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死命跑回来,就想说这?”贝利一脸不解。

“你这样!回去照着每个观众席护墙的大小,十六面护墙,做十六个木匾,挂在护墙上!”柳元晖道。

“挂空匾额吗?”贝利问。

“你把元晖蹴鞠;元晖茶饮,元晖印刷馆,还有玉棠斋这几个名字分别刻在匾额上,交叉地挂在每个观众席护墙上!每个匾额右上角,都要刻上‘彩虹元晖’的标记!”柳元晖慢慢说道。

贝利先是愣了几秒,随后拍手道:“奥!少爷是想通过这些牌子,把我们的元晖产品广而告之!就像发比赛告示那样!真是妙啊!”

“知道了还不快去!”柳元晖道。

“好!我这就去办!少爷英明!”贝利说罢便跑出了蹴鞠馆。

“广告牌!是个好点子!等这个广告牌有了效果,到时候一定有汴梁的买卖人找我合作挂广告牌!”

柳元晖边想着,边慢悠悠地走出了蹴鞠馆。

“元晖队的比赛是在后日,还是踢鱼腩球队,没什么压力……哎?不知道李唐最近在干嘛!去看看他!”

柳元晖在街上自言自语后一甩袖向李唐住处走去。

来到皇城根下,柳元晖却在原地犹豫不决。

“我记得是这里啊,这么是个院子,那个破草房哪里去了?”柳元晖心中不解。

他踌躇片刻还是决定去看看。

走近一瞧,青砖垒的小院子,门上挂个小牌匾,上面刻着“李宅”二字。

“嚯额!李唐现在混的相当可以啊!”柳元晖说着迈进了李宅。

院子不大,但是院中木架上挂了各种字画。

柳元晖确定这定然是李唐的宅邸。

“李兄!元晖来啦!”柳元晖对着面前的青砖瓦房喊道。

只见一个衣冠楚楚,气质翩翩的男子,走了出来。

“元晖兄弟!好久不见啊!”李唐说着迎上前。

“三日不见,真是刮目相看啊李兄,你这生活可比以前好多了!”柳元晖道。

“还不是倚仗柳兄当初慷慨买画!这些家当全指您当时给的银两置办的!”李唐作揖道。

“哪里哪里,你我自愿买卖,公平交易,这些都是你应得的!”柳元晖还礼道。

“柳兄客气了!听说几日前柳兄在华远阁,将那附庸风雅的皇亲国戚赵有亮狠狠教训了一顿!那日我小有不适未见此景,真是可惜!”李唐道。

“哈哈哈哈,只是元晖见不得这种废物糟践那些有才学之人而已!”柳元晖接着道:“李兄也莫谈可惜。这不,元晖就来报喜了嘛!”

“不知柳兄有何喜事?”李唐问。

“当日在华远阁在下和在场众人说要建设一个‘书画鉴赏阁’,现在已初步完成,不日便可开张,特请李兄到时前去观摩。”柳元晖道。

“此时我确是听说了!但是近期柳兄的蹴鞠消息全城沸沸扬扬,本以为鉴赏阁之事会晚些落成,没想到柳兄这么快便落实了!到时李唐必然前去,还会带上在下的得意作品前去!”李唐道。

听到得意作品,柳元晖心中大喜。

“李兄!那真是太好了,也烦请李兄带上身边的其他饱学之士一起前去捧场!”柳元晖道。

“那是自然!”李唐道。

“鉴赏阁名曰‘玉棠斋’,就在华远阁对面!到时我会印刷告示广而告之。”元晖道。

“玉者,国之重器!棠者,春暖花开!唐人李洞有诗云‘野棠开禁飘香玉’,玉棠斋!好名字啊!”李唐捋着胡须说道。

“柳兄放心,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李唐道。

“好!天色不早了!元晖还有事,先告辞了!”柳元晖拜别李唐。

“柳兄慢走!”李唐还礼。

作别李唐后,柳元晖又来到了怡春院。

“哎呦!柳公子您来啦!”老鸨老远看到柳元晖便迎了上来。

“花妈妈气色真是好,可是因前几日的赏乐会大赚了一笔!您心情愉悦,返老还童?”柳元晖道。

“哎呦!柳公子您说笑了哈哈哈哈。”老鸨笑道:“老身赚得再多也比不得你柳公子啊!不过上次赏乐会以后,怡春院的生意确实是越来越好了哈哈哈哈,柳公子当日在茶楼所言非虚,老身早就觉得柳公子的话绝对可靠!”

“哈哈哈哈!花妈妈净说虚的!还是柳公子的银子最可靠吧?”柳元晖笑道。

“您真会说笑!柳公子今日是来见李姑娘的?”老鸨问道。

“我先问一下,今日是否有人来怡春院送了一些衣服过来?”元晖道。

老鸨听后想了一下,随即拍了一下手中的青罗扇道:“哎呀!今天一大早,确实有一个人将一些衣物放在了怡春院柜前,放下便走了,走的还特别快!老身都没追上!”

“这人什么面相?”元晖问道。

“这人中等身材,一身黑衣,白发长须,面红耳赤!”老鸨道。

柳元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那我知道了,那衣服现在何处?”

“就在前柜下放着呢? 可是柳公子差人送来的?”老鸨问。

“正是,等到蹴鞠预选赛结束的时候,还请怡春院的众姐姐在正赛出场表演,就穿元晖送来的这些衣服!随后,我会给怡春院一部份入场费分成!”柳元晖道。

“没问题!”老鸨上次赚了钱,见了甜头,这次答得异常痛快。

“只是不知这次当表演什么节目呢?”

“近日我会亲自前来指导!”元晖说罢便离开了怡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