿,那也无可厚非,李绩只好睁只眼闭只眼。
“父要子亡,子不敢不亡。”在这个宗法社会里,父母就是家里的皇上。一言九鼎。
这样,李绩无法出手干涉。
然而,你苏明不行。何况你在苏清荷面前,你是小辈。敢对长辈不恭不敬,那就不能姑息养奸。
这一掌乃使出蚩尤武魂斩中级之力,苏明这个沧澜学府一级主办的修为,难以抵挡掌力的冲击。
他半边的脸颊突然肿胀变大,红如琉球火龙果。
高大的身躯在原地转了三圈,呼的一声仰面倒在地上。后脑勺撞在地板上,顿时地板出现一个凹陷大坑。
他半天才清醒过来,翻身跳起,右手握拳,以恶虎掏心之势,向李绩的前胸猛击。
李绩也不躲闪,待其拳至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功,迎面直击。
“咔嚓”一声脆响。苏明右手瞬间筋骨俱碎,惨白的指骨**皮外。
他痛苦的哀嚎一声,冷不防,左手抽出乌龙山匕首,大喝一声,“好小子,你敢动武。我他妈弄死你个龟孙。”
苏明手持明晃晃的匕首,拉开架势,就要与李绩拼个你死我活。
“混账?怎么,你们眼中还有我这个长辈吗。”身穿青色长袍,手拿水烟袋的苏炳辉,从里面走出来,怒声猛喝:“都像什么样子?苏家不是酒肆,更不是角斗场。”
苏明委屈地诉苦道:“大爷,这小子打我的脸,你看都肿成猪头了。你看我这手,骨头都散架了。这是苏家。”
苏炳辉刚要说话,只见苏清荷忽然下跪,“大伯,别赶我走。”
“妖孽!”
苏炳辉看到眼前的苏清荷,顿时五肚来气。因为,苏清荷差点灭了苏家。
他举起青铜拐杖举头就打。
李绩一道剑气弹出,那举到半空的青铜拐杖,就像焊住一样,一动不动。
苏老大怒气冲天,忽然将青铜拐杖指向大门口,厉声喝道:“苏清荷,你已经被开除出苏家家族,从此不再是苏家人。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滚,快滚出去。”
霹雷一声震天响。
苏炳晨的话将苏清荷镇住了。
她六神无主、欲哭无泪。僵硬的身板,立在原地,面色煞白。
李绩和春香一左一右,扶住苏清荷孱弱的手臂,慢慢地走出苏家。
出门十二步,苏清荷伏在李绩的身上“哇啦”一声,大哭起来。
哭声凄惨,春香心如刀绞,恨不得即刻灭了苏家一伙蛮人。
哪有这样的家人,一个个只认金钱,不认人。春香实在忍不住了,她要为小姐姐出口恶气。
李绩也不问,看着春香返回苏家。
“砰砰!”春香顺手敲门,“开门,开门。”
呼啦——大门被打开。
苏家老二苏炳道闪身出来,“丫头,你找谁?”
“我找苏老大。”
“放屁,苏老大也是你叫的。给我滚远点。”
春香哪里受过如此窝囊气,未到靖王府时,在乞丐帮打架斗殴惯了,此时,她扬手挥掌,“啪”的一声打在苏炳道的脸上。
“小兔崽子。你还敢撒野。”苏炳道顺手抄起一根看家的铁棍,抡起就打。
这一棍使出千钧之力,要是擂到春香身上,一棍就能将她捶扁。
说时迟,那时快。
春香早已擎住龙头拐杖,猛地用力上挡,只见火花闪烁,当啷一声,镔铁大棍被震飞出去。
哗啦一声响,铁棍将苏家的阙门打烂一角。铁棍飞出十米远,在一对男女面前落下。
这对男女吓得大叫一声,“那个不长眼的龟孙子,你妈高空抛物,砸到人咋办。”
春香一看,竟然是苏清荷的爹妈。
无巧不成书。
唐婉君看着春香没走,手里还举着一根拐杖,满脸秋霜。
“你是不是清荷一伙的。死在这还不滚。”
唐婉君话音未落,春香抬手就是一拐杖,“噗!”
一道血霉喷溅,唐婉君应声倒地。
“快来人,拿住这野丫头。”苏明晨一边扶住唐婉君,一边大嚷。
苏炳道伸头看看,吓得往后一缩,身影瞬间消失在苏家大门口。
春香长长舒了一口气,就像一只小兔子,哧溜一声跑地无影无踪。
身后传来苏家人慌乱的脚步声和臭骂声。
随你怎么骂,反正本小姐也听不到。
几个闪身,春香追上李绩和苏清荷。
“清荷,回靖王府去。别哭了,我替你想办法,我保证天黑之前,苏家人会跪着求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