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说的是正常情况，不过江波这边可不是。
他轻轻一笑，“不需要多久，两天我就能给你雕刻出来。”
李承乾瞪大眼睛，“怎么可能？”
江波之前帮江家祖祠雕刻了神像。
这件事李承乾是知道的，他也看过江波雕刻。
不过说到底，李承乾并不懂得如何鉴赏雕刻。
他感觉江波虽然雕刻的好看，但应该也就是普通雕刻师的水平。
也就是帮着乡下人雕刻简单的神像。
如果复杂一些东西，江波应该不行。
所以李承乾从来没有联想到江波也可以。
他觉得这件事江波应该是帮不上忙。
不过就算江波水平高，也不可能两天就完成吧，毕竟林南那位，可是用了半年时间啊。
人家也是南方有名的雕刻师，很多人都想要得到他的作品，但人家根本不搭理。
江波说两天可行，李承乾自然不相信。
“大哥等着吧。”
江波笑了笑，随后回到了书房，他取出一张白纸，然后在用自制的铅笔绘画起来。
他要画七十三个人，其中有一个人是是孔圣人，还有七十二个人则是孔圣门下的七十二弟子。
说实话，因为彩石并不是很大，所以要雕刻这么多人会非常困难。
一开始江波甚至觉得干脆雕刻十一个人算了，孔圣人，外加十大弟子。
不过江波想了想，还是的打算雕刻七十三个人。
主要是七十二贤非常出名了，而江波如果仅仅雕刻十一个人，显得厚此薄彼了。
另外这毕竟是孔圣人诞辰，孔家自然也不希望接受到争论很大的礼物。
所以为了不会引来别人的不满和争议。
江波打算还是雕刻七十三人。
因为彩石太小了，所以江波要格外小心。
这七十三个人，长什么样子也不能确定了，但人家既然是孔圣人的弟子。
自然是有一股气质在的。
所以江波要在几乎看不清楚的长相的小人中雕刻出他们的气势来，这本来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而且他还要想象一个场景，表现出他们的状态气质。
江波随后便想到了一个场景，他随后开始绘画。
这是一副登山图，走在最前面的人，自然是孔圣人，在他身后，跟着七十二个人。
江波大海的画了下来，随后连续的修改。
大概一个时辰后，他一共用了十五张稿纸，总算是把孔圣人与七十二弟子登山的场景画了出来。
这些弟子，衣服不一样，形貌不一样，走路的姿态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气质也不一样。
江波看着图纸，又修改了几个地方，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片刻后，他拿着图纸来到了库房，然后带着彩石去到了他之前雕刻的房间。
关上房门，点上蜡烛和火把，然后开始认真的观摩彩石。
因为仅仅只有一块彩石，也就是说江波没有后悔重来的机会。
他必须一次就把彩石雕刻好。
毫无疑问，这一点非常困难。
李承乾算是明白了江波的想法，他此时已经不抱希望了。
因为真的只有一块彩石，而且留给江波的时间也不多了。
毫无疑问不可能完成。
不过出于对妹夫的关切，他和牛明理来到了江波雕刻的房间，他们两个人看到了江波画的对照图。
李承乾惊叹道:“大师兄，我之前与林南大师约定的作品，就是七十三个人，圣人以及七十二贤。”
“不过我那个作品可是大的多，长有半丈，宽也有两手宽。”
“你……”
李承乾看着彩石，“你要把这么多人雕刻在彩石上吗？”
这个彩石的也不过是三十厘米左右的长宽，二十厘米高。
这样小的彩石，如何能容纳七十三个人呢？
更何况江波的原图是登山图，还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大山。
所以给七十三个人的地方就更小了。
牛明理不懂雕刻，但也觉得不可思议，“大师兄，真的可以吗？”
江波一笑，“看着吧，我这边自然有办法。”
江波随后围着彩石转悠起来，他要估算彩石的大小，要在心中先过一遍。
牛明理和李承乾对视一眼，两个人都觉得江波没有希望，他们随后便离开了。
江波并没有在意，他大概看了半个时辰，不断地在心中模拟，总算找到了一个最佳方案，随后开始用刻刀敲打起来。
“铛铛铛!”
一阵脆响，江波开始了他的雕刻。
他要先雕刻出一高一低的大山和平地来。
然后开始雕刻人物，从孔子开始，然后是跟着孔子的人，也就差七十二贤，跟着他的人，有的是两个并行，有的是三个并行，还有的是一个人。
一共可以分为七个层次，雕刻十六个弟子。
还有五十六个弟子，则全部散落在平地，他们都是运动状态，目光都是望向前边的孔子。
前面的孔子，还有后面的弟子，最难的地方是他们的大小。
江波需要刻画好，不能让这些人物一大一小，也不能让他们不协调。
换成是其他的雕刻师来，只怕光是估算人物大小，都需要花费十天半个月的时间。
而后续的跟进那就更久了，细微的雕刻非常困难。
江波小心的雕刻着，他非常专注，以他超凡入圣的水平，大概是两个时辰的时间，总算是大概的雕刻了山上的人物。
当李承乾和牛明理回来的时候，两个人看到了江波的粗制品。
虽然仅仅雕了一个大概，但不难看出，江波真的雕刻出了细小的，但形态分明的人物。
李承乾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彩石，“这……这怎么可能？”
他虽然不懂雕刻，但也不是没有见识的人，他在长安的时候，经常看到各种各样的雕刻，但他真的没有看过水平这么高的。
他以前也看过一些人，能雕刻非常小的人物，但一般都是单个的。
像江波这样的群像小人，还形态各异，他真的没有看过。
这不是夸赞，而是真心实意的感觉。
“妹夫，你……你的水平到了什么层次？”
他看过江波雕刻的神像，比长安的，李家的神像好的多，但他也不确定，江波到底是啥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