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柳元晖的院内无比僻静,只听见吱吱的鸟叫声还有风吹树枝的沙沙声。

所有家丁,婢女和蹴鞠馆,印刷馆的伙计都早早到蹴鞠场布置会场了。

当众人打开蹴鞠场大门之时。

只见醉醺醺的行嗔一手拎着一个穿夜行衣的男子站在门内。

柳元晖拨开人群走上前道:“行嗔师父,昨日我飞鸽传书给你,没有回信,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传书洒书……嗝!收到了!”行嗔瓢着嘴说道。

说罢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字条,上书:“大师,情况紧急,请立即下山到蹴鞠场茶饮间守护,如有人撬门进来,挥拳便打!——元晖上。”

“那怎么没回信给我呢?”元晖问道。

“本想着回信给你,但是你的鸽子……嗝!太肥了,让我给烤了!嗝!”行嗔说着用手指剔了剔牙。

柳元晖:“……”

不管了,人抓到了就好,柳元晖示意众人先去布置会场,随后看向被绑住的那人。

贝利靠到柳元晖耳边道:“少爷,此二人是大少爷在市井的混混手下。”

说罢,他便去干活了。

众人离去后,行嗔把两个五花大绑的夜行人扔到地上,伸手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昨日洒家睡不着便在院众练武~嗝!收到你的传书后便从相国寺翻墙来到你的这里,叫醒了包厢里一个家丁,带我进了你的~嗝!茶饮间。”

“大师您先喝口茶顺顺”柳元晖说着给行嗔递上了一杯茶。

行嗔一口喝光后接着说:“后来洒家找了一片空地把鸽子给烤了,然后回茶饮间边吃边守着,突然闻到有酒香,便打开了一个酒坛,一边喝着坛子里面有茶味儿的酒,一边吃着烤鸽子。”

行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柳元晖听罢踢了踢倒在地上的两个夜行人道:“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行嗔道:“咳!昨晚洒家正喝的高兴,这两个贼人竟撬门而入,扰了洒家的酒兴!随后洒家便狠狠给他们吃了一顿拳头!然后把他们死死绑在了蹴鞠门柱上。”

柳元晖看了看一旁鼻青脸肿的两个夜行人,二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放在外面绑了一夜?”元晖道。

“咳,出家人慈悲为怀,本打算绑个把个时辰而已,谁成想您的酒太好喝了,洒家一不留神喝光了两大坛,睡着了,结果便把这二人在外绑了一夜,今早刚醒打算把这两个贼人给你送过去,这不你就开门进来了。”行嗔道。

两大坛,足足两百斤酒茶,行嗔一夜之间便喝光了。

“这两人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遇到了行嗔,我真同情他们……”柳元晖内心想。

“行嗔师父,麻烦拎着此二人随我到包厢!”

柳元晖说罢便朝一间包厢走去,行嗔也拖着那两个夜行人跟了上去。

到了包厢,柳元晖把门窗和窗帘死死关上,包厢瞬间变得十分阴暗。

“你们是什么人?这又是什么?”柳元晖坐在椅子上,指着从黑衣二人身上搜出的纸包问道。

二人低头不语。

“找打!”行嗔狠狠的给他们每人一拳。

“我说我说,我叫李三,他是王二,东市卖鸟为生!”夜行人随后看着桌上的纸包接着说:“这、这是……鹤顶红……”

柳元晖听罢,抬脚挑着说话黑衣人的下巴道:“哎呦!行啊!大宋燕子李三儿呀!”

二人诧异,不知柳元晖所云。

“不知元晖往日可有得罪两位?”元晖接着问道。

“并无恩怨。”李三答道。

“那就是受人指使喽?方便说说何人指使嘛?”柳元晖道。

二人低头不语。

柳元晖把脚从李三下巴拿开,冲行嗔使了个眼色。

行嗔会意。

“找打!”行嗔当即呵斥道。

“哎呦哎呦大师别打别打,再打我们就没命了!我们说我们说!”

没等行嗔下拳,二人便逃命一样爬到了墙根。

“不好意思,我们行嗔师父脾气不太好,下手重了些,不过三成力气,便让二位起不来了……”柳元晖说着往前又走一步,用及其阴冷的眼神看着他们继续问道:“所以二位,我再问一次,谁派你们来的?”

“是柳府大公子柳元吉指使!不关我们的事啊!求柳爷爷千万不要把我们送官!”二人跪在地上当当磕头。

“现在知道磕头认罪了,你们可知这么点鹤顶红能要了多少人命吗?”柳元晖一脚将二人踢翻在地。

“娘的!敢害人,看洒家先要了你们的狗命!”行嗔说罢向二人走去。

二人吓得脸色苍白,死命向柳元晖磕头求饶!

柳元晖拦下行嗔,说道:“用不着行嗔师父要你们的命,把你们送官的话,长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不过算了吧,我可以放你们走,只是你们得依我一件事儿”

“多谢柳公子!别说一件,一百件都依得!”二人继续磕头,整个包厢都一震一震的。

“行嗔师父,把他们的衣服扒了!”柳元晖对行嗔说道。

两人光着背,瑟瑟发抖,团成一团。

柳元晖拿起笔,直接在二人背上写了一通。

“你们就这样去柳元吉那,把后背亮出给他看!路上不许穿衣服,不许把字擦掉!不然这鹤顶红我全部喂给你们!滚吧!”

柳元晖说罢,行嗔应和着,直接一脚一个,把二人踢出包间。