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

李嚣想了想，缓缓说道：“若日后你我成婚，一定不是因为我能打赢你，而是因为我愿意娶你，你愿意嫁给我。”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若是强求，反而适得其反。”

“但不论怎样，仅凭你今日在殿上仗义执言，我就已经将你当做了朋友。”

“朋友……”

李长歌面露沉思。

“有缘再会了，朋友！”

李嚣朝李长歌抱拳，随后转身离去。

看着李嚣的背影逐渐远去，李长歌叹息一声，久久无言。

身后跟着的部将靠了过来，小声说道：“将军，你刚才不会是想要故意输给他吧？”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李长歌柳眉微簇，面露不悦。

却听部将小声说道：“将军，属下还不清楚您的身体状况吗？”

“策马赶来已然是强弩之末，连站着都很勉强了吧？”

“这种状态下，如何敌得过有武道天才之称的越王？”

“闭嘴！”

李长歌脸上闪过一丝羞恼，冷声说道：“此事莫要再提！”

听到这话，部将立马缩了缩脖子。

……

宫外。

“殿下，咱们真要去琼州？”

李君羡微微皱眉。

李嚣无奈地说道：“去呗，还能怎么办？”

“陛下在文武百官面前都下了圣旨，如若不去，便是抗旨。”

说着，他转过身来，脸色平静地看着李君羡：“你想与整个朝廷作对吗？”

“分明就是这些奸佞之臣妖言惑众，蛊惑陛下！”

李君羡眉头紧锁：“殿下你一心准备抵御外敌，而他们却还联合起来将你赶出京都，简直愚蠢！”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李嚣唏嘘道，“我也争取过、努力过，但没用。”

“殿下，若咱们去了琼州，那蓝田山庄怎么办？”

李嚣若有所思地说道：“能搬的就搬吧，搬不走的就留着，相信不用多久，我们还会再回来……”

“属下这就去办！”李君羡点头。

“先不急，我还要去一个地方。”

李嚣忽然想到了什么。

“什么地方？”

“大理寺！”

……

大理寺。

李嚣在会客厅等了片刻后，魏征才姗姗来迟。

“殿下想见柳若寒？”

魏征双目带着疑惑。

“不错。”李嚣点了点头，继而问道，“这两日，可有审问出什么？”

魏征摇了摇头：“她一直昏迷不醒，很多太医都看过了，却查不出具体原因。”

说到这里，魏征忽然眼前一亮：“殿下可有办法？”

之前汉王身负重伤，连太医都酥手无策。

还是李嚣救活的。

还有李长歌，也是如此。

由此可见，李嚣的医术，非常惊人。

“不知道，或可一试。”李嚣淡淡地说道。

试什么试？

这根本就是他搞的鬼。

柳若寒一直被深度麻醉，能醒就有鬼了！

在魏征打过招呼之后，李嚣踏进大理寺关押凡人的牢房。

在走到关押柳若寒的牢房时，李嚣支开了两个狱卒。

随后，他用针灸唤醒了柳若寒。

“李嚣？这是哪里？”

柳若寒幽幽转醒，痛苦地捂着额头。

“简单说一下。”李嚣脸色阴沉地说道，“由于你的一直不配合，我已经失去了耐心。”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一，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二，永远沉睡，直至死亡。”

听到这话，柳若寒沉默了。

“行，我明白你的选择了。”

李嚣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从抓到柳若寒开始，他手下的人就没停过留柳若寒的审问。

可结果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要么沉默，要么一问三不知。

“老赵，动手吧！”

李嚣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

见此一幕，柳若寒顿时有些慌了。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会帮长孙无忌了？”

“没有这个必要了。”

李嚣面无表情地说道：“我马上会离开这里，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所以没时间陪你玩。”

“你要离开京都？”柳若寒秀眉紧锁，“若是把我杀了，你永远不会知道长孙无忌的秘密。”

“那你也不肯说，我还是永远不知道，那你的死活，与我又有什么区别呢？”李嚣冷笑一声，讥讽道。

这女人，当真觉得只要守口如瓶就不会死了吗？

“我说了就不用死？”

“当然。”

“我如何能相信你？”

李嚣两手一摊，道：“那我无法保证。”

“不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要是死了的话，我会心疼的，也许我会愿意让你成为侍寝丫鬟，就看你如何表现了。”

“侍寝丫鬟？呵呵……”

柳若寒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嚣，似笑非笑：“人不大，这心思却是挺成熟的。”

李嚣嘴角一翘：“不光心思成熟，身体也很成熟哦！”

柳若寒收起笑容，神色肃然：“我可以告诉你，但每十天，只能告诉你一个信息。”

“嗯……”

李嚣想了想，说道：“说说看，第一个信息是什么？若是我觉得不满意，那就不陪你玩了。”

“我……”

柳若寒欲言又止，随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咬牙说道：“我其实是汉人。”

“汉人？”李嚣面无表情地说道，“身为汉人，却抛弃汉人的血脉，给东瀛效力，更加该死！”

“我是被逼的！”

柳若寒皱着眉头。

“呵呵。”李嚣嗤笑一声，“被逼？那东瀛天皇，抓了你的父母？还是禁锢了你的亲人？”

“不是……”柳若寒垂眸道。

“没有用亲人加以要挟，那你为何不走？”

李嚣若有所思：“来京都这一路上，你应该有大把机会才是。”

“而且，你都已经离开鸿胪寺了，为何还要再出现？”

“难不成是长孙无忌抓了你的亲人？”

“不要再问了……”柳若寒一脸乞求，“你答应过我，十天给你一个信息。”

“我是答应过，但必须是我来问才行，你自己主动说的不算。”

“你！”

“不同意？”

“不同意！你还是杀了我吧，反正我要说了你也会杀我的。”

李嚣闻言，顿时眉头紧锁。

什么叫说了也会杀？

他们之间，唯一的恩怨就是柳若寒配合李孝恭对他进行栽赃陷害。

汉人……

难道是……

李嚣神色一动，仔细端详起了柳若寒。

在他的仔细观察下，柳若寒越发的像一个人。

“你爹……该不会是李孝恭吧？”

李嚣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听到这话，柳若寒浑身僵硬，面如死灰。

见状，李嚣双眼微微眯起：“看来我猜得没错了。”

“我说你为何一直不肯将真相告知，原来你竟是李孝恭的子嗣。”

顿了顿，李嚣若有所思地问道：“长孙无忌是不是答应帮你救出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