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订单,该我请客答谢,他却主动相邀。

接连发生不可思议的事,苏清荷有点招架不住。

轻而易举的拿下两亿大单,仅凭一面之交,东盛集团总裁帮自己打垮最大的竞争对手。

幸福来得有点快。

当苏清荷展开甄慧佐手书的时候,惊讶的樱桃小口半天无法合拢。

苏清荷将信笺拿给李绩看,李绩接过仔细一瞧,不露声色道:“这甄总是不是你家亲戚?或者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哪有这回事,要是亲戚,苏家的人早就动用关系链了。还能等到我一个弱女子抛头露面的。再说,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连东盛老总姓什么、叫什么都不清楚。”

李绩微微一笑,两手一摊,一副无谓的模样:“不认识,人家主动联系你,说明你有魅力。有经商的头脑。一般大家族都想与有信誉的商家打交道。”

“也许是吧。我也弄不清,阿紫要在就好了。”

“这是好事啊,看看苏大伯同意不同意。你征求一下大伯的看法。要是他同意,你顺便给我带着,我也想沾沾光。”

“大伯,您的意见呢?”苏清荷红着脸,羞怯的问道。

苏炳辉站起身来,看着甄总的邀请函,心道,苏清荷给苏家立下大功了。东盛的甄总举行新闻发布会,我苏家必须参与。

“那好,鉴于苏清荷的表现,从今日起,我擢升苏清荷为苏氏丝绸公司总裁。明日咱们全家都去参加主办方举办的新闻发布会。”

苏家老大经精跟猴似,苏家看来遇到贵人了。几代人的奋斗,苏家始终不能进入大族方阵。机不可失啊。

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清荷一出手,就是两亿大单,且,除掉了东都第一竞争对手。

经商办企业,要顺势而为吗。今后苏家的产业发展,一定会迎来井喷期。

当即宣布让苏清荷以苏氏丝绸公司总裁的身份,带领苏家成员参加东盛集团的庆祝宴会。

箫公子就像一头瘟猪,睁着一双死鱼眼,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心里闷得慌。

他一口气出不来,面色发青,嘴唇发紫,气得疯疯癫癫的,口吐白沫,神志不清。

“父亲,我要……要娶苏……小姐……”

李绩在一旁滋啦一声,一口茶喷成雾状:“好家伙,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念念不忘苏清荷。女有花痴,男有色魔。你小子这是走火入魔了。”

“啪。”箫道泓抬手就是一掌,打得箫一晕头转向。大声道:“管家,还不将少爷带回去,不要在这丢人现眼。”

“少爷,好女孩多的是,何必单恋一枝花。走吧。”箫一被吴进贤硬是拖上马车。

“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我都这一根独苗,他要是废了,我可咋办。”箫道泓垂头丧气,跪在苏清荷面前,痛哭流涕。

“萧叔,这也不能怪我呀。第一次来我家提亲,我已经明确说了,我有对象的。箫公子不信,多次堵着学府的门口,说喜欢我,还想拉我的手。要不是阿紫同学劝阻,还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举动来。”

苏小妹实在看不下去了,“箫道泓,不要乱咬人。你箫家都这样了,还在这围着儿女情长扯犊子。”

苏家长孙苏刚,怕箫道泓找自己的麻烦,躲在里屋不敢出声。心道,“箫公子这下彻底毁了。也难怪,这清荷越来越漂亮,哪个男人能把持的住。”

“赶紧回去吧,也送送箫侍郎。”苏炳辉提醒道。

等箫家父子走后,李绩拉着苏清荷的手,“走吧,到街上给你买几件新衣服,明天的发布会,你可是主角。不能显得寒碜。”

“哎呦,哪件衣服不能穿,又要花钱。”

“今后,当了总裁,这股份和酬金都会增加的,别担心,钱是花不完的。”

苏清荷跟着李绩往外走,苏刚就像一条狗一样,灰溜溜的从里屋出来。

他走到苏炳辉面前,小声道:“父亲,这总裁一职,我看不能给苏清荷。我们只是承认李绩的身份,没有说晋升苏清荷的职位。”

“这是东盛集团的意思,也是合作的筹码,我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答应了。就这样吧。”

“父亲,你糊涂了。我是您的长子,清荷是您的侄女,孰轻孰重,您分不清吗。大权就这么轻易的交给清荷。”

苏炳辉一听,似乎有道理。再说,我才刚刚接手苏家掌门人地位,这就把公司经营权直接给清荷,这不是等于被架空了。没有公司经营权,这等于是断血。

“好,反正订单也签了。箫家也垮了。有没有苏清荷,关系不大。”

“父亲,你放心,我接手总裁一职,一定好好干。要让苏家成为东都第一大族。”

苏炳珠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大哥,你不能出尔反尔,要是东盛集团知道没有按约定的条件履行,他们会取消订单的,到时就晚了。”

“什么晚不晚的,到时对外一宣布,木已成舟,甄总也不会轻易取消苏家的订单。”老二苏炳道端着老茶壶,站着说话不腰疼。

“大哥,你刚才说让咱家清荷当总裁,这又让您儿子当,你这不公平。”唐婉君嘟囔着肥腻腻的大嘴,口红涂得像吃了樱桃一样。

“是啊,大哥,订单可是咱家清荷拿来的,论功行赏,也该先让清荷当总裁。”老三苏炳晨闷声闷气的插言道。

苏刚眼一睁,“家有长子,国有大臣,我爹说了算。苏家还轮不到你们乱表态。”

“诸位,先这样定吧。不行,咱再改。反正都是苏家的人,只要不让外人干就行。”苏炳辉最后一锤定音。

李绩和苏清荷来到东都最大的丝绸服装店,开始量体裁衣。

好家伙,一个下午,定了八套丝绸袍裙。

长的,短的,薄的、厚的,紧身的、收腰的、包臀的……李绩按照前世的眼光要求裁缝量体,老裁缝做了一辈子裙服,也没有见过这些新式样。

有的样式,李绩亲自画图。

一遍不满意,第二遍重新画。直到他看着合适为止。

苏清荷心里就像吃了蜜饯,满面春意,越发玲珑剔透,凹凸有致。

“大人,行了。够穿的了。”第八套超短裙裁剪出来后,苏清荷往店里的长板上一坐,“唉吆,累死我了……”

“掌柜的,除了最后一套短裙外,其余七套长裙,明天上午午时您们要做好。”

“大哥,你这要求有点高,我就是一夜不睡觉,也做不出来。”

李绩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往掌柜的面前柜台上一放,“掌柜的,看看够不够。”

掌柜的伸手拿起来一看,吓了一跳,心道,“遇到富豪了。出手就是两千两。这是裁缝店一年的收入啊。”

翌日。

东都大酒店。

五辆豪华马车,陆续抵达酒店。

苏清荷穿着鹅黄色职业套装,挽着高高的发髻,信心满满的走下马车。

东盛集团市场部、对外联络部、企划部、人力资源部等部长级人员,站立在大门的两侧,一看苏家的人过来,纷纷弯腰施礼。

李绩口里斜叼着一根芦柴棒,走在苏家人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