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个人喜好。

他知道，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伸手轻轻揽过王雨绮的细腰，“唉。情色这东西，最好忍耐。萧淑妃再厉害，终归是要凋谢的迎春花。知进而退。方能游刃有余。人世间，什么最宝贵。当然是生命。命都没了，还去夺床，有意思吗。”

“王爷，皇宫里的女人，或者说就是皇上的嫔妃，不夺床，那还夺个寂寞不成？”王雨绮好奇的问道，“你说她不会长久？”

“我是干啥的？雨绮，我可是大唐的小相师。虽然李淳风是太史令，那些踩着前人肩膀上的人，充其量帮着皇上看看天象，预报一下天气，明天是多云，还是小雨，仅此而已。我啊，不仅能太史令之所能，还能太史令之所不能。萧淑妃现在是受宠有加，我不否认。但是，等热乎劲过了，她就是皇上眼中的豆腐渣。”

“哈哈。”王雨绮大笑，“王爷，你真会说笑话。”

“有些事，不可强求。特别是婚姻这种事。先婚后爱，未婚生子，未婚先孕，这种现象，比比皆是。皇上才二十来岁的年纪，性子当然很烈。晚上需求大，那萧淑妃生得国色天香的，血统又纯正，皇上当然想多多耕耘，能让他生个皇子出来。”

王雨绮小嘴一撇，“我祁县王氏，也是大族啊。”

“雨绮姑娘，你不要忘了初心。你在终南山学医的时候，我是和你说过的。要想家族显贵，你这个皇后，就要多付出。”

“处处不要冒尖。不要强出头。”李绩喝口高丽参汤，酒意渐渐淡去，“现在，你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句顶一万句。你的老爹王仁祐现在是正二品的特进，又被封授魏国公爵位。这不是一步登天吗。他原来可是个罗山县的县令，那是七品芝麻官。”

“还有啊，你的舅舅柳奭，如今升任一级实职宰相，那可是同中书门下三品大员。一般的官员，一辈子都很难升一级职务，更多的人，都会在县令、刺史这个层级上，干到死。”

李绩越说越动情，说着说着，自己竟然哭了。

想起自己的历程，一生也是坎坎坷坷，能从一个流浪儿，成长成帝国的将军，也是着实不易。

他真的没有任何背景。隋朝末年，他是个梁郡山神庙的一个小相师。小时候生活艰难，差一点饿死。逃亡路上，多次被人追杀，差一点命丧刀枪之下。

就是奉命北征、东征的战场上，也是险象环生，多次都是离死亡之神只差一步之遥。

父母早亡，家不成家。

二叔和婶娘拿自己不待见。

小时候，李家的人，都像躲着瘟疫一样躲着他。

直到二叔李成高出事，李家的奶奶，才带着家人来找他。

找他的目的，那就是救出二叔。

“我又不是皇上。就是皇上，也不能把拘押自己的县令当场释放。或者，说他抓错人了。何况，朝堂还有长孙无忌、褚遂良这些辅政大臣，这些人可都是李唐的忠实粉丝，特别是长孙无忌，连皇子公主都不放过，还能给我这个隋朝王爷一个容错机会。”

所以啊，本府也很难。

我之所以时刻战战兢兢，每日如履薄冰，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多走一步路，我是有敬畏之心啊。

早年，年轻，那时的我，见人就杀。看不顺眼的，我见了，拔刀就砍。

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自己也没有统计过。

我主动请辞尚书省左仆射一职，朝堂的会议，我能躲就躲，本府不想再去多言。

李绩声泪俱下。

王雨绮心疼得跟着流泪。

“王爷，我错了。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雨绮啊，不是我不让你争宠。可是，高处不胜寒啊。你已经是皇后了，还有必要去争床夺被的。有意思吗。”

王雨绮抬手给李绩擦眼泪，李绩把头附在她的裙幅上，一股体香刺激着他的鼻翼。

“我听王德说，你舅舅柳奭刚刚还被擢升为中书省中书令一职。这可是权力的巅峰啊。”他轻轻推开雨绮的小手，“不是我劝你，一定要时刻保持谨慎。要明白物极必反、骄兵必败、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

王雨绮的手断断续续摩擦着他的脸颊，听着李绩的话，不住点头。

“萧淑妃争宠，那就由她去。恶人自有恶人磨。你可不要出风头。”

“当年给你送进晋王宫，我就算到了你的身后事。”

王雨绮面色一红，腹诽道，“看你说的，红罗帐里不胜情的事，你也能算得到。牛逼。”

“咯咯！”她想到“牛逼”二字，竟然捂着嘴笑出声来。

她可是从来都不说脏话的女孩子，乍一出口，羞得面红耳热。

“你笑起来真好看。”李绩的一双眼神，充满柔情蜜意。

“我美吗？”

“这还用说吗，当年是同安公主把你推荐给李二，在并州城门外，我还亲自给你和你的家人送别。那时的你，真是一朵含苞的海棠。如今，已经熟透了，浑身上下流出丰腴和**。”

“说我胖了，是不是？”王雨绮伸手搂住李绩的脖子，把脸贴上去。

“雨绮，松开我。我刚喝过酒，你别闹，好不好。”

“晚上我们搞个篝火晚会好不好？小微，紫菱她们都能歌善舞。还有啊，宫里来人说了，皇上又给你选送一批官宦女，个个高素质，你不如让她们露露脸。”

“这批女孩都来了吗！”

“都到了。掖庭宫的张黑子，亲自送来的。”

“张黑子？”

“就是那个秃头太监。”

“玛德，为啥太监都是琉璃灯泡呢。”

“在后宫里，太监只能当灯泡。”王雨绮有觉得李绩的话里有话，“卧槽！王爷，你骂人。谁知道呢，可能是内分泌失调吧。”

“哈哈。”

李绩笑着，不经意间一把抱住王雨绮，她浑身一阵激动，腰肢明显地软了下去。他用手掌托住，那丰腴的肢体不至于滑下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