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不断,呼呼呼的吹,就像是一巴掌呼在脸上一样,有时候甚至有些疼。
江波刚刚开始还觉得有些不习惯,但他很快就克服了这样的困难。
他微微弯腰,双腿有时候用力,绝大多数时候,是处于自然放松的状态。
他的双手也是如此,虽然抓着马缰,但他并不是死死勒住马儿,更多的还是带着马缰,但不施加力气,还是以马儿自由奔跑为主。
这就是骑术的最高境界。
要给与马儿自由,要让马儿欢快的跑。
但有时候也要给与马儿一些引导,你要自己观察地形,什么时候该快,什么时候该慢。
要调整好奔跑的节奏。
一味地快不行,一味地稳也不行,要有节奏的冲刺,变向,减速。
如此才能跑的最快。
总得来说,真正的超凡入圣的骑术,是引导马儿。
而次一个级别是配合马儿,给马儿自由,让马儿自主发挥。
再弱一个级别就是身体僵硬,阻碍马儿自由奔跑。
现在江波就处于第一个引导马儿的级别,而李承乾就是第三个,身体僵硬,会阻碍马儿奔行。
这样的情况下,江波与李承乾的差距越来越大。
李承乾也发现了这一点,不过他还是想着到了拐弯的地方,他或许可以拉近一些距离。
“冲,冲,冲。”
终于到了拐弯的地方。
李承乾拍打马儿,想要一下子窜过去。
但是黑水显然没办法全力发挥,李承乾双腿紧紧夹在马背上,这让黑水非常的不舒服。
所以当李承乾调转方向后,还要重新启航的时候,他猛然发现,他与江波之间已经相差差不多十米了。
再这样跑下去,全程跑完,江波说不定能拉他五十米。
李承乾双脸烧了起来,他就算是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江波骑着宝马比他快了许多。
妹夫的骑术应该还是不如我,不过宝马太给力了,在它的帮助下,妹夫有了新的高度。
这马儿不愧是父皇挑选的,果然是好马。
李承乾还是不愿意承认江波的骑术比他更好,他觉得这一次还是输在了马儿身上。
如果他骑得是宝马,而换成江波骑黑水,那么胜利者就是他。
想到这里,李承乾有些失落,又有些羡慕。
“唔,县公跑的真是好。”
“是啊,县公的骑术比我在长安看到的骑术教练还要强,我敢说县公的骑术在长安也是顶呱呱的。”
“什么叫顶呱呱啊,绝对是最强那一档的存在。”
忽然两名护卫的交谈传入李承乾耳朵,他猛然一顿,再次抬头望向江波,这一次他不带着偏见,认真的打量江波骑行。
他看了两眼,不到两个呼吸的功夫,立即意识到江波真的是水平比他高出许多。
两个人的骑术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江波虽然也是微微弯着腰,但是动作轻松舒展,并没有其他人弯腰后的收缩感。
他弯着腰,依旧是外放的,向上的。
李承乾眯起眼睛,他依旧有些不敢相信,他不明白怎么同样的动作,他与江波比较,明显的不一样。
他很快发现江波除了轻松舒展,还有一股其他人没有的洒脱感。
他并没有挺直腰背,但依旧有洒脱感,有一股美感。
李承乾想到了李世民,他记得李世民就有这样的感觉。
李世民虽然是君主,但他同时也是一名骑射无双的战将,他经常身先士卒,骑着马儿,拉着弓冲击对手阵线。
他的箭法骑术在这个时代,都是最好的一批。
李承乾小时候也看过李世民年轻时骑马,他感觉现在的江波就给他这样的感觉。
“太猛了。”
李承乾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一次他百分百确定,自己在骑马方面,的确是不如江波。
他看着远处那些渗进来的白光,感慨不已。
哎,也不知道妹夫是怎么学会这一手精彩的骑术,又是谁教他的。
江波跑完,足足拉了李承乾大概六十米的距离。
此时已经服气的李承乾,倒也没有墨迹啰嗦什么事。
他跑完后,翻身下马,随后点点头,“妹夫,你的骑术的确比我好的多,你厉害。”
他接着笑道:“你要找其他女子,我并不反对,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多顾及一下我们的感受。”
“武顺是个老实姑娘,她可以。”
江波还没有反应过来,李承乾就打马离开了。
江波还以为李承乾不好意思,便没有去追。
不久后,李承乾回到了江府,他看到了正在忙活,给他和牛明理煎药的武顺。
不得不说,以他的目光来看,武顺也是人世间少有的绝美女子。
虽然年轻,但自有一股风情,与他妹妹相比,也丝毫不弱。
李承乾想了想,随后上前说道:“武顺,妹夫若是纳你为妾,我不反对,但你要紧记自己的身份,要孝敬夫人。”
武顺羞红了脸,但也鬼使神差的连连点头,声音都高了几分,显然也是非常激动,“婢子一定会好好孝敬夫人,不敢有任何不敬之心。”
李承乾点点头,“行吧,记在心中就好。”
……
太阳完全下山后,天气更冷。
两名护卫聚在一起,缩在墙后,低声议论。
“县公的骑术真的好啊,我从来没有看过县公这样的骑术高手,他就算跟突厥人比起来,也丝毫不差。”
“是啊,县公两次都是干净利落的击败了太子殿下,第一次还是逆转,非常了不起。”
“我看县公骑马,格外的舒展,我觉得县公的骑术,在长安绝对可以当骑兵教头。”
“应该可以,他的确出色。”
两名护卫说的投入,并没有注意到程处默站在他们身后。
程处默轻咳一声,随后上前两步,“你们说的都是真话,县公真的是骑术高手?”
“见过程将军,小人说的都是真话。”
程处默点点头,随后便转开了。
来到了一处无人之地,程处默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
“好,好,好,既然县公骑术好,那我也要跟他比一场。”
他当然不是好斗的人,他这样做只是因为他真的有不得不为之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