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乃是户部侍郎,此事与戴胄协商即可。”李二说道。
“谢父皇!”李嚣拱手道。
此时,他心里乐开了花。
这相当于是接了一笔大单子啊!
即便一块马蹄铁挣的银子少,可架不住数量多啊!
“对了,父皇突然到访,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李嚣忽然想起来什么,当即问道。
你还知道找你有事?
李二心中一阵无语,随即便问:“听说你的酒楼不卖酒了,反而卖些奇怪的东西?”
“父皇此话我却不懂了,什么叫奇怪的东西?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李嚣一脸疑惑。
李二:……
他有些蚌埠住了。
他的话还不明显吗?
行。
可能是他没表达清楚。
不过让他去帮后宫问李嚣要香皂,这怎么可能?
未免有失身份。
李二忽然转头,朝房玄龄使了使眼色。
房玄龄顿时苦笑一声,道:“陛下,臣有一事。”
“快讲。”李二露出笑意。
“臣进宫之时,遇到了皇后娘娘的人,她向臣打听香皂的事情,似乎这香皂在后宫非常受欢迎,也不知是真是假。”房玄龄想了想,缓缓说道。
“竟有此事?后宫的事朕怎么不知道?”
李二露出一抹惊讶之色,继续说道:“不知这香皂是何物?难道有什么奇效?”
“陛下有所不知。”房玄龄拱手说道,“这香皂据说是有史以来最好的香料,不但能清洗污垢,还能驱虫避蚊,或许正因如此,娘娘们都十分喜欢吧,但这些都是臣的猜测。”
“原来如此。”李二点了点头,“那你回头买一些,送到后宫。”
“说起来也巧了,这香皂还是越王殿下的蓝田山庄所售。”
说到这里,房玄龄带着笑意看向李嚣。
言下之意,皇后娘娘要香皂,你若是懂事,就主动献上。
李二眼中也带着欣慰。
心中不禁感叹,还是房玄龄懂他。
这波配合,满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意思应该够清楚了吧?
想必李嚣不会不识趣的。
而李嚣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唱着双簧,一脸无语。
演,接着演。
不就是几块香皂嘛。
说不就完了?
非要整得这么麻烦。
“父皇……”
李嚣抱拳。
李二和房玄龄见此微微点头,心想李嚣果然聪慧,也很识趣。
就在他们以为认为此事再无意外的时候,却听到李嚣一脸认真地说道:“房大人,说了那么多,其实都是你的猜测啊!”
“万一皇后娘娘没有这个意思,你从我这里拿些香皂送过去,这要是让人知道,岂不是要告你一个勾结后宫、结党营私的罪名?”
“那我岂不就成了同伙?”
“不成不成,房大人你还是回一趟皇宫,差人好好问问,没问个清楚,我这香皂是不敢拿给你的。”
房玄龄:“???”
李二:“???”
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李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嘛。
这都能扯到结党营私。
你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房玄龄心中有苦,却说不出来。
遇上这么一个猴精猴精的小毛孩,他也是头一次了。
他敢肯定,李嚣绝对是听懂了他们的意思。
说了那么多,不就是要银子嘛?
行,为了陛下,他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想到这里,房玄龄当即说道:“皇后娘娘的事情暂且不提,我自己也想买一些,越王开个价吧!”
“你也要买?”李嚣面带戏谑,“房大人,我瞅着你顺眼,就给你便宜一点,二两银子一块如何?”
房玄龄:……
他的脸瞬间黑了几分。
“越王,你酒楼才卖一两……”房玄龄无语地说道。
“啊?是吗?”
李嚣一脸惊讶,随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抱歉,最近事多,价格给忘了,那就按照一两银子来吧!”
听到这话,房玄龄是真的无语。
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为何要亲自来找你买,心里没点数吗?
一块小小的香皂,还是消耗品。
却卖一两银子,简直就是抢劫好吧!
你坑那些百姓也就算了,如今在知道这是陛下意思的前提下,居然还敢如此标价,简直是丧心病狂!
“嚣儿,房玄龄也不是外人,给他的价格,怎么能与百姓一样?”李二忽然说道。
“父皇,您有所不知,这原材料可是极为珍贵啊!”
李嚣一脸为难。
又是极为珍贵!
李二脸沉了下来。
这话他从李嚣口中不知听到过多少次了。
除了银子,还能有点追求吗?
他怎么生下来这么一个贪财的儿子?
见到李二脸色不好看,李嚣犹豫了半晌,这才说道:“父皇您说的对,房大人的银子我怎么好意思挣呢?就给成本价好了,一两银子两块香皂,再低就要亏钱了。”
“那就这样好了。”房玄龄松了口气,继续说道:“那就暂定每个月五千块想在。”
不是他不肯花银子。
而是一旦供给后宫,那必然是长期的。
要尽量给国库减轻压力。
“行,这事就算定下来了,往后房大人只需派人拿银子过来取就行了。”
李嚣点了点头,脸上依然是一脸肉痛的样子。
可心中却是暗暗窃喜。
又完成一单生意。
实际上成本,一两银子可以制造一百块以上。
虽然每个月只能盈利不到三千两,可胜在稳定。
“咳咳……”
李二忽然咳嗽一声,继续说道:“房玄龄,你来之前似乎说过要你生平最爱收藏美酒。”
“额……”
房玄龄楞了楞,苦笑道:“臣的确说过。”
说完,他再次看向李嚣:“越王,那二锅头,也给开个价吧!”
“那……五十两一坛?”李嚣试探性地说道。
听到这个价格,房玄龄面无表情,李二的脸色却是几乎黑成了锅底。
“那就三十两,不能再少了。”李嚣看到李二的脸色,立马说道。
“房爱卿,你这又是香皂,又是买酒,你不是一直说自己两袖清风吗……”李二若无其事地说道。
我……
不是你让买的吗?
房玄龄委屈极了,却只能强颜欢笑:“陛下,臣不是喜欢收藏美酒吗?一些陈年佳酿喝不完也能卖出去一些银子。”
“行了行了,二十两一坛,真是成本价了。”
李嚣实在看不下去了。
房玄龄见到李嚣破天荒的降价两次,心中也知道这是李嚣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他赶忙说道:“那就二十两一坛,每月五百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