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快去把老爷叫醒。”管家王大蛋对着大堂门边的一位绝色女子,冷声喊道。

那女子拿着毛巾不住地擦着桌子,没好气的嚷道:“管家,你喊破嗓子也没用。这老爷子贪杯,昨日喝得太多,睡得又晚,现在不会起来的。我已经派人去喊几遍了,就是喊不醒。”

春草想起昨晚的情景,心里就觉得恶心,老爷口味不仅重,而且变态。凡是落入他掌心的女子,就像进了杂耍戏院,让你一刻不得消停,要不是那位侠客出手相救,我恐怕也得瘫痪了,MD,听一些小姐妹说,老爷能把人折磨得死去活来,也不知道哪来的耐力和邪火。

六十岁的人了,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一天到晚的作,作死就好了。春草一甩手,将一盘污水泼了出去。

“王晓,你再去看看老爷,就说宫里的总管刘老馆到了。要急等见他。”王大蛋喝着身旁的一位小厮,转头看着花朵骨一样的春草,咽下一口吐沫。

春草的话还是有道理的,贪杯不是好事。叶老太太去世了,也没人约束得了老爷了。他每天晚上都要夜度春宵,身子板早晚都得垮掉。贪恋美色,更不是什么好事,一个个水灵灵的姑娘进去一晚,都像鬼一样被抬出来,一个个面如土色,活人被整成一个个木偶人。你得有多大的体力和精力?

我早就劝过老爷,胡僧的药丸不能吃,老爷就是不相信。这倒好,玩的太深了吧,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暴死在自己的**,叶家可就塌天了。

王大蛋一转眼,使劲盯着春草看,好像春草身上突然多长出一块东西来。“管家,我就是你买来的,怎么,一夜就不认识我了。”春草看着管家瞪着牛蛋眼,心里发毛。

“奇怪了,昨晚不是你伺候老爷的吗?你下药了?”王大蛋一肚子狐疑。

“别胡说,管家,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有王婆子作证。我白天大门就没有出去过,哪有什么药可下。你一个管家,自己的臭嘴都管不了,还管其他人的闲事。”

“这怎么能是闲事,老爷睡得这么沉,不是被下药,就是被点了穴位。”

“随你怎么想,我手无束鸡之力,不会对王爷做什么手脚。睡不醒,那是他睡得香。”不一会,王婆子走来找管家要领托盘、酒盅、桌布。

“王妈,你来的正好,前几次,那些陪夜的丫鬟都是被抬出来的,别说第二天准时准点上班了,就是到晚上也不能下床走动。你看看,春草,跟个没事人似的,难道她的那个玩意是个镶金镀银的。”

春草一听管家的话很粗糙,很黄很暴力,MD,我管你是不是管家,她脸一红张口就骂:“王大蛋,你不要给你脸你不要脸,MB的你的那些丑事,我还没有告诉老爷,你是不是不想在叶府干了?”

“吆喝,小赤佬,你想威胁我吗?我可没有在你的身上动过手。你说说,我占过你便宜吗,吃你豆腐了?”

“量你也没有那个胆,我的身子不是你这样的看家狗说碰就能碰的,瞎了你的眼,就是脱光了衣服,你也不敢看。还动手,看老爷不宰了你这个老狗日的。”

管家气得面色煞白,上去就要掌掴春草,王妈笑着拉开,“啊啊,管家你一大早的酒喝多了,这些丫鬟可都是老爷的心头肉,别说你要打他,我们这些婆子也只能在言语上唠叨几句。姑奶奶的架子大得很,你打试试,这些野鸭子一旦撒泼耍赖起来,说你非礼什么的,恐怕你的手就得被老爷剁下。”

王大蛋狠狠地瞪了春草一眼,春草理也不理。心想,就得不能怕你,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谁也不是你的下酒菜。

王妈领了托盘、酒壶等杂物,让一位小厮用车载着,向春晖堂里间走去。

这时,门外一声高喊:“东都宫刘大人到——”

东都宫一等大内高手,虎贲郎将刘长恭迈着四方步子,手里摇着一把折扇,进门就嚷嚷道:“怎么搞的,这都几点了,客人都还没到。”

王大蛋嬉笑着上前,一脸的谦恭,喏喏道:“刘大人,客人都在后院打牌、看鸟、喝茶了。你老跟我来。”

“叶舵主也在后面?”

王大蛋红着脸道:“我家老爷这几天操劳过度,现在还没醒来。”

“我说你这个管家啊,就一个叶府就管理成这个样子,要是让你带着十万弟兄,NM,你还不得尿裤子。能让总舵主累得趴下,你还真能说出口来。要是在我的手下办事,你小子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是是,怪我管理不善,让老爷分心了。还请大人息怒,来来,这边喝茶。”

王大蛋安顿好刘长恭,自己又慌慌张张跑到前厅。小厮王晓来报,老爷已经起床了。

“唉,二八大姐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老爷,咱也得分清忙和闲,这些小妞已经进府了,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哪天不能享用,非得夜夜玩。你也得注意劳逸结合,一天到晚,除了喝酒赌牌,就是那个事,你空个档好不好,难怪刘大人责怪我。再说了,你睡过去了,能怪我吗!”

“管家,你发什么愣。嘉宾都到齐了吗?”叶立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管家的后面,王大蛋一看,老爷面色忽然红晕起来,精神十足,一点也不像熬夜喝酒的人。王大蛋知道,老爷又服用什么狗屁丸药了。

“东都的几位大族都还没有到,不过宫里的刘老馆,虎贲郎将刘大人、嵩山高僧查满、白虎堂李存明、万年县的焦黄,鄠县的劲霸已经在后堂打牌了。”

“好好,通知春草她们机灵点,把客人照顾好。中午的鞭炮要放一万响的。那样听起来有劲。”

“老爷,你快去陪客人吧,这些事早已安排好了。”

叶立峰刚要向春晖堂走去,忽然门外一声高喊:“余府余生少爷到!”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公子,一身紫衣,风流绝代,大步走进叶府。

“余少爷好,里面请。”叶立峰抱拳当胸,笑呵呵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