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时期,入了秋天,田地里的事就少了很多。
很多农夫这个时候会选择去城里做一些手工活。
不过也有一些人家里距离城里太远了,没办法过去干活。
这个时候他们就会留在村子里,上山砍柴,或者是给地主家干短工。
江波安排刘家足足六百余人去山上挖树垄,一开始并没有引来多少人关注。
后来听说一个月足足有三百钱,这老百姓一下积极许多,短短几天,应聘的人暴涨到了两千。
结果很快就有一群本地的商人地主过来,希望江波能把价钱降下去。
他们觉得江波给的工钱太高的,大家伙都去给江波干活,而自己这边如果是这个工钱,他们就没得赚了。
江波定价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一点。
此时闻言,立即顺势降价,将三百钱一个月,降到两百五十钱,这个价格就正常许多了。
不过考虑到江波这里包吃包住,算起来依旧要比其他地方好的多。
江波,李承乾,李泰这几天便都在忙这件事。
就在江波几乎要忘记敬文勇的时候,高礼再次上门求见,说是敬文勇的一名师弟过来了。
敬文勇在抚州一带,也是有名的读书人,自然也是有跟脚的。
江波之前胜过敬文勇,现在人家师门要过来讨要说法。
江波闻言,轻笑点头。
还是在之前的芙蓉楼,江波领着郑容容见到了敬文勇的师弟,此人二十出头,非常年轻,个子不高,瘦瘦的,不过为人看起来颇为傲气,一直昂着头,闭着眼睛,对于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不在乎。
江波看着觉得好笑,随后走了过去。
年轻人知道江波来了,站了起来,迅速的挥了挥手,“李秋彦。”
这个名字挺不错的。
江波点点头,“余天。”
他忽然想到前世看过的一部电视剧,男主角叫余天,心思缜密,记忆力非常好。
李秋彦用鼻孔呼了呼气,扫了眼一边的敬文勇,眼中满是不屑。
江波明白李秋彦的意思。
敬文勇跟江波打了不少交道,结果连名字都没有问出来。
这件事听着的确有些尴尬。
李秋彦接着说道:“是这样,我师兄之前与你比记忆力,输给了你,现在我不服气,要跟你再比一次,你可敢答应?”
“是不是有什么条件?”
李秋彦点点头,“若是我赢了,把我师兄写的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告示撕了,把他也放了。”
“那若是我赢了呢?”
“若是你赢了,你想要做什么都行,你不可能赢。”
江波笑了,看了眼敬文勇,“那行,若是我赢了,你就与你师兄一起,在虔州书院打扫卫生三年。”
李秋彦勃然变色,“不要把我跟他放在一起比较。”
江波点点头,“行,既然你这样说,那如果你赢了,那你师兄在虔州书院打扫三年卫生,你在虔州书院厨房帮工三年。”
李秋彦怒视江波。
似乎想要用眼神来胁迫江波。
这完全就是小孩子的玩意。
江波笑了笑,没有搭理李秋彦,他自顾自坐了下来,倒了两杯茶。
一杯给自己,一杯给郑容容。
此时抚州才子要过来挑战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越来越多人过来围观。
自然有很多的书生,其中就有之前敬文勇的几个弟子。
这几个人听说自家小师叔过来了,一下子又活过来了,纷纷上前表忠心。
一时间芙蓉楼二楼非常吵闹。
“别吵了。”
李秋彦大喊一声,脸色不渝的看着江波,“好,我答应你。”
片刻后,就是商量时间,李秋彦那边应该打听过江波之前与敬文勇比试的事,这一次他就要求不比背文章。
而是比试记牌九。
所谓的记牌九,就是把一堆的牌九全部翻过来,无序的放在中间的桌子上。
江波和李秋彦观察,仅仅一盏茶的功夫,然后把随后的牌九合上,而江波李秋彦二人则把刚刚看到的牌九。
什么什么牌九多少个一一写出来。
最后越是接近正确答案的人,就是胜利者。
江波觉得有趣,“一共要多少个牌九?”
“至少两百个。”
李秋彦早有准备,一个跟着他的仆从迅速的从一边取出一个袋子,将一大把的牌九全部倒了出来。
众人见了,都是倒吸一口冷气,觉得这李秋彦不简单。
高礼脸色微变,“我们这边也要放二百个牌九。”
毕竟是李秋彦那边准备的,谁知道他们有没有统计过呢?
所以不可能就用李秋彦的牌九。
高礼这个想法是正常的。
不久后就有人从附近赌坊取来了一共两百个牌九。
这些牌九都是无序的,倒也不担心以后怎么分。
敬文勇在一边看着桌子上一大堆的牌九,整个人都傻了。
他自然是知道这位小师弟的。
他老师陈名振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收弟子了,结果一年前忽然收了李秋彦。
据说这位小师弟天赋过人,记忆力非常好。
不过这么多牌九,真的可以数的过来吗?
而且小师弟远道而来,要不要先休息两天,再跟江波比斗呢?
他心中担忧,毕竟这可是关系到他未来三年能不能回家啊。
此时一边一个仆从,将牌九都翻开来,这么多牌九,不同的点数。
真的看花了眼,看着比蜜蜂窝还要恐怖。
毕竟蜜蜂窝也就是一个酒坛子大小,而现在满满一张大桌子,全部都是牌九。
这么多牌九,一盏茶的功夫真的数得过来吗?
很多人都表示怀疑。
高礼也有些担忧,这个敬文勇的小师弟,专门要玩这一种,是不是以前经常训练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江波不是吃亏了吗?
最近这几天,虔州书院的风气好了很多。
大家伙都渐渐接受江波的说法,那就是记忆力是天生的,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方法训练出来的。
学子们在这样的情况下,读书专注许多。
让他非常欣慰。
但一旦江波输给李秋彦了,那岂不是说明那些乱七八糟的办法可以用,只怕到时候学子们又会浮躁许多。
他有些担忧的望了过去,“先生,要不要换一种比斗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