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遇到钟氏,到确定凶手,不过两个时辰而已。

李泰非常高兴,他随后让王诚海带着他去找陈昊。

于是一干人便迅速来到了陈家,护卫们一样围住了所有的地方。

陈家门卫看到了王诚海急忙回家汇报,不久后,陈家老爷就领着陈昊出来了。

陈昊怒道:“舅舅,你怎么可以带人来抓我呢?”

王诚海羞愧的低下头。

钟氏却是怒道:“杀千刀的,你不得好死。”

李泰也非常生气,这个陈昊竟然直接把他无视了。

他朝两个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随后上前,一把抓住了陈昊,随后啪啪啪啪的甩了几个巴掌。

“畜生,对老人下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陈昊被扇肿了脸,这才回过神来。

随后恳求道:“大人,我那天醉酒了,我不是故意的,大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愿意赔偿。”

李泰撇撇嘴,作为他亲自侦破的第一个杀人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饶过陈昊呢?

不仅仅是陈昊,陈昊的父亲,以及王诚海这些阻扰告发的人,全部都要问责。

如此才能显得这个件事重要。

他随后便让护卫们把这几个人全部抓起来了。

然后领着他们离开了。

李泰打算带他们回安远审判。

……

三天后,江波李泰一干人重新上路,前往漳州。

就在两天前,李泰在安远审理了钟家老头被杀一案。

人证俱在,这个案子非常明白。

最后因为陈昊是喝酒误事,并且事后反省,愿意补偿钟氏,被判了二十年监牢。

而王诚海,钟和一干人,虽然都没有坐牢,但都出了一笔。

钟氏一共得到了三万钱的补偿。

这么多钱,足够钟家三个孩子健康富足的成长了。

钟氏得知判罚结果,连连向李泰下跪磕头,口称好官。

这件事让李泰非常得意。

此时在马车上,李泰看着富平徳整理出来的案件奏章,满眼的点点头,“很好,这篇奏章,突出了本王的英明神武。”

富平徳现在已经完全熟悉了李泰的风格,他帮助李泰写奏章,自然以表现李泰为主。

此时闻言,立即接道:“都是殿下断案精准迅速,换成是属下,只怕给我十几天,也理不清。”

杨忠没想到富平徳现在进步这么快,他都有些惊讶。

为了不让富平徳比下去,急忙跟着夸赞李泰。

两个狗腿子的话,让李泰有些飘飘然,他满意的点点头。

“本王的确有一些断案的天赋,哈哈,这一次去漳州,我们就是要比妹夫,更早的找出凶手,明白吗?”

杨忠点点头,“殿下放心,我们绝对可以更快的找到凶手。”

“上次让你安排人早一些去漳州,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消息,不过殿下放心,应该很快了。”

就在三个人议论的时候,在他们前面的官道,出现了一群官兵,这些人矗立在官道中间,不走也不退,显然是过来找茬的。

“前面可是虔州官?”

拦路的官兵,正是龙溪县令一干人

这龙溪县令叫钮辅,安平镇三大家每年都会给他不少钱。

在他眼中,安平镇三大家族就是自己人。

他却是没想到这虔州的官兵竟然越界来抓他的人。

还判刑了,这件事传出去,会显得他非常没面子。

虽然虔州通判品级比他更高。

但他还是想看恶心一下李泰。

他只是知道李泰现在是虔州通判,却不知道李泰人家真正的身份。

对于江波,钮辅一样知之不多,他甚至不知道江波也在队伍,还以为队伍的领头人是虔州通判。

士兵立即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没有朝廷调令,虔州官兵怎么可以进入漳州呢?”

江波这边的士兵闻言,大怒道:“我等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我等前往漳州,便是陛下的命令。”

“是吗?为何我们漳州府衙上下,没有接到消息。”

朝廷自然也给漳州府衙下了通告,告诉他们江波马上就要到了。

但仅仅写了江波是随州县公,却是没有说他还虔州知府。

钮辅因此并不知道江波真正的身份。

江波明白这个道理,打开窗户,随后把自己的随州县公腰牌递了出去。

护卫拿着他的腰牌,亮给钮辅看。

钮辅见之,脸色大变,却是没想到随州县公竟然不是从福州南下,而是从虔州西来。

他急忙下了马车,一路小跑,来到了江波跟前。

“县公恕罪,下官不知县公大驾,县公恕罪。”

江波点点头,“关于钟家村老者被杀一案,是本县公授权给虔州通判审理的,改天我会让他们把案卷送过来。”

“到时候,你若是有不满意的地方,自然可以上告朝廷。”

江波看了李泰的判罚,觉得李泰这一次做的不错。

完全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

钮辅急忙摇头,“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他此时哪里敢埋怨江波,只是痛恨陈昊这个浪**子,竟然醉酒杀人,还惹得他被上官埋怨。

江波点点头,“如此就好,钮大人,我们还要赶往漳州。”

钮辅急忙让人让开官道。

于是车队继续前行。

钮辅则继续跟着,一边伺候服务江波,一边给江波介绍漳州的一些人文事迹。

这一天江波觉得无聊,便问钮辅是否了解漳州五人连环杀人案。

钮辅闻言大喜,他急于表现,立即说道:“县公,属下了解一些那个案子。”

“五个案子,距离现在已经快七个月了。”

“这五个案子在二十天内就完成了,属下还知道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内幕。”

江波闻言一笑,“别人不知道的内幕?”

钮辅点点头,“县公,这件事我正好要跟你说。”

他随后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

“我有一个亲戚,就在漳州府衙做事,据他说他们有一次其实遇到了那个凶手,但是他们反应太慢了,没有抓住那个人。”

“外边的人不知道,他们就隐瞒了这件事,上报五次都没有看到,也没有任何嫌疑的人。”

“但实际上,如果找到他们问一问,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