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王婆跪在地上，用力的磕头，声音非常响亮清脆。
“大人明鉴，王家村虽然会给老婆子举办一些活动，但全部都是合情合理的，仅仅是杀一些鸡鸭，绝对没有屠戮小孩的事。”
“小人不过是一个神婆，哪里敢做那样的事。”
江波点点头，“好，你起来吧，本官相信你。”
王婆显然就是一个骗钱的神婆，从她刚刚要钱就看得出来。
而那个杀人魔是一万钱，两万钱的把银钱撒出去，人家不缺钱。
从这一点看，王婆就与杀人魔不符。
王婆没有磕头了，但还是可怜巴巴的跪着，她刚刚磕头，把头发弄散了，此时看起来非常狼狈。
江波接着说道:“你们家一直都是干这个的，你可知道相州地区，有没有什么比较邪恶的祭祀。”
王婆微微皱眉，想了许久，随后说道:“小人婆婆是上一代的王婆，她今年八十三岁，她对于这样的事，要比小人清楚，小人喊她过来。”
不一会儿，上一代的王婆过来了。
老太太八十几岁，满头白发，走路都颤颤巍巍，不过眼睛偶尔射出精光，看得出来，她还有一些智慧。
江波一礼，随后把自己的问题再次问了一遍。
老太太闻言，随后缓缓说道:“其实也有一些不好的祭祀活动。”
“阳河龙王，阎王山的山神，还有在三老山，还有一个邪神。”
多了一个三老山，不过江波并没有打断，而是安静的听着。
老太太接着说道:“阳河龙王尤其邪恶，据说它喜好美丽的女子，那时候祭祀，每年都要推选出一名年轻的女子献给他。”
江波微微皱眉，“为何我安排人找其他人打听，他们都不曾说这件事。”
“这样的事自然不可能让一般人知道，但是各族族长族老，都是知情的。”
老太太眯着眼睛，接着说道:“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得罪了崔家的一位善良小姐，自此之后，崔家严禁拜祭阳河龙王，这个神就此没落了。”
“阎王山的山神同样，他是要献祭一名孩童，不过后来大隋朝建立，官府管得严，也被禁止了。”
“至于三老山的邪神，那是一只虎妖，早先每年都要抓两名过往的客商献祭给它，后来它被人驱赶了，也就销声匿迹了。”
这老太太说的事，毫无疑问非常残忍。
不过唯一有些共同的，似乎就是阎王山的山神了。
只是人家是一年一个孩童，而相州地区一年失踪死亡四五个孩童。
这一点又有差别。
江波想了想问道:“你还是否记得有什么人特别残忍的祭祀，是不是真的都无所谓，流言也行。”
老太太想了想，随后缓缓说道:“有的，还有一个关于阳河龙王的流言，非常残忍。”
“传闻阳河龙王的诞辰在六月初一，如果有人在六月初一，七月初一，八月初一，九月初一，这四个时间献祭一名孩童给它。同时每次献祭时，都散财若干，就可以得到阳河龙王的不死仙丹。”
江波闻言，一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所言，与他调查的案子完全契合。
那个杀人魔六七八九四个月，每个月初都要溺亡一名小孩。
此人还会把钱散给朱大智垣这些人。
这不就是献祭又散财吗？
原来此人是为了得到所谓的不死仙丹。
太恶心，太自私了。
“前辈，关于你说的这个阳河龙王不死仙丹，知道的人多吗？”
“我不知道，这是很久以前的流言，我那时候很年轻，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绝大多数本地人都不知道。”
江波点点头，又问了一些阎王山山神，以及三老山邪神的事，这才告辞离开。
……
相州城外的崔家庄。
崔圣宇和崔圣诚相对而坐，两个人之间有一桌子的酒菜。
崔圣诚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一脸喜气，非常高兴。
距离江波去阳平，已经过去了六天。
崔家的探子也盯着阳平的情况，他们知道江波和李泰做了很多事，但是依旧没有抓住那个杀人魔。
这让崔圣诚激动不已。
他觉得再过四天，但时候就可以让江波名声破败，彻底没脸在相州露脸。
“圣宇，你这个计谋真的太好了，哈哈哈，我倒要看看，十天限期一到，江波还没有抓住杀人魔，他要怎么面对老百姓的愤怒。”
崔圣宇见崔圣诚如此激动，心中暗笑。
自己这个堂哥不仅仅没啥本事，这心性也不行。
现在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与江波的斗争还远得很。
江波可不是一般人，不可能因为一个案子就离开相州。
他们未来还要有更多这样的计划，才能把江波赶出相州。
不过崔圣诚是自己堂哥，表面上的客套还是要维持的。
崔圣宇举起酒杯，与崔圣诚碰了一下，随后说道:“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安排更多人来讨论江波，说说他的英雄事迹。”
崔圣诚点点头，“这一次还真的谢谢那个杀人魔，这个家伙十年杀了那么多小孩，若是我们的人能抓住他，绝对能气死江波。”
崔圣宇闻言，眼睛一亮，“你说的没错，若是江波十天还没有将这个人找出来，而我们兄弟无意间去阳平游玩，偶遇杀人魔，一举擒拿，那更能打击江波气势。”
说到了这里，崔圣宇立即拉着崔圣诚往前走，“走，我们一起去找伯父，安排人时刻盯着阳平的情况，同时要暗暗追查，最好我们崔家的人抓住这个杀人魔。”
崔圣诚闻言，更是激动，毕竟这是他提出来的办法。
“好，我们现在就去找父亲，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江波会是什么表情。”
不久后，这两兄弟找到了崔扈，然后崔圣诚将自己刚刚偶然提出来的想法说了出来。
崔扈闻言，沉闷片刻，随后点点头，“好，安排人去阳河一带，找出这个杀人魔。”
“我们不仅仅要打击江波，还要用实际行动告诉相州老百姓，我们崔家才是真正保护他们的人。”
崔圣诚挥了挥拳，“父亲，我想亲自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