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是,你一天痒序未进。

没有背景,没有权势,你能配上苏家大小姐。

苏家正想和东都最大的东盛集团搞合作,你要是能从东盛集团拿到订单,你做苏家的女婿又何妨,你小子确实有本事,我也服你。

苏刚想难为李绩,让他知难而退。他心中已经有合适的妹夫人选,那就是东都首富王家的大公子,号称“锦毛鼠”的王磊。

“大哥,你胡扯什么?奶奶是怎么给你说的。”苏清荷在一旁吓得脸色煞白,“这样,你不是等于要了李绩的命吗。你还不如杀了他。”

“苏刚,你小子嘴贱。这么大的机密,你说了,也不怕雷劈死你。”苏家小妹苏炳珠实在看不下去,对着侄子苏刚一顿臭骂。

“你们说什么,李家五十八口死于非命。谁干的?”李绩的大脑一阵膨胀,一道白气从顶门冒出。

“你说不说?”他一手拿住苏刚的喉咙,虎口收紧,苏刚顿时白眼乱翻。

“八年了,你们苏家瞒着我。快说——”李绩的双眼瞬间冒出一道黑烟。

“放开手,我,我说……”

李绩松开苏刚的喉咙。

“咳咳——”苏刚干咳一声,看着面色扭曲的李绩,哆嗦着:“是,是东都大族江……江家江峰。”

李绩一下子坐在厚厚的貂皮沙发上,穿越了,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原主的背景和身世。原来是仇家所为,李家在东都几代累积的家产一夜归零。

江家江峰伙同其他几家盟友,设计陷害李成群,诬告通敌,全家被斩。

好,原主,你放心。你的仇我一定帮你报。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大丈夫立世,就要杀伐果断、快意情仇。

苏炳辉也吓了一跳。老太太那么多年对于当年血洗李府三缄其口。

今日,苏刚这小子说漏了嘴。尘封的记忆,一旦打开,将是一场血风腥雨,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哦,贤婿,此事万万怪不得苏家。之所以隐瞒,就怕李家的后代知道真相,铤而走险。我们也是为李家后人考虑……”

李绩再次拱手,稍微平静一下:“老伯的话,我懂。这事早晚我李绩都会弄清楚。”

他起身就往外走,这时,苏刚走到苏炳辉面前:“大伯,我看这小子要闹事。要不,就让李绩去东盛集团拿订单。能拿到订单,皆大欢喜;拿不到订单,就抬腿走人。我看他也没有蛋犯。”

太师椅上的苏家老大,也想缓缓气氛。

常言道,赤脚不怕穿鞋的。

这小子刚才为了要知道谁陷害李家,急得差点要杀人。

不好惹的刺头,咱也得先礼后兵。他朗声道:“去,把李绩追回来。”

管家赖大一听,拔腿就追出去:“姑爷,姑爷,请留步。”

李绩转头一看,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喘气:“真是年轻人腿脚快,这才十秒不到,就走出十几米。”

“老人家,喊我有事?”

“姑爷,好事。快回去。”

李绩回到苏家,苏炳辉正色道:“贤婿,你刚才不是要给你个机会吗,那好,现在正好有一份丝绸订单要拿。要知道这丝绸可是出口贸易的大单,你只要能拿下五千万订单,我苏家就承认你的合法地位。我给你七天时间,你看……”

“不用七天,最迟后天就能拿到订单。哪家公司?”

“东都东盛集团。”

“好。我试试看。”说完,李绩伸手拉着苏清荷,看也不看苏家的人,转身就走。

苏刚看着李绩和苏清荷的背影,心里嘀咕道,这一对真的很般配,不说出身的话,单论人胚子,李绩这小子长得够帅气。

可是,可惜了。这个时代可不是靠脸吃饭的时代,长得帅不能带来财富,也是花架子。

谁让你的老子逞能,敢和江家斗。百年基业,毁于一旦。落得个家财两空,李家后人流落街头,无依无靠。

创业易,守成难。想当初,李成新也是个响当当的汉子,只是到死都不知道,谁是幕后杀手。

“大伯,真是无知者无畏。李绩这小子与他爷爷有一拼,虎虎生威,当年听太爷爷说,李绩的爷爷在北周战场上,一人一口气斩杀一百个突厥兵,大气都不喘。有种。”

苏炳辉猛吸一口水烟袋,老谋深算道:“这砍人和砍价是两码事。东盛集团炙手可热,千亿级贸易额,分支机构纵横帝国大江南北。生意都做到海外去了。能拿到订单?我看你小子是拔蜡烛吹喇叭——门都没有。”

“大哥,你可要拿住劲。五千万订单不算什么。单凭清荷的美貌,嫁入豪门不是问题。”

苏刚一下子来了劲。“大伯,可惜咱家不是功臣勋戚,要不就可以参加选秀,弄不好被皇上看上,那苏家就鸡犬升天了。”

苏炳晨在一旁插嘴道:“这要是通过地方官推荐,也可以将清荷送进宫。只是,河南府尹不太好说话。”

“老三,你就别再添乱了。皇宫里美女,那可是多得数都数不清。除非有机会,皇上偶然看到,否则,一辈子见不到皇上的宫女多的是。”老二苏炳道指着苏炳晨呵斥。

“她二伯说的对。万一打入冷宫,那不就毁了咱家闺女。还是嫁给豪门大户实惠,也能壮大苏家的产业。”唐婉君忙忙摇头、摆手。

“你们都别吵了。我这个当掌门的脑子都被你们嚷炸了。嫁不嫁豪门也要看李绩能不能拿到订单。”

“大哥,那您说清荷嫁入豪门的事,那就黄了。”唐婉君眼巴巴的盯着老大。

“话也不能这么说。不过,东盛集团的订单集中在东西两京和江南七大家族手里,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拿到手的。”

苏炳辉身子往后一仰,眯起眼睛道:“如今办事要靠脑子。李绩从一个小相师,混到现在,虽说没啥大本事,最起码他还活着。”

“我说这话,你们都懂的。李家死了几十口,他和她妹妹侥幸活了下来。在盗匪窝里摸爬滚打,还是没被灭掉。旧朝最后几年,东都人口减少大半,为啥这小子还活着。”

“大伯,你的意思是?”苏刚疑惑地问道。

“先别急。心急办不了大事。你这么逼着李绩,要是逼疯了,他娘的啥事都能做出来。你们没看到刚才他那熊样,眼里不是冒火,而是冒黑烟。”

“他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吗,就让他去拿。让他自己知难而退,到时,将清荷嫁入豪门,谁也说不出个‘不’字。”

离开苏家,李绩带着清荷回到靖王府。

春香一看苏小姐哭得春雨残红,顿时心里就猜中了:莫非苏家毁约了?

她替王爷抱不平。这么多日,王爷为了苏小姐什么事都推开了,整日整夜的陪着她、哄着她、宠着她,比对春红姐、芍药姐还好。

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了。上山采药、下河捉鳖,起五更睡半夜的,风里来雨里去,为的不就是让小姐减少痛苦,树立信心。

伤治好了,人也恢复原来的样子,这下又要毁约。不是人!苏家没一个好东西……

模样长得俊俏,就能翻云覆雨,谁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