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司徒扈,他的弟子们也皱起了眉头,其中就包括雷程田。

雷程田对于江波,可是带着无限期待的。

万万没想到江波动作如此不规范。

此外江波太年轻了。

有些年轻的过分的面容,也让雷程田有些怀疑。

毕竟朴有洺二十出头,有和他相当的琴艺,就已经是天才了。

而江波昨天的《广陵散》,那可是大乐师级别的实力啊。

但这么年轻,又怎么可能会有大乐师的水平呢?

难道真的是他听错了,那天江波根本没有大乐师的水平,也就是比李泰这个业余选手稍微强一点点而已?

雷程田苦笑不已,他倒不是害怕丢人。

他更多的还是害怕耽搁司徒扈的事情。

就在雷程田一干人惊疑不定的时候。

江波拨动琴弦,开始弹奏了。

优美的琴声响起,这一次弹得却不是名曲,而是一首入门级别的《关山月》。

这一首曲子在这个年代其实并没有创作出来。

这是清代才有的曲子,曲子非常短,有一股古朴之气,用了很多轮指。

非常的好听,节奏极好。

江波也没有想太多,就是想到了前世的曲子,随后便弹奏了。

司徒扈听到曲子,一双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太好听了,让人顷刻沉醉其中。

这样的简单而又充满气韵的曲子,其实是最难的曲子。

因为这样的曲子曲调起伏不大,比较难调动倾听者的情绪。

而江波仅仅几个音调,就让人忍不住的静心倾听,这一份本事,就算是大乐师也不一定有。

随后随着曲子的深入,司徒扈更加喜欢。

这首曲子真的很简单,但简单却充满了古风之气,就像是一坛老酒一样让人欲罢不能。

片刻后,江波演奏完成,司徒扈还是没有走出来。

江波让武顺倒茶,自己也坐下来,端起了茶杯,此时司徒扈一干弟子这才反应过来。

李泰最先说道:“县公,这是什么曲子,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过?”

江波一笑,“这首曲子叫《关山月》,是我自创的曲子。”

司徒扈等人这才反应过来,仔细一想,刚刚的曲子,他们的确没有听说过。

司徒扈听到这是江波自创,更是佩服。

“县公琴艺高超,小老佩服。”

他随后又说了一次的真实目的。然后希望江波能上场比琴,击败那些高句丽人。

江波闻言,微微一笑,“既然是大唐的曲子,自然应该留在大唐,就算是太乐署不要,我们也可以收纳。”

江波自然知道后世几个国家争传统文化一事,所以现在对于高句丽乐师想要购买曲子一事。

他天然的反感,他希望自己可以尽一份绵薄之力。

司徒扈等人闻言,都非常高兴。

雷程田更是就昨天的《广陵散》提出了一些问题,江波自然稳稳的回答了雷程田的所有疑问。

他得到了系统超凡入圣的琴艺,不仅仅手法技艺,就算是理论知识,也是远超司徒扈。

毕竟司徒扈学的仅仅是大唐以前的古琴知识。

而江波得到的古琴知识,是整个华夏五千年的古琴乐理,包括后世那些传承千百年的名曲。

所以江波说起来,远比司徒扈更加生动形象,清晰准确。

一开始是雷程田询问,后面司徒扈其他弟子也问了起来。

司徒扈碍于面子没有问,但是听着江波答疑解惑,他关于琴艺也有了新的想法。

江波的回答,让众人敬佩不已。

李泰此时忍不住说道:“县公,你真的仅仅学琴两三天吗?”

李泰因为斗琴的事,输了两百万钱,他现在见司徒扈都对江波的理论知识敬服。

便觉得自己之前被骗了。

江波的琴艺,还有理论知识这么强,怎么可能仅仅学琴两三天呢?

他想到被骗的两万钱,心疼不已。

江波呵呵一笑,因为是系统奖励的,他也不好仔细回答。

司徒扈等人却是撇了眼李泰。

他们都觉得李泰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江波这样的琴艺,这样的理论造诣,必然是浸**多年,不然怎么会如此出色呢?

当然以江波的年龄看,他学琴时间远远不如雷程田他们,毫无疑问他是此道天才。

雷程田等人越问越兴奋,他们甚至忘记了时间。

江波不是小气的人,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司徒扈等人再次被江波的气度折服,要知道这些知识,可不是谁都愿意传授的。

至少司徒扈这样正直的人,也只愿意传给自己弟子,他可不会随意告诉外人。

时光飞逝,不久天色就暗了。

江波随后留下了司徒扈一干人,请他们喝茶吃饭,表示他们明天可以一起去洛阳城。

……

洛阳城内,一干高句丽乐师聚在一起。

他们还在讨论白天击败司徒扈一干人的比斗,都非常兴奋。

朴恩虚却是微微皱眉,他还是有些紧张。

朴有洺坐在朴恩虚侧下方。

“老师担心什么?”

朴恩虚苦笑看了眼其他弟子,随后压着声音说道:“我今天与司徒扈比琴,其实我输了,司徒扈的琴艺比我好的多,他的琴声感情更加丰富,感染力更强。”

“如果他一个人比斗,而不是三局两胜,那我们是不如他的。”

“我担心他明天还会过来,那时候他一个人挑战,我们就要输了。”

朴有洺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关注这一边,随后低声说道:“我今天看到了萧凌先生,他对洛阳乐师非常失望,我们说不定可以直接购买。”

朴恩虚一愣,“你确定,萧老头不是一头倔驴吗?”

“他的确很古板,不过这两天洛阳乐师表现太差了,他非常失望,他其实已经偏向我们了。”

朴有洺接着说道:“今天下午司徒扈虽然过来了,但他们可不是洛阳人,我查过了,他以及他的一众弟子,一个洛阳人都没有。”

“明天就算是他过来了,我们也可以不认,当初说是在洛阳摆擂三天,任由洛阳乐师挑战。”

“可这司徒扈又不是洛阳人。”

朴恩虚眼睛一亮,这个说法虽然有些玩文字游戏,但也不是不可以,真的到了关键时刻,的确可以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