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战斗瞬间结束,现场一片死寂。
“这是什么枪法?”
李长歌愣愣的看着手中断掉的长枪,心痛的同时,脑海中也充满了疑问。
刚才那一枪,迅如闪电,且带着一股万夫莫敌的气势。
她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可由于这一枪速度太快,她根本来不及闪躲。
只能凭手中长枪接下这一击。
虽然趁着格挡的瞬间躲过了锋芒,可枪却承受不住这一枪的威力,直接断成了三截。
而此时,李长歌带来的几个部将,本等着看看薛仁贵被教训。
甚至,他们脑海中都已经出现薛仁贵跪地求饶的画面。
可万万没想到,薛仁贵非但没事,反而一招弄断了李长歌的兵器。
更让他们心惊的是,从薛仁贵那一招枪法之中,他们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他们毫不怀疑,倘若让他们来面对这一枪,则必死无疑!
“怎么会这么强?他到底是谁?”
“京城的年轻一辈,何时出了这么厉害的人了?”
“难道是某位不出世高人的弟子出山?”
短暂的寂静之后,李长歌的几个部将纷纷惊叹起来。
可几个呼吸之后,他们见李长歌依然没有动静,顿时脸色一变。
“好大的胆子!竟敢伤我家将军!”
“小子,你死定了!”
“不管你有什么背景,伤了我家将军,你这辈子完了!”
他们一脸焦急朝李长歌冲去。
而李长歌这才回过神来,抬手道:“我没事,退下。”
听到这话,几个部将才松了口气。
李长歌抬起头来,一脸严肃地看着薛仁贵:“你的实力的确超出了我的预料,有资格与我对话。”
“要不是将军有伤在身,这小子岂能赢?”几个部将一脸不服地说道。
“是啊,而且这小子手中兵器也有问题,仗着兵器之威,才勉强占得上风而已,算不得什么本事。”
“都闭嘴!”
李长歌不满地瞪了一眼自己的手下,沉声说道:“兵器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输了就是输了。”
说完,她转过头来:“你叫什么名字?”
薛仁贵想了想,淡淡地说道:“薛仁贵。”
“有没有兴趣参军?”
李长歌盯着薛仁贵,眼中带着一抹兴奋之色。
薛仁贵原以为弄断了兵器,李长歌要发飙。
可他却没想到李长歌脸上看不出丝毫愤怒之色,反而还有些激动。
这是为何?
“阁下收人都是这么草率的吗?就不问问我背后的势力?”薛仁贵审视着李长歌,疑惑问道。
“除了陛下,不管你是谁的人,只要你同意,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李长歌一脸霸气地说道。
“抱歉。”薛仁一口回绝,“薛某发过誓,此生只忠于殿下一人!”
“殿下?哪位殿下?”李长歌好奇地说道,“是太子吗?若是如此,虽然麻烦一些,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你似乎对京城近段时间的事情不太了解……”薛仁贵犹豫着说道,“那你可知道与你有婚约在身的越王?”
“哼!”
李长歌冷哼一声,沉声道:“提他作甚?小小年纪不读兵法,不练武功,只知饮酒作乐,时常出没风花雪月之地,这门婚事,我从未答应!”
“小子,说话注意点!”旁边的部将提醒道,“我家将军最厌恶之人,便是那越王。”
“是啊,不瞒你们,我家将军这次回京,除了养伤之外,便是要让那越王知难而退,主动退了婚事。”
“想想也是,我家将军威名无双,何等优秀?越王这样的人怎能配得上我家将军?”
几个部将议论纷纷。
“住嘴!”薛仁贵喝道,“不允许你们污蔑我家殿下!”
李长歌一愣,皱眉问道:“你是越王李嚣的手下?”
“不错!”
薛仁贵看着李长歌,一脸敌意。
“我等也是越王麾下!”
身后,那两个禁军侍卫一脸骄傲地说道。
王清雪也说道:“我也是越王殿下身边的护卫。”
“李长歌!”薛仁贵继续说道,“你不配嫁给殿下!”
“你们……”
李长歌瞪大了美眸,一脸困惑地看着薛仁贵几人,百思不得其解。
沉吟片刻,她缓缓说道:“那李嚣究竟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你们如此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你不懂。”薛仁贵轻轻摇头,“殿下日后的成就,是你们做梦都想象不到的。”
“跟殿下比起来,你们就是一群井底之蛙。”王清雪附和道。
这死忠之言,深深地震撼到了李长歌的内心。
常年在边关,她见的太多了。
不少士兵,甚至一些将领,表面看似忠心耿耿,可几乎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一旦面临生死危机,这些人恐怕会毫不犹豫地卖了自己的主子。
可她在薛仁贵和王清雪的身上,她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那个李嚣,究竟有何魅力?
她想不通,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沉吟片刻,她深吸口气,继续问道:“薛仁贵,你师从何处?”
薛仁贵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李长歌却是耐着性子说道:“方才你那一招,颇有宗师风范,想必是你师门绝学。”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你不妨询问你师尊的意见,让他来决定,你是追随越王,还是追随我李家军。”
“不用废话了,我是不可能跟你走的!”薛仁贵毫不留情地拒绝道。
“为何冥顽不灵?”李长歌皱眉道,“须知皇室争权夺势,九死一生,你难道要拉上你师尊去豪赌一场吗?”
“更何况,你还选了一个毫无胜算的越王。”
“而我李家军不同,即便皇权更替,我李家军的地位也不会动摇分毫。”
“道不同,不相为谋!”薛仁贵冷声说道。
“以为不说我就查不到你师尊的身份?”李长歌轻笑一声,“等我跟你师尊谈过之后,你就知道自己的选择是错的。”
见李长歌喋喋不休,王清雪讥讽地说道:“京城人人皆知,薛仁贵的枪法乃是越王殿下所教,消息如此闭塞,还好意思招揽我们?呵呵……”
“你说什么?!”
李长歌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不可能!”
一旁的部将也是满脸震惊:“越王不是才几岁吗?怎么可能会如此高深的枪法?”
“就算这小子的枪法是越王教的,也不代表越王自己能使出来,毕竟他才五岁。”
“对!听闻越王才智过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兴许是见过高人施展,所以记了下来。”
“那这不是偷师吗?”
“住嘴!”薛仁贵厉声喝道,“再出言不逊,休怪薛某不客气了!”
“都闭嘴!”
李长歌娇喝一声,随即陷入沉思之中。
这时候,远处有不少穿戴铠甲的侍卫靠近。
“我们走!”
薛仁贵立马招呼王清雪几人转身离开。
李长歌见此并未追赶,只是眼中带着浓浓的困惑。
“将军,那小子已然是强弩之末,就这样放他们走吗?”部将说道。
“是啊将军,这小子竟然胡言乱语,得当面拆穿他的谎言。”
而李长歌看着远处赶来的侍卫,却是说道:“是不是胡言乱语,过去问问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